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辭:“你們應該同意了吧。”
趙峰:“對,其實她不說,我們也有這個打算,她前世的付出,不該因為某些人的私欲,一直被埋葬,我們既然知道了,就沒有將錯誤延續下去的道理。”
這件事也是得到了上麵許可的。
曆史不該被遮掩,故人的功績也不該被剝奪,卑劣的偷盜者應該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上麵動作很快,有了打算後,初步開始向外界透露消息。
——我去,考古界又有大消息啊,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了,是不是那個將軍墓?
——對,沒想到幾百年前,就有人這麼不要臉,那可是曆史上少有的女將軍,平定叛亂,給百姓帶來數十年的安穩生活,那些上位者怎麼好意思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的啊。
隨著挖掘工作的進行,網上關於這件事的討論越來越多,卑鄙的偷竊者被扒下外衣,時隔多年,被故意隱瞞的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
謝欽辭得到了二十六點功德金光。
轉化功德金光的動靜太大,謝欽辭乾脆將新得的功德金光放在金印
中(),
;?()_[((),
我找到阮阮弟弟了,”席元白一口喝完傅明霽遞給他的水,“這小子真能藏,翻山越嶺大半個華國,終於讓我逮著了。”
周末,謝欽辭和傅明霽打算回一趟傅家老宅,席元白突然找過來。
“你的人在哪裡發現他的?”
“不是我的人,是趙隊長的人找到的,他跟個什麼邪|教組織混在一起,被一鍋端了。”
謝欽辭明悟,不怪席元白找不到人,光明壇有都能藏,龍組都輕易找不到,阮阮弟弟和那些人待在一起,席元白的人找不到他很正常。
“趙隊長問我要不要見他一麵,我想著阮阮的事還要麻煩謝大師你,便過來先和你商量商量。”
正說著,謝欽辭手機收到一條新消息,是趙峰發來的,也是說的這件事。
謝欽辭看了傅明霽一眼,傅明霽開口:“那就先去看看吧,爺爺那邊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二人沒有耽誤,開車直往趙峰所說的地點。
謝欽辭見到了帶著特殊手銬的阮阮弟弟。
阮阮弟弟二十來歲,看不到一點年輕人的朝氣,眼神陰鬱,暮氣沉沉。
見他這幅樣子,席元白一肚子火憋不住了:“你姐姐有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害她?”
阮阮弟弟用憎恨的目光看了席元白一眼,彆過頭不說話。
謝欽辭戳了戳傅明霽胳膊:“席元白得罪他了?”
傅明霽壓低聲音回答:“據我所知,沒有,席元白這個人,對喜歡的人或事物很容易愛屋及烏,當年和阮阮談戀愛的時候,對她弟弟也很好。”
“那為什麼他這麼看他?跟被搶了錢似的。”謝欽辭不解。
席元白同樣不明白,他自以為自己從沒做過對不起這對姐弟的事,為什麼阮阮的弟弟要這麼看他?
“你恨我?”席元白氣笑了,“你把你姐姐害成這樣,我都沒恨你,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誰讓你搶走了她,自從你出現,我再也不是姐姐生活裡最重要的人,她每天都在我耳邊說,你有多麼多麼好,說畢業後要和你結婚,組建新的家庭,那我呢?她不要我了嗎?”
“就因為這個原因,你要害死她?”席元白不可思議質問。
這算什麼理由?
小孩子的獨占欲嗎?
“我給了她選擇的。”
阮阮弟弟很久沒有回想過當年的事了,因為那件事明晃晃昭示著,與他相依為命的姐姐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他們的一切。
他至今都還記得,姐姐在提起席元白時,雙眼放光的模樣。
那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
是他在夢中都想擁有的樣子,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得到了。
就好像小心守候珍寶的猛獸,一個打盹的功夫裡,珍寶被彆人搶走了。
他不甘,他怨恨,他想毀掉那個男人。
他的意圖被阮阮察覺到了,阮
() 阮阻止了他。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孩子,但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這是投毒,是犯法,你真想被警察抓走嗎?!”阮阮不可置信看著一向乖巧的弟弟露出陰鷙可怖的一麵。
“姐姐,她不該出現的,有了他,我不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放心,我不會被人發現的,沒有人能發現不對,等這件事結束,我們離開這裡,你不是一直想去雲城生活嗎?我們就去那邊,隻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不好!”阮阮斬釘截鐵拒絕,“先不說你這麼做,是妥妥的違法行為,撇開這點,我們是姐弟,我答應了爸爸媽媽照顧你,但不代表,我需要為了你,放棄自己的人生。”
因為小時候被拋棄的經曆,阮阮一直是個很獨立的女孩,阮阮的弟弟以前很欣賞她這點,如今卻又憎惡她這點。
他深知,自己改變不了阮阮的想法。
那麼,就隻剩下一個選擇。
讓那個搶走他姐姐的混蛋消失。
隻要人不在了,姐姐總會明白,能永遠陪在她身邊的,隻有他這個弟弟。
無論是以弟弟的身份,還是其他。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打定主意,他打算行動。
因為他是阮阮的弟弟,席元白對他完全不設防,輕而易舉就被約了出來,不料,阮阮發現了他的行為,再次阻止。
一連幾次,阮阮不得不承認,她的養弟,似乎有反社會人格。
她想隔絕養弟和席元白的接觸。
但她也知道,這個辦法治標不治本,最重要的,她得弄明白,養弟為什麼對席元白意見這麼深。
總不能是她不在的時候,兩人發生過什麼矛盾吧?
