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傳來顧眠的哀嚎聲。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謝欽辭一手拿手機,一手拿著小鏟子,給家裡養的大白蘑菇鬆土。
大白蘑菇本來是榕橋的半身物,隻有和榕橋生長在一起才能更好的存活,不過在謝欽辭家裡,無意識間吸收了不少傅明霽身上的紫氣,長得也很好。
“這個周末吧,過了周末,我又要開始忙了。”
“行,票的事我問問。”
掛斷電話,謝欽辭給趙峰發了條信息,趙峰拿出手機,以為謝欽辭又抓了什麼鬼,待看完消息內容,失笑。
和園長聯係了一下,給了謝欽辭十張內部票。
謝欽辭將到手的票拍照發給顧眠。
顧眠很快回消息。
【顧眠:謝哥,你就是我的神,你這也太萬能了吧。】
票有十張,加上傅明霽他們也隻有三人,謝欽辭拿著剩下的票去書房。
傅明霽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
“怎麼了?”聽到腳步聲,傅明霽抬頭。
“顧眠邀請我去動物園玩,周末下午,你要去嗎?”謝欽辭走過去,被傅明霽拉了一把,坐到他懷裡。
“要去。”
“趙峰給了我十張票,剩下七張,你問問你那邊有沒有人想去?”謝欽辭自發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好。
“我問問表哥他們,”傅明霽攏了攏懷裡的人,“怎麼是趙峰給的你票?”
“那家動物園裡最近很火的
土撥鼠,是我們之前在燒烤店遇到的那隻,趙峰送它過去的。”謝欽辭簡單解釋了一下。
傅明霽:“土撥鼠?”
謝欽辭:“是啊,它現在的熱度已經不亞於圈裡一些小藝人了,很多人奔著看它去動物園,顧眠也是想去看它。”
傅明霽:“顧眠知道它是成了精的土撥鼠?”
“應該……”謝欽辭撓了撓下巴,“不知道……吧?”
回想自己和顧眠的對話,他好像沒和顧眠說過這件事。
剩下的七張票傅明霽給了歲歲一家,正好歲歲最近喜歡上了土撥鼠,吵著要去動物園看。
周末下午,喬裝打扮的三人來到動物園。
謝欽辭三人和歲歲一家是分開行動的,歲歲父母以為隻有謝欽辭和傅明霽兩人,是小情侶出來玩,沒有去打擾。
“我的天,這人也太多了。”顧眠戴著鴨舌帽,東張西望。
“動物園的人一直這麼多嗎?我還是好小的時候跟家人來玩過,印象不是特彆深了。”
“都是奔著土撥鼠來的,你們那邊,人最多。”謝欽辭指向土撥鼠所在的位置。
知道大多數人是為了看土撥鼠而來,動物園很人性化的標注了前往土撥鼠生活區域的路線。
沿著路線走,會在經過一些其他動物的棲息地後,來到土撥鼠館。
顧眠跟個小孩兒一樣,看什麼都新奇。
他們沒有直奔土撥鼠區域,而是邊走邊看,一路上,他們與無數遊客擦肩而過,有些人甚至在討論顧眠的歌、謝欽辭的劇,但沒一個人認出他們。
“謝哥,你這符也太好用了,要是其他明星知道,肯定能賣爆。”成名之後,想有私生活,是一件癡心妄想的事。
“這符我不打算賣。”
傅明霽今天也是穿的一身休閒服,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平時他喜歡穿西裝,工作需要也得穿西裝,西裝革履的他,威嚴穩重,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年紀。
“傅總以前應該沒來過動物園吧?”顧眠打趣。
“確實是第一次。”傅明霽點頭。
他的許多第一次都是和謝欽辭一起完成的,第一次在電影院看電影,第一次在路邊吃燒烤,第一次去遊樂園,第一次動心,第一次和人親密……
傅明霽很喜歡無數個第一次裡,有謝欽辭的存在。
土撥鼠生活區域外圍,人聲鼎沸。
來看土撥鼠的,來直播的,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起,熱鬨非凡。
謝欽辭他們來的時間不是很巧,離表演還有十多分鐘,三人好不容易找到個空位。
顧眠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人太多了,擠出一身的汗。”
土撥鼠精遠遠看到了謝欽辭,不確定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謝大師!
