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朵玫瑰(捉蟲)(2 / 2)

白蓮花掉馬以後 多梨 17488 字 10個月前

仿佛換了一個人。

蕭維景最喜愛的就是落落大方的女孩。

當初棠柚還是他未婚妻時候,總是哭哭啼啼,少有這麼瀟灑的時候;

如今兩人不再有關係,他卻忍不住頻頻關注起她。

像是十□□歲的毛頭小子,這種異樣的心悸令蕭維景手足無措。

趙曼蘭注意到蕭維景的目光,有點欣慰;但看著棠柚努力地吃飯,從始至終不曾看蕭維景一眼,又忍不住心裡發酸。

這對小兒女,真是有緣無份啊。

以前柚柚那麼喜歡維景,怎麼現在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還是說,被維景傷的太深,現在需要好好的彌補和修複?

趙曼蘭仍舊試圖做最後的努力,看看能不能再撮合一下。

棠柚簡直是她看著長大的,溫柔乖巧,脾氣也好,又得老爺子看重。

而文靈就不行了,不談家世問題,單單是之前試圖陷害棠柚這件事,就足以讓趙曼蘭極其地厭惡她。

趙曼蘭笑著主動提起:“啊,對了,聽說淺草寺的禦守最靈驗了,尤其是主導桃花的。正好這兩天維景休假,不如和柚柚一起去求禦守——”

桃花?

淺草寺?

那豈不是要一起去日本?

棠柚擱下勺子,拿紙巾擦了擦唇角。

她還沒想出來如何地婉拒,聽到蕭則行打斷了趙曼蘭:“沒必要去求。”

趙曼蘭沒想到他會反對,愣神:“怎麼了,則行?”

蕭則行淡聲開口:“日本的神明管不到中國人。”

趙曼蘭頓時頭疼極了。

難怪蕭則行這麼多年還是單身啊,連這樣的話外音都聽不懂。

重點哪裡是在禦守上麵,而是想讓柚柚和維景單獨相處培養感情啊。還如此的不解風情,哪個姑娘能夠受的了他!

趙曼蘭不得不勉強笑:“你說的倒是也對。”

棠柚倒是輕輕鬆口氣。

她忍不住偷偷地去看蕭則行。

蕭則行仍舊未看她,垂眸,在慢條斯理地飲茶。

飯後,坐在一起閒聊,趙曼蘭極力地邀請棠柚留宿:“這麼晚了,離你住的地方那麼遠,不如留下來好好休息。”

棠柚擔心住下去還會有其他變故,下意識地拒絕:“不用麻煩——”

蕭則行不緊不慢開口:“柚柚可以坐我車回去,順路。”

才不要!

棠柚飛快地改口:“不麻煩二叔了,我還是住在這裡比較合適。”

蕭則行看她一眼,一言不發。

趙曼蘭立刻站起來,歡天喜地叫人給棠柚安排客房。

棠柚規規矩矩坐著,認認真真盯腳尖。

蕭則行出去接電話。

他再回來時,麵色凝重:“司機有些不舒服。”

趙曼蘭最關心體貼人,聽他這麼說,立刻開口:“趙醫生住的離這裡不遠,我打電話叫他來。”

“不用,”蕭則行微笑,“他犯胃炎,我讓他先開車去附近醫院。老毛病,不是什麼大問題,吃點藥,好好休息就好。”

聽著不是大問題,趙曼蘭鬆口氣:“那就好。”

蕭則行不動聲色:“這麼晚了,不好再叫正休班的司機過來接我,那我今晚上隻能麻煩你們了。”

趙曼蘭頓時笑了:“瞧你說的,難道還能不讓你住嗎?”

蕭則行同她又聊了幾句,泰然自若地跟著傭人往樓上走。

他剛剛離開,蕭維景拿著一瓶酒,站在門口看了看,沒瞧見蕭則行身影,忍不住發問:“二叔呢?”

趙曼蘭給棠柚倒著花茶。

配的方子,主要是玫瑰,可以清目養神。

她抬頭看了眼:“你二叔休息去了。”

餘光瞥見蕭維景手中的酒,笑:“怎麼,這麼晚了還要找你二叔喝酒?”

“明天還有工作,怎麼可能,”蕭維景隨手放在旁邊,“二叔不是喜歡烈酒麼?這是朋友特意尋來的。”

棠柚不懂酒,隻是忍不住又想起前兩次沾滿酒氣的吻,謹慎地問蕭維景:“二叔經常喝醉麼?”

蕭維景愣了愣。

解除婚約後,這還是棠柚第一次這樣溫和地問他。

她安靜的模樣其實也並不討厭,仔細想想,之前一臉委屈的時候,也很動人。

蕭維景下意識地說的詳細了些:“不,二叔酒量一直都很好,除了我父親,基本上沒有人能灌醉他。喝醉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平時在外應酬,他也很少喝醉……”

棠柚眼皮一跳:“那二叔酒品好嗎?”