一個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阮阮在和席元白見麵時,問了他這個問題。
“元白,你怎麼看我弟弟?”
“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應該能考個好大學吧,到時候說不定會成為我的學弟。”
阮阮不動聲色觀察,沒有在席元白臉上發現一絲一毫不對,她能感受到,因為她,席元白對她養弟的感官很好。
屬於一種愛屋及烏的狀態。
這麼看,兩人之間應該不至於有什麼矛盾才對。
阮阮決定和養弟開誠布公談一談。
“弟弟,我們之間是親情,和我對席元白的感情不一樣,你永遠是我的親人,我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否決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席元白會搶走我。”
“姐姐,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嗎?隻有我們兩人,我們一直像之前一樣,不好嗎?”
“你還小,等你長大,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你也會想和她組建一個家庭,這和我們是親人不衝突。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會嫌棄我這個姐姐礙眼,打擾你和喜歡的人相處。”
“不會的,”阮阮弟弟著急否認,“不會有那一天,也不會有那個人……”
他還是太年輕,藏不住心中的悸
動,露出了端倪。()
;;
?想看雲初棠寫的《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第 101 章嗎?請記住本站域名[(()
雖然沒挑破,但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她和他之間,隻會是姐弟,不會是任何其他關係。
阮阮弟弟眼眶紅了:“姐姐,我已經快長大了。”
他想說,你為什麼不能等等我,再等我幾年,我長大了,可以帶給你安穩的生活,可以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保護你,而不是隻能躲在你的羽翼下,讓你為我遮風擋雨。
但這些話,阮阮都不會給他說出口的機會。
他們都知道,有些事,一旦挑明,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知道自己的勝算很小,在姐姐眼中,自己還隻是個孩子,拿什麼去與席元白爭?
如果這個時候挑明,他和阮阮之間,就真的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那個時候,他還在讀書,學校距阮阮工作的地方有一段距離。
阮阮從沒想過,她一直當弟弟的人,對自己抱著這種心態,她以為,他們會是一輩子的親人,卻沒想到,這份感情早在不知何時變了質。
“你要知道,我關心你,愛護你,都是出於你是我的弟弟,是出於報答爸爸媽媽的恩情,你還小,可能分不清各種感情的界限,還有你想對席元白下手的事,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無辜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被阮阮送回了學校。
阮阮直言:“如果你不改變你的危險想法,除了支付你的學費,我不會再聯係你,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阮阮第一次發這樣大的火,也是第一次對養弟說這麼重的話。
阮阮弟弟第一次感覺到,他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姐姐,會這麼絕情。
他們有半年時間沒有聯係。
阮阮說到做到,除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兩人之間仿佛變成了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阮阮弟弟屈服了,這半年,他每一天都生活在煎熬中,他藏起了自己的真正心思,偽裝成無害模樣,和阮阮道歉。
“姐姐,我想通了,之前是我太害怕失去你,誤以為我……現在我明白了,你是我最好的姐姐,就算你結婚、生子,我也是你的弟弟,是你的娘家人,我要好好讀書,好好工作,將來才能給你撐腰。”
兩人心照不宣將那段往事掩埋。
阮阮弟弟以為自己能忍住,可他高估了自己,看到阮阮和席元白出雙入對,看到兩人的親昵舉止,他的心仿佛被一雙大手拉扯著,扭曲不成型。
罪惡的種子一經種下,哪能輕易拔除?
阮阮養弟如一條在暗中窺伺的毒蛇,隻等找準時機,將獵物絞殺。
聽完這些話,席元白震驚到無以複加,在阮阮的有意為之下,他和阮阮弟弟接觸的時間少之又少,從來沒想過,他對阮阮抱著這樣的感情。
“阮阮是你姐姐……”席元白張了張嘴,突然不
() 知該怎麼說後麵的話。
“是,
她是我姐姐,
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不是親姐弟,她隻是我爸媽抱養回來的,我和她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如果有的選,我根本不想當她的弟弟!”
“啪!”
席元白揪住他衣領,厲聲道:“你姐姐處處為你,沒有哪一點對不起你過,你隻是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將她害成如今這樣,你有過後悔嗎?如果你不是阮阮的弟弟,你覺得你有哪點值得她看上?!”
