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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一家人在興城沒待多久, 陳澤海還有工作,管著那麼大個廠,回興城給閨女辦升學宴加探親的幾天時間, 是之前加班加點工作, 努力擠出來的。
陳家還有幾家親戚在興城,探完親後,陳澤海就得回興城去了。
他們在興城的這段時間,一直沒閒下來過, 尤其是在升學宴之後。
那天邵玲玲出言不遜, 邵廠長發話說會給陳美麗,給陳家一個交代。
後來不知道回去怎麼教訓得邵玲玲,第二天被邵廠長領著, 灰頭土臉來跟陳美麗道歉。
真不真心不知道,邵廠長這次大概真下了狠心,邵玲玲被好好教訓了一頓, 來的時候紅著眼眶, 一點兒不忿都不敢流露出來。
對於這種驕傲的大小姐來說,讓她低頭道歉, 可太難得了,太傷自尊心了。
道完歉, 大約沒臉再留在興城,當天就坐車走了, 聽說提前銷了假, 回去上班去了。
這個剛走, 雲家人又上門了,因為陳家沒有女主人,雲夫人過來不合適。
一般就雲鴻帶著雲白雅, 他找陳澤海,雲白雅找陳美麗,談生意聊學習,試圖修複關係。
當初陳澤海被排擠離開興城,雖然是他自己辭的職,但要說跟雲鴻沒關係,那就太可笑了。
隻不過明麵上沒有直接撕破臉,雲鴻現在境況不好,就又厚著臉皮湊上來。
當然,他不是後悔了覺得自己不行想請陳澤海回來,而是覺著陳澤海有隱瞞,說不定他現在用的那些銷售渠道,就是從興城服裝廠帶走的。
一次兩次的,陳家人煩不勝煩。
陳澤海借口探親訪友,每天早早出門,陳美麗躲到沈魚家。
家裡兩老要麼去看望出嫁的閨女,要麼去看望老朋友,要麼乾脆裝聾作啞,雲家人來了,該招待招待,說彆的?害,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聽不懂!
等事情辦完了,麻溜地收拾東西回明珠市了。
盛遠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去,他還有彆的事情,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該乾正事的時候的不能耽誤。
況且,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緊了,這段時間兩人斷斷續續見過幾麵,話說的不是很多,但氣氛越來越好,少了許多距離感,偶爾陳美麗也會跟盛遠說幾句玩笑話,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把他當長輩,遠遠敬著。
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是八月下旬,送走陳家人,沈魚也準備收拾收拾去首都了。
京大是九月份開學,七八.九號三天報名時間,一般大一新生大都會掐著時間過來,頂多提前一兩天,因為來太早宿舍沒安排好,沒有地方住。
沈魚不用擔心這個,沈橋送的好幾套房子鑰匙,還在家裡放著。
他提前過去,可以看看沈記和有間在首都的幾家分店。
另外挑個合適的住所,那就是未來四年的落腳點了,得好好收拾一下,讓自己住得更舒心。
這一走就是半年,下次回來得過年的時候了,走之前該安排的都得安排好。
幾家店的管理人員現在已經乾得很好了,之前他忙著高考的時候,一直都井然有序沒有出過什麼問題,營業額一直處於穩定增長的狀態,營運十分健康。
把自己的新手機號告知幾個店長,萬一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聯係他。
另外幾個大城市的分店在籌措繼續開分店,老店這邊有曆練出來的願意過去的員工,通過考察後,可以被調過去任管理,也算升職了。
其他該收尾的都收尾了,改裝車的設計早就做好了,沈橋去待了兩天,什麼事都解決了。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設計先封存,等合適的時候再啟用。
老家的鎮中和鎮小兩所學校,在當地老百姓的積極配合和幫助下,提前完工。
沈家人過來參加沈魚升學宴的時候就說過,沈老爺子誇伍康是個辦實事的人。
老爺子眼睛利,他說伍康人不錯,那就是真不錯,沈魚接觸得畢竟少,聽聽老人家的意見是應該的。
因為優先建學校,路修的稍微慢一點兒,好歹沈魚出錢買水泥了,伍康順帶留下建個工,但差不多也快結束了。
沈魚覺著這個事可以繼續做下去,他現在是真不缺錢用,方便麵廠已經開始發力了。
銷售渠道全麵鋪開之後,訂單飛一樣的落下來,廠裡三班倒不停工,拉原材料的火車皮一天跑好幾趟。
後來又填了兩條生產線,這才勉強應付過來。
現在具體有多少積蓄,說句不誇張的話,一時半會兒沈魚自己都說不清楚,隻知道有很多很多錢。
而且他自己名下的店鋪和廠子在掙錢就算了,沈橋還老喜歡給他塞錢。
他賺錢賺得狠,無論是遙控汽車還是即將發售的智星手機,都是來錢超快的聚寶盆搖錢樹,導致沈魚現在花錢的欲.望大漲,反而是掙錢的欲.望大大降低了。
於是沈魚報備成立了一個助學基金會,取名薪火,寓意薪火相傳,代代不熄。
薪火基金會不向公眾募捐,資金由沈魚和沈橋私人提供。
基金會目前隻用於助學,包括且不限於捐建學校,捐教學物資,為貧困學生捐學費。
沈魚暫任理事長,沈橋任副理事長,伍康任秘書長,姚傑任理事。
剛去鄉下的時候,姚傑看起來不太好相處,脾氣也古怪。
沈魚都以為她待不久,說不定過幾天她自己就回家了。
沒想到她一直待到兩所學校建好,最後彙報工作的時候,連伍康都替她說了兩句好話,統賬交接,該做的工作沒有落下。
沈魚問過她,願不願意繼續乾下去,姚傑一口答應了。
既然人家願意繼續乾下去,工作也沒有問題,當然沒理由攆她走,給了個理事的身份先待著。
等紅旗鎮的事忙完,這兩人會有幾天假期,完了就該繼續工作了。
華國這麼大,基金會賬麵上也不缺錢,應該加大助學力度,多點開花。
這樣一來,光靠他們幾個,人手可不夠用。
沈魚和沈橋就是掛個身份,拿個大方向,主要的管事人還是伍康,財務也暫時是他管著的,姚傑輔助。
都是當官的,連個員工都沒有。
沈魚有個想法,等以後基金會規模擴大了,就把姚傑調去監事會,他覺得她乾這個應該行。
那是後話,現在當務之急是招人。
雖然跟國家要人很方便,出差錯的概率極小,但不能一有問題就找上頭,以後基金會還要發展,再有招人的時候,還管上頭要?
