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的有。
或許是瞧她可憐,最後老狐狸還是放過了小白兔,規規矩矩地摟著她休息。
棠柚得以結結實實地鬆口氣。
正好可以為跑路保存體力。
耶。
次日中午,從吃了午飯,棠柚就開始眼巴巴地看著蕭則行,好不容易等到老狐狸進了書房之後,她留了個心眼,耳朵貼在木門上仔細聽。
確認聽到裡麵的確傳來視頻會議的討論聲之後,才折身回了臥室,重新收拾好行李箱,開始嘗試再次跑路。
這一次進行的異常順利,棠柚和糊糊輕輕鬆鬆地一起上了車;等關上車門之後,棠柚的一顆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跳的飛快。
司機恭恭敬敬叫她:“棠小姐。”
隨手把行李箱拎上去,棠柚連聲催促他:“彆說話了,快點走。”
她都不敢回頭看,擔心一回頭就看到老狐狸出來。
司機也不再囉嗦,打著方向盤,調了個頭,沿著來時的方向折返回去。
天色尚未晚,道路兩旁積雪皚皚的雪鬆飛快地開始往後倒退。
終於成功地擺了老狐狸一道。
如今棠柚心裡格外得意。
棠柚縮起身體,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蹲在腳邊乖巧無比的棠糊糊。
她打開手機,給苗佳溪和梁卻葵分彆發過去短信。
苗佳溪和梁卻葵已經在外麵玩了兩天,棠柚此次過去,就是要過去和她們彙合。
苗佳溪:「我艸你還真的玩帶球跑啊?」
棠柚:「……明明是帶糊糊跑!」
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是要和蕭則行親密,也都做好了充分的安全措施。
苗佳溪猶在感喟:「你也不擔心蕭則行為了綁你在身邊,偷偷給小雨衣紮孔?」
棠柚:「他還沒那麼不道德」
苗佳溪:「他都敢對自己侄子未婚妻下手了,紮個小雨衣又算什麼?」
苗佳溪:「你不是討厭他騙你麼?怎麼現在還護著他、替他說話?嗯?」
苗佳溪:「口是心非哦小柚柚,嗬,女人」
棠柚剛想激情澎湃回複她的手停住了。
棠柚也不知道。
哪怕現在她還在生蕭則行的氣,但還是不喜歡彆人說他不好。
棠柚感覺自己大概是病態了。
就算是蕭則行不好,那也隻能自己來說,彆人不可以說他半句。
棠柚細想就腦袋疼,給苗佳溪回了一句。
微博上宋妤又上了熱搜,是S&C形象大使的宣傳新照,好像還代言了新品。
點進去話題,全是清一色控評的,偶爾還會有粉絲拉踩。
棠柚麵無表情地關掉手機。
幸虧這次宋妤沒有再拉踩Yuko,不然棠柚怕是要真身上陣和她激情對線了。
看著車子一路順順利利地出了彆墅區,棠柚重重地鬆口氣。
她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看看,估摸著大概的時間,忍不住心想,現在蕭則行多半也該看到她留下的那張紙條了。
老狐狸。
讓他一直都騙她。
這一次終於陰溝裡翻船,被她騙了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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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雪所覆蓋的彆墅中,蕭則行沉靜地站在臥室之中。
隔壁書房的筆電上,仍舊放著以前一段會議的錄製視頻。
這個棠柚曾居住過的房間之中,屬於她的那股淡淡香草牛奶氣息尚有殘留,隻是主人早已離開,隻留下一些來不及收拾走的零碎小東西。
窗子旁側的桌子上,放著棠柚的紙條,幾個字頗為瀟灑——
「囂張棠柚,拔X無情」
還畫了一個鬼臉。
再稍微低一點的地方,還印著兩枚棠糊糊的爪印。
果然還是一團孩子氣。
倘若這股氣不讓她出的話,還不知道要憋到什麼時候。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去玩,總比冒冒失失地跑出去沒了蹤影好。
蕭則行看著那兩個爪印,笑了,頰邊酒窩又深了幾分。
伸手撫摸著棠柚的筆跡,將紙條仔細收起來。
然後仔仔細細地把她留下來的那些零碎小物件都收拾好,那個小書包已經壞掉了,蕭則行一並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中。
做好這一切之後,蕭則行坐在她的小床上,開始打電話。
不過兩聲,那邊便接通了:“先生?”
蕭則行按了按太陽穴,問:“你們已經出去了?”
“是。”
蕭則行站起來,將臥室的窗簾重新拉開。
窗外,雪鬆寂寂挺立,不遠處的湖泊上已經結了厚厚一層冰,此時少有人去,隻有稀稀疏疏的幾個遊客在湖邊散步。
遙遙的道路之上,車子已經變成了一枚黑色的小點,在一片潔白之中飛速移動。
蕭則行叮囑:“好好地把棠小姐和糊糊送到機場,阿武在那邊守著。”
片刻後,蕭則行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許三,”他沉聲說,“立刻解除所有和宋妤有關的合約,今後你旗下所有的品牌,都不許再和她沾上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