“自私,陰損,不擇手段,嗬,你說說,這樣的你,值得被阮阮喜歡嗎?”
席元白用力一推,將他推了個踉蹌。
“這個世上,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就是你!”
傅明霽攔了他一下:“先彆顧著生氣,問他把他姐姐的魂魄藏哪去了。”
席元白大口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阮阮的魂魄呢?”
“還有,你應該是想害死我吧?為什麼最後傷害的,是阮阮?”
“阮阮一次次和我鬨分手,是不是也是因為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能對她做什麼?我怎麼舍得對她做什麼?她是為了保護你,想通過遠離你讓我放過你,最後她變成這個樣子,也是因為你!”
阮阮不知道,她的養父秘密加入了一個組織,養父死後,她的養弟被這個組織吸納,成了光明壇的一員。
他在裡麵,學到了很多害人不被旁人察覺的法子。
他打算利用一場車禍,將席元白變成植物人,再將他的魂魄困在身邊,隻能看著他和阮阮過沒有他的生活。
他太恨了,即使席元白沒有那個意思,他也覺得,席元白無時無刻不在朝他炫耀。
他想了無數種法子,在席元白死前好好折磨折磨他,沒想到,他的意圖被阮阮察覺到了。
阮阮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養弟是個怎樣偏執的危險份子。
“被你發現了啊,姐姐。”
少年在昏暗房間中回頭,他身前,是扭曲舞動的黑影,阮阮扶了下門框才穩住身體:“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教訓一下偷了不該偷寶物的小偷罷了。”
幾乎是瞬間,阮阮就想到了席元白最近發生的事。
無緣無故的倒黴,無緣無故的受傷,席元白調侃是自己點背,現在看,很有可能是她養弟做的!
這一刻,阮阮覺得,自己從沒真正認識過從小看到大的養弟。
她不希望席元白為她受傷,故意因為一點小事開始鬨分手。
“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姐出了車禍,可惜了,那場完美車禍本來是給你安排的。”
“少大放厥詞!”阮阮弟弟旁邊的龍組成員厲聲嗬斥。
阮阮弟弟安靜下來。
趙峰開口:“他涉及到邪|教一事,我們需要帶他回去細審,有結果了,會通知你們。”
關於阮阮魂魄的去處,阮阮養弟始終一聲不吭。
席元
白也知道(),
⒛[((),
再著急也隻能放放。
他清楚,若不是有謝欽辭這層關係,他現在根本不可能見到阮阮的養弟,更彆說,從他口中問出那麼多舊事。
正要離開的時候,負責照顧蛟的卡圖魯走過來:“謝大師,您能留一會兒嗎?”
謝欽辭認得他,濃眉大眼的藏族小夥,當初還是他一語道破蛟聽不懂普通話的。
“怎麼了?”
“是有一些事,麻煩您過來一趟。”
席元白道:“我先去看看阮阮,等有了什麼新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好。”
謝欽辭猜測卡圖魯找他,是為了蛟的事,蛟的存在對外界來說還是保密狀態,知道的人不多。
不料卡圖魯將他帶到了隔壁,沒有出去的意思。
“謝大師。”
門打開,站在屋裡的柳仙轉身。
謝欽辭往他身後看了看:“你教會蛟變化大小了?”
他感受到了蛟的氣息。
蛟本體太大,若想出現在這裡,隻能是變小了過來。
柳仙一言難儘:“是變小了,但是不是我教的。”
說著話,一隻手指粗細的小蛟從他後頸處探出頭,往謝欽辭這邊爬。
“它自己領悟的?”
小小一隻蛟,鱗片光滑,隱隱泛著光澤,頭上頂著一對稚嫩的角,彆說,變小之後,少了威嚴,變得可愛多了。
謝欽辭伸手,小蛟吐著信子順著謝欽辭的手指爬上他的胳膊,在他手臂上纏了兩圈,腦袋緊緊貼著手腕處的肌膚。
涼滑涼滑的。
“它要是能自己領悟,我真得謝天謝地,”柳仙為自己掬一把心酸淚,他這輩子歎的氣都沒在給蛟當老師後歎的多,“是上次被雷嚇到了,到現在還變不回來。”
謝欽辭:“???”
“被雷嚇到了?”
柳仙點頭。
“最近好像沒怎麼打過大雷吧?”謝欽辭回憶了一下,不記得這段時間打過雷。
若不是當了蛟的老師,又是難得遇到的同類,自覺要對它負一份責,柳仙真的很不想承認,他跟這隻蛟是同門。
“不是天上打的雷,是上次,您不是在隔壁空地試了‘天罰’的威力嗎?我當時正在教它變小的法訣,它被嚇到,就這樣了。”
謝欽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