所以能自己解決的問題還是自己解決,招幾個員工而已,乾不好就辭退,問題不大。
另外,沈魚也有點兒小私心。
基金會完全不接受外界募捐,一是因為他確實不缺錢,沒必要招惹附帶的麻煩;
另一方麵也是想保證基金會的純潔和他自己的話語權,比如,如果他想做一個專為山區女童助學的項目,就堅決不會讓人在中間添添改改。
說直白點兒,他有錢,願意做點兒好事,也不求那些接受了幫助的人感激他。
但最起碼錢要花的舒心,他想花到哪就花到哪,而不是被人巧立名目挪作他用。
話說回來,招人這事確實不算什麼麻煩事,伍康直接就把活兒接過去了。
並且表示,他不需要那麼久的休息時間,招完人,培訓一下,到崗之後,立即可以開始工作。
至於下一步助學目的地在哪兒,伍康提議了幾個地方,都是在中西部經濟欠發達的省份,其中就包括沈魚老家豐南省。
紅旗鎮兩所學校雖然建好了,但也就是一個鎮中和一個鎮小學而已,輻射麵積太小。
而且紅旗鎮還不是整個臨安縣最窮的鄉鎮單位,就倒數前三窮吧。
最窮的鄉下溝鄉,離縣城最遠,鎮中和鎮小在同一個學校,分割幾間教室就行了,連學生宿舍都是混用,一共兩間,鋪位有限,很多學生都沒辦法住校。
伍康的意思是,既然在豐南省開展工作了,就先以此為原點,往周邊開展助學。
否則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效果可能不會那麼顯著。
不至於說每個鄉鎮都有捐助,當然要看看實際情況,像臨安縣,一共五六個鄉鎮單位,據伍康考察,符合他心中助學目標的也就紅旗鎮和下溝鄉。
倒數第二窮那個鎮子,窮是窮了點兒,運氣好,鎮上有個被清算的革委會領導蓋的房子,兩三層的小樓房。
收回來之後,他們鎮上領導把這房子劃成學校了,鎮政府還沒學校氣派。
用不著給人蓋學校,捐些教學物資,再捐些書本就夠了。
書本這個是沈魚聯係的,他總覺得光捐點兒水泥好像太少了,想著學校總不會嫌書多,去新華書店定了一批合適的圖書讓給寄過去。
伍康雖然覺得他花錢太闊氣,但有個這樣老板,不得不說,他乾事乾得很舒心。
一個鎮中學一個鎮小學,頂多夠鄉鎮及其下屬村子裡的孩子入學就讀,這還是因為現在教育普及率不高,很多孩子沒有來上學。
否則一個鎮就一個中學,真塞不下。
有的村子會有村小學,相當於給鎮上的學校分擔壓力了,不是不願意收學生,確實師資力量不夠,老師的精力是有限的,帶多了班級和學生,分.身乏術,也會影響老師的教學質量。
關於這個,也是薪火基金會後續需要考慮的問題。
目前他們助學,僅僅是在原有的基礎上保障師生基礎學習生活所需,原本是有老師的。
以後要是在教育空白區開展助學,從哪找老師還是個大問題。
這個問題暫時放下,伍康給沈魚彙報的下一個助學地點下溝鄉,經過溝通後,沈魚認同了他的選擇和後續計劃。
下溝鄉是真的窮,伍康之所以會起這個念頭,是在紅旗鎮建工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
下溝鄉地處偏僻位置不好,學生們上學必得翻山越嶺還要過橋,學生宿舍還不夠用,隻提供給確實住得很遠當天上下學往返來不及的學生。
前兩年雨季突發洪水,下溝鄉有幾個學生上學的時候被洪水給衝走了。
據說是洪水淹了橋麵,有個年紀比較小的孩子沒站穩,從橋上摔下去了,跟他一起結伴的幾個學生,想拉他,結果一起被洪水卷走了。
一個五個孩子,隻找回來一個。
擱在沈魚穿越之前,哪個學校學生出什麼問題了,全網都在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