“挺好的,”蕭維景回答,“二叔喝醉後和正常沒有區彆。”

棠柚頓了頓:“謝謝你。”

蕭維景有些不自然移開視線:“不客氣。”

而棠柚此時此刻陷入巨大的震驚中。

暫且不提之後的兩次。

——第一次親吻,她以為是蕭則行喝醉了。

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他那時候多半是清醒的,仍舊在清醒狀態下吻了她。

蕭則行知道她身份,知道她是他侄子的未婚妻。

那個時候,兩人見麵還沒有幾次;

蕭則行已經盯上了她,還奪走她的初吻。

這個認知令棠柚格外的氣惱且後怕。

棠柚壓製著火氣,在下麵陪趙曼蘭東拉西扯聊了好久,才在她的陪同下回了房間。

這邊所有房間的裝修都是按著趙曼蘭的審美來的,清一色的中式風格,潑墨山水屏風,紅木桌,甚至還配了拔步床。

簾幕層層,頗有古意。

棠柚關上門,剛剛坐在床邊,脫了鞋,聽到有人叫她:“柚柚。”

棠柚手一抖,看到蕭則行。

他仍舊穿著晚飯時的那一身,白襯衫黑褲,端正嚴謹到不可思議;自屏風後麵緩步走出來,蕭則行說:“我們需要好好地聊——”

這人戲耍了自己這麼久,現在竟然還敢偷偷藏在她房間裡。

話音未落,棠柚用力把床上的枕頭拿起來,重重地朝他臉上丟過去。

——旁邊桌子上的花瓶都是趙曼蘭淘回來的,都是趙曼蘭的心愛物,她不敢丟。

隻能丟這些摔不壞的。

蕭則行輕鬆接住,往前走了幾步:“你冷靜一下。”

棠柚剛剛了解到真相,壓根就沒辦法冷靜。

隻四下看,尋找有沒有什麼摔起來動靜小點且不會壞的東西。

棠柚站起來,毫不猶豫地扯著床上的被子瘋狂地往他身上扔,壓低聲音罵他,氣的連敬詞都不說了:“你竟然還假裝喝醉酒來占我便宜!給一個小姑娘下套你就這麼好意思嗎?你的良心和道德都不會痛的嗎?!”

她丟被子的力氣大了些,腳也被絆了一下,直直地撲過去,連人帶被子一起撲到蕭則行身上。

蕭則行直接放棄抵抗,含笑接住她。

高大的男人順從地躺在毛毯上,任由憤怒的小姑娘騎在他身上發泄著她的怒火,還笑著幫忙把遮住她眼睛的被子角往下拉了拉,露出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來。

避免遮擋她視線,也好方便她施展拳腳。

餘光瞥見棠柚腳一滑,膝蓋險些要觸到毛毯,不動聲色伸手,給她墊了墊。

避免嬌弱的膝蓋因為跪在地板上而受傷。

棠柚毫無防備地直接跪在他溫暖的掌心中,她還在氣頭上,也未察覺,揚起拳頭,咬牙切齒:“你身為長輩,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蕭則行不說話,微笑著放縱她。

就連生氣時候都這麼可愛,試圖拿小爪子打他。

小小的腳白生生,搭在他腿側。

想碰。

棠柚對著這麼一張臉實在下不去手。

太好看了,哪怕是打一下都覺著自己是在褻瀆。

但還是好氣呀。

她挑了個折衷的法子,小拳頭直直地落在他的胸膛上,捶他。

可惜男人鍛煉得宜,肌肉堅實。

哪怕是棠柚使出吃奶的勁兒,惡狠狠的一拳下去,蕭則行仍舊不痛不癢。

倒是她的拳頭疼了疼。

蕭則行接受著她的捶打,非但沒有絲毫生氣,反而被她的樣子逗的笑出聲。

十幾下之後,看棠柚氣喘籲籲的,這才輕而易舉地捉住她的手,拉著她的手腕,仔細地看泛紅的指關節:“手疼不疼?”

棠柚費勁地扯了兩下手,扯不動。

她惱羞成怒,試圖屈身站起來,去踢他最重要的部位——

蕭則行從她憤怒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不妙。

他麵色稍變,不得不翻身,壓住她雙腿,牢牢地控製住手腕,無奈地輕聲斥責她:“胡鬨。”

棠柚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輕輕鬆鬆地就被他奪去主動權,氣紅了一張臉,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臥室門被人敲響。

略帶急促的三聲。

隔著房門,蕭維景的聲音聽起來略微有些發悶:“柚柚,開一下門,媽讓我給你送東西過來。”

棠柚被氣暈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她與蕭則行對視。

手腕仍舊被他死死地扣著,腿被他輕而易舉地壓製住,仰麵躺在毛毯上,頭發和裙子都因為剛剛的動作而變的淩亂不堪。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極其糟糕的姿勢。

更彆提現在亂糟糟的被子和枕頭。

在這樣的情況下,蕭則行麵上仍舊絲毫不見慌亂,他低頭,看著棠柚,輕輕笑了。

“柚柚,”他頰邊酒窩淺淺,誘惑著她,“主動親我一口,我就幫你。”

棠柚沉默兩秒。

蕭則行誠心誠意地做出讓步:“親臉頰也算。”

外麵蕭維景再度敲響房門,因著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聲音充滿著疑惑和不安:“柚柚?”

棠柚扭臉,對著房門方向,用儘全身力氣大喊:“你直接進來吧,門沒上鎖!!!”

作者有話要說:來自小兔子的反擊,開始試圖拿小腳腳踢老狐狸~

今日被刪掉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小劇場:

棠柚警惕看他:“難道你要保全自己名聲,準備滅口我?”

蕭則行:“可以去掉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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