謝欽辭混淆視線的符隻針對普通人,有修為的土撥鼠精不會被迷惑,感覺到土撥鼠精的目光,謝欽辭遙遙看過去,微微搖了搖頭。
土
撥鼠精按捺住心情,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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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的確實在這個方向,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在看你,也有可能是在看我。”同伴也是一臉激動。
“大可愛是在說那隻土撥鼠嗎?”謝欽辭疑惑。
“對啊,謝哥你不知道嗎?‘大可愛’粉絲們給那隻土撥鼠取的名字,我看動物園官方說,大可愛的私人微博要開始運營了,等到時候,會專門給它開一個直播號,每天隨機直播一個小時。”
謝欽辭看著被其他土撥鼠大獻殷勤的土撥鼠精,輕輕笑了下:“它這日子過的還挺滋潤。”
“樂樂,那邊不能去。”焦急的女聲從背後傳來,謝欽辭回頭,看到一個背著書包的中年婦女一臉著急跟在一個小男孩身後。
隻看了一眼,謝欽辭不感興趣收回目光,卻在視線落在某一處時,停頓了一下。
這個孩子的魂魄不對勁。
母親拉著孩子去了彆處,視線被人群遮擋,手被握了一下,謝欽辭轉回頭。
顧眠激動開口:“表演要開始了!”
越來越多的人朝前方擠來,謝欽辭被人群推得踉蹌了一下,傅明霽將人護在身前:“小心。”
謝欽辭站穩身體,看向前方。
土撥鼠精的表演花樣很多,每次都是隨機表演,有單隻土撥鼠的,也有多隻土撥鼠的,這次,因為謝欽辭在,土撥鼠精打算展示一下自己最新排練的成果。
土撥鼠們的動作都很簡單,但是由他們表現出來,顯得格外憨態可掬。
遊客們激動地拍照、錄像,時不時有難掩激動的聲音傳來。
“好可愛啊啊啊啊!!!”
“值了值了,不枉我等那麼久!”
“你們看後麵那隻土撥鼠,它是不是忘記動作了哈哈哈,全程劃水。”
“最認真的就是前麵的大可愛,大可愛真的很敬業,認真營業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叭。”
雖然說表演間隔是一個小時,但是動物們沒有時間觀念,土撥鼠精也深知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所以不是非常準確的隔一個小時表演一次,有時候會超過幾分鐘,有時候會超過一個多小時。
這種情況動物園官博認真解釋了,具體表演時間,表演內容,都要看土撥鼠們的心情。
粉絲非常理解,畢竟不是人類,人都做不到準時,要求動物表演未免太苛刻。
而且也不是每天都表演的,休息時間也看土撥鼠們自己的意願,心情好,可能連續表演幾天,心情不好,可能連續幾天隻工作一會兒,但不會超過連續兩天一次表演都沒有。
表演完,土撥鼠精再次看向謝欽辭,謝欽辭給了它一個讚許的目光。
看完表演,謝欽辭、傅明霽、顧眠三人又逛了其他地方。
快閉園的時候,三人收拾了一下,打算離開。
“請
() 問是謝先生嗎?”
謝欽辭停下腳步。
工作人員大步向前:“謝先生,
您被抽中為今天的幸運遊客,
可以有一次領取獎品的機會,請您隨我來。”
“謝哥,你這是什麼運氣?”顧眠羨慕極了。
“獎品?”
“是的謝先生,這是動物園新出的福利活動,每周抽選一位幸運遊客,您是第一位被抽中的。”
謝欽辭三人被熱情的工作人員帶到領獎處。
“這個,是大可愛的等身玩偶嗎?”顧眠看到椅子上的土撥鼠,震驚睜大眼。
“這做的也太逼真了吧?我可以摸一下嗎?”
說著,顧眠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
“等等,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看到玩偶在動?”顧眠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求助地回頭看謝欽辭。
動物園園長擦了擦汗:“這位先生,這隻土撥鼠、呃,玩偶,不能摸的哈。”
“你沒眼花,它不是玩偶,就是大可愛,是活物,當然會動。”謝欽辭道。
“原來是真的大可愛,對不起,我冒犯了,”顧眠尷尬收回手,“不過,大可愛為什麼會單獨出現在這裡?難道謝哥的禮物是大可愛本身嗎?”
“你在想什麼?”謝欽辭瞥他一眼,“應該是它要找我。”
“哦哦,”顧眠點頭,半路突然意識到不對,“等等謝哥,你說,是它要找你?可是,它不是一隻土撥鼠嗎?”
謝欽辭:“成了精的土撥鼠也是土撥鼠。”
見謝欽辭沒有隱瞞的意思,土撥鼠精終於不用憋著不說話了:“是啊,是我找謝大師,讓園長幫忙把謝大師請來的。”
“它,它,土撥鼠會說話?!”
顧眠震驚的表情和動物園園長第一次聽土撥鼠說話時一模一樣。
動物園園長心中平衡了些,看來,土撥鼠會說話這件事,對普通人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絕對不是習以為常的事!
這些天,他差點因為這件事懷疑人生。
花了好一會兒時間,顧眠終於消化了這件事:“我就說,一隻土撥鼠怎麼能聰明成這樣,原來是因為成精了,那就不奇怪了。”
“你這麼快就接受了嗎?”動物園園長不淡定了。
顧眠幽幽歎了口氣:“鬼都見過不止一次了,見到會說話的土撥鼠也不奇怪。”
動物園園長肅然起敬,看來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顧眠還不知道自己被動物園園長誤會了,隻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似乎充斥著一股敬畏?
