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覺得顏色也變了一點兒呢,就是差彆太小,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光造成的,不好說。
之前被懟到自閉的動力所代表,幽幽道:“我覺得老古說得可能是真的,往好處想,說不定沈工這次準備用他那寶貝做個啥新研究呢?”
“不可能!”材料所的人嘴巴張大剛要笑,表情突然僵住:“不會吧?”
就那麼一小塊,就沈工那個寶貝樣兒,做什麼都是絕品啊!還能有他們材料所什麼事。
以前都是他看其他人笑話,這次終於輪到彆人看他笑話了,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放過這次機會。
“怎麼不可能,我也覺得那東西形狀變了,不用它變它乾啥。”
“就是,回吧回吧,看著是個小件,估摸著咱們就算進去了,也看不清。”
“嗐,我覺著又跟大藍一樣,沈工送他那寶貝弟弟的,誰都碰不著!”
動力所的人,這個“誰”字咬得極重,就差明示了。
從來出春風得意的材料所研究員大受打擊,這群人便高興起來了,嘻嘻哈哈走了。
不過他們還真猜中了,沈橋手上那塊折騰打磨了一年多的金屬,稱之為秘金一點兒不虛。
他自製的合金材料,又用精神力一點點打磨提煉,看著隻有手心大一塊兒,其實他添加進去的各種材料不知道有多少。
說句不誇張的話,這東西要是大一點兒,有個足球那麼大,他能手搓個小型肩扛式反物質量子炮出來,一炮轟掉一座小城的那種。
之前在實驗室,他考慮要給沈魚做個什麼樣的防身武器。
沈橋的理念一向是,攻擊是最好的防禦,而且之前做的防護服還沒用上,忘記塞哪兒去了。
就防禦性能來講,防護服夠用了,那些藏在暗地裡的臭蟲,就算針對沈魚,也不會是想殺了他,第一選擇肯定是通過控製沈魚來脅迫他。
不直接攻擊腦袋的話,防護服足夠防備大部分突發性攻擊。
但沈橋還是不放心,他決定再搞點兒彆的防禦措施。
隻防禦不攻擊,不是他的風格,現有的小型槍械武器他看不上,也不適合沈魚用,他準備自己製作。
這個過程比製作帕卡斯聲波發射器難多了,相應的需要花費的時間也更多。
被人盯上這種事,沈橋不打算瞞著沈魚,本就是因為他引來的危機,如果他的隱瞞讓沈魚少了防備陷入險境,他無法原諒自己。
沈橋也不認同“為他好所以不告訴他”這種想法,有什麼事不說清楚,嘴長來是乾什麼的。
因為沈橋下班很積極,八八年的首都也不堵車,他到家反而比沈魚早。
閒著沒事去把晚飯做了,菜也收拾好了,等沈魚一回來就能下鍋。
然後就捏他的金屬塊兒。
而本應該已經回家的沈魚,正在寢室裡,勸架。
說來這場衝突其實並不應該發生,隻是個誤會。
中午回學校後,因為拎著衣服鞋子,先回了一趟寢室。
金杉的生意依舊很好,看見沈魚把東西都搬到寢室了,其他兩個室友也都收拾齊整了,就他連個鋪蓋都沒帶來,金杉有點兒著急。
他原本打算下午回家拿鋪蓋,晚上睡寢室,第二天趕早來賣秘籍。
現在倒是不用賣了,租新生手冊一樣得趕早啊。
從他家來學校,要轉兩趟公交,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肯定耽誤時間。
他糾結又糾結,琢磨著要不然晚上直接睡床板得了,橫豎天兒還不太冷,晚上隨便找誰接個毯子蓋一下。
後來馬成才聽他嘀咕,就說你回去拿東西唄,攤子我替你看著。
這出租的活兒真的簡單,要是同時租借的人不多,一個人都能照看得過來。
恰好沈魚收拾完也過來了幫忙了,一起勸金杉,他道著謝,回家去拿了趟行李。
一來一回,到學校都傍晚了,金杉想晚上請室友們吃頓飯謝謝大家,請不了太好的,吃頓食堂還是沒問題。
他著急忙慌把行李搬上寢室,看見右邊跟他床鋪相鄰的下鋪已經鋪好被褥了,但沒看見人。
金杉急著下樓,沒有多想,連行李包都沒打開,往自己床上一扔,然後去拿馬成才的行李,準備先放到隔壁上鋪去。
剛把個大行李包托上去,後頸衣服突然被拽住,勒的金杉脖子一疼,緊接著就被人拽著衣領拉轉了個身,撞在架子床上,後背生疼。
金杉懵裡懵懂,扶著床架子站穩,這才發現麵前站了個虎背熊腰,穿著跨欄背心,露出大塊肌肉的猛男。
對比一下兩人體格,金杉咽了咽口水,即將脫口而出的斥罵在嘴邊被擋住了,再出口語氣都弱了三分:“你、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