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好像還夾雜著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又像是捕獲獵物的戰歌。
三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如有實質的驚慌和恐懼。
咽了咽口水,探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躲藏的石板後麵,竟然藏著一副木棺,先前聽到的歌聲,就是從木棺裡發出來的!
臥槽節目組瘋了嗎???
三人同時往後縮,連前進一步的想法都沒了,走走走,趕緊走,節目組沒人性,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很快的,他們就遠離了木棺材範疇,那詭異的歌聲漸漸也聽不到了。
他們倒是幸運,走出沒多久就和潘飛、俞洲、沈蓮蓮彙合,看對方麵如死灰的樣子,顯然也是和恐懼經曆過一番生死搏鬥了。
可惜的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鑰匙。
孫涵特彆注意了一下,沒有看到趙之意,她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趙之意躲在哪個疙瘩哭呢,她也沒提醒旁人,就當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嚇死活該,免得出來礙她眼睛。
倒是潘飛說他找到了一條線索卡,上麵說小花把鑰匙藏在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盒子裡,林蕭和孫涵、唐一鳴幾乎是立刻想到了那個在唱哀樂的木棺……
應該不會吧?!
孫涵把他們的猜測說給潘飛等人聽,幾人聽後一致表明不想去那個棺材一探究竟!
眾人:“…………”
當然最後還是去了,不過越靠近,聽到那哀樂幽幽飄過來的時候,伴隨著嘎吱聲,當真讓人不寒而栗,大氣也不敢出。
幾人瑟瑟發抖不敢上前,畢竟沒人敢真的去掀棺材蓋兒,就連靠近一點都不敢!
林蕭試探的喊了句:“……裡麵有人嗎?”
歌聲驟然間停了下來。
咋回事???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棺材板動了!然後便是砰地一聲響,棺材板兒砸在了地上——一個長發白衣的女人從棺材坐了起來!
所有人都隻看得見她散著長發的後腦勺,看見她的身體奇怪的扭動,看見她以奇怪的姿勢掙紮著想要從棺材裡爬出來……
俞洲:“好像是人裝的,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
林蕭:“你好?你是鑰匙守護者嗎?”
誰知下一瞬!
掙紮的女人突然一頓,腦袋咻的一下就往後反轉了一百八十度,斷了的腦袋掛在脖頸上,上麵還有腥紅的血跡,她木著臉、瞪著被挖空的眼睛,
???!!!臥槽他媽啊!!!
他們以為的人竟然是個人型木偶!
恰在此時,一隻手又攀上了棺材邊兒,一隻有著一頭長發的女人從裡麵冒了出來,她抱著人偶把她腦袋給安了回去,嘴巴裡還用帶著喜悅的聲音,用小小的氣音說:“你們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們好久啊……啊,對不起哦,你的腦袋好像接不回去了?”她手一鬆,腦袋又掉下來,那空洞的雙眼像是看著一片虛無,什麼都沒有,又像是盯著他們不放,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惡毒!
沈蓮蓮“啊——”的尖叫起來,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孫涵臉色蒼白再也繃不住了,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眼淚也下來了,甚至還大喊不錄了不錄了她要回家!幾個大男人也都抱住一團,嚇到崩潰!
抱著木偶的白衣女人轉過身來,鼓著大眼睛一臉緊張和認真:“噓!小聲點,不然驚動了裡麵那個東西,就死定了!”
………………???我他媽你現在就死定了!!!
主持人和嘉賓集體崩潰,孫涵看清楚白衣女人竟然是趙之意之後,整個人都快瘋了,暴跳如雷的喊:“你沒事跑棺材裡乾什麼?你是故意扮鬼嚇我們嗎?你太過分了!”
趙之意“啊”了聲,還挺茫然,聽起來更無辜了:“我隻是看這地方太危險,想找個地方休養生息、重整旗鼓、以便擇日再戰!”她躲起來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謹慎小心,不大無準備的仗!
俞洲大叫:“那你乾嘛躲棺材裡啊,多不吉利啊!”
趙之意眨了眨眼睛,哪裡不吉利了?不就是床嗎?
潘飛:“……你還唱哀樂!”
趙之意在坑裡不知道待了多少個年頭,平時的娛樂活動少之又少,她又不喜歡出門,除了閒飄轉轉腦袋玩兒之外,也就聽聽歌曲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了,這歌她聽了幾百年,雖然調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吧,但不妨礙這是她唯一會的歌,也是她最喜歡哼的歌,更是她的口頭歌。
趙之意:人類世界可真難,連唱歌都要小心翼翼。
眼看同事們都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趙之意撒了個很有愛心的謊言:“這歌不是送葬時唱的嗎,我看這裡這麼多鬼,就想唱唱送他們走。”
在場的:……你說啥???
孫涵:“你就是故意整我們,你不僅唱歌,你還故意嘎吱嘎吱!”
自私如她可不會給小老頭背鍋:“什麼嘎吱嘎吱,我沒有啊。”
孫涵快氣哭了:“你就有,不信等會節目中有你麥的收聲,你賴不掉的。”
趙之意欣慰:“那就好那就好,有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就好。”
孫涵:……氣哭!
小老頭: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