動物園園長知道謝欽辭在土撥鼠精這件事裡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對他很恭敬,謝欽辭解開符的力量,動物園園長恍惚了一下,突然回神。
奇了怪了,兩個這麼有名的明星站在自己麵前,自己怎麼沒認出來。
符的作用消散,對人認知的屏蔽失去作用,身邊的人再看他們,就不會將他們忽視。
土撥鼠精很感
激謝欽辭,如果沒有謝欽辭,它現在還過著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活,那個時候的它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有穩定居所、穩定工作、以及無數人的喜歡。
看狀態就知道土撥鼠精在動物園過的很好,謝欽辭來動物園,本來就是為了順便看看它的狀態。
“謝大師留下用晚飯吧,我請你們吃燒烤。”
土撥鼠精發出邀請。
動物園園長在一旁解釋:“最近動物園收益好,也很忙,我們給員工額外提供了一頓宵夜,是請張記的老板幫忙烤的燒烤,大家都很喜歡。”
顧眠已經從土撥鼠嘴裡了解了土撥鼠在燒烤店的往事,對能將土撥鼠迷成這樣的燒烤很感興趣。
“謝哥,不然我們留下?”
土撥鼠精也是一臉期待看著謝欽辭:“謝大師,這次我請客,我現在能賺到錢了,園長說,等我開始直播,能賺更多錢,到時候想吃多少串串都行。”
盛情難卻,謝欽辭留了下來。
“老伍呢?”動物園園長問送燒烤過來的工作人員,“怎麼感覺一下午沒見著他?”
“我剛才還見到他了,”土撥鼠精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個臉色很著急的人找他說了什麼,他急匆匆就走了。”
“我給他打電話問問。”
動物園園長走到外麵,給飼養員打了個電話。
不到一分鐘,他回來了:“老伍說家裡孩子又在鬨騰,問能不能帶妻子和孩子過來。”
如果是往常,沒有謝欽辭等三位客人,動物園園長自己能做這個主,有客人在,還是得問一下客人的意思。
“沒事的,我不介意。”謝欽辭一向討人類幼崽喜歡,他對這些擁有純真喜愛感情的存在很有包容度。
沒多久,飼養員帶著老婆孩子過來了。
“不好意思,本來今天周末,我讓我老婆帶孩子來動物園玩玩,沒想到這孩子不知怎麼回事,來的時候都好好的,剛剛突然鬨起來。”孩子被飼養員抱在懷裡,這會兒已經沒哭鬨了。
謝欽辭抬眸,看見走進來的三人,目光一頓。
飼養員的妻子,正是他在看土撥鼠表演前見到的女人,那麼,被飼養員抱在懷裡的,應該是那個魂魄有異常的孩子。
沒想到這麼快又碰到了。
謝欽辭不動聲色收回目光。
“小孩子鬨一鬨很正常,現在好了吧?”動物園園長道。
“哄了好一會兒,現在總算沒哭了。”
桌上擺滿了燒烤,香味逼人,顧眠動了動鼻子:“難怪大可愛會被燒烤吸引,這也太香了。”
飼養員溫聲哄孩子:“樂樂,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吃燒烤嗎?我們嘗一嘗好不好?”
聞到香味,樂樂慢慢從飼養員懷裡探出頭。
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大概五六歲年紀,眼睛很大,很黑,烏溜溜轉動,先是看了看桌上的燒烤,然後打量坐在桌邊的不認識的人。
目光停留在空位置上,突然開口:“大鼠!”
隱去身形的土撥鼠精一驚,為了不嚇到飼養員的妻子孩子,它在他們進來前,遮掩了自己的身形,他們應該看不到自己才是。
“什麼大鼠,彆胡說,”飼養員的妻子將兒子從飼養員懷裡抱出來,“樂樂乖,我們吃肉肉。”
“你能看到?”謝欽辭問。
“大哥哥也能看到嗎?可是爸爸媽媽都說看不到,看不到小貓小狗,也看不到水裡的哥哥。”
樂樂稚嫩的聲音響起,顧眠打了個哆嗦:“謝哥,這孩子該不會是天生的陰陽眼吧?”
天生的陰陽眼,可見鬼物。
謝欽辭搖搖頭。
樂樂掙脫了愣神的母親,從飼養員妻子懷裡滑下來,往空位置走:“我看到了,大可愛在這裡,我沒說謊。”
樂樂越走越近,土撥鼠全身的毛炸成一顆刺蝟球,它法力本就微弱,一下子沒控製好,顯出身形。
樂樂母親正要去抱他,看見一隻土撥鼠憑空出現在椅子上,嚇了一跳。
土撥鼠精比她還害怕,不自覺往後退,“砰”的一聲,連鼠帶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樂樂母親一手抓兒子,一手下意識去撈翻倒在地的土撥鼠:“它不是會法力嗎?怎麼膽子比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