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央……
對“央”字比較敏感的沈央,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其餘人都沒有多想,楊天馳了然地點點頭,又轉頭去問女生的名字。
得知女生叫做嚴家其後,大家都覺得看起來很像男人的名字,據嚴家其解釋,她以前叫“嚴佳琪”,但小時候老生病,後來得了高人指點,說她必須改個男性化的名字才能鎮住魂魄。
楊天馳關心道:“那改了名你還生病嗎?”
嚴家其輕笑:“雖然說封建迷信不好,可自從改了名,我連感冒都很少了。”
楊天馳對玄學挺敬畏,不免一番感歎,又想起嚴家其和宿寒英是一塊兒來的,好奇道:“你倆之前認識嗎?”
嚴家其先看了宿寒英一眼,搖搖頭:“不認識,剛好在門口遇上。”
沈央發現楊天馳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心想楊天馳多半也把宿寒英當做勁敵,畢竟宿寒英的外形太耀眼了,就連靦腆的龍女都忍不住打量了好幾眼。
不過宿寒英不太愛說話,在接下來的尬聊環節中他很少開口,除非有人把話題引到他身上。
他的沉默給了楊天馳表現的機會,後者很快和嚴家其聊得火熱,而沈央和龍女要很努力才能接上話。
差五分鐘十二點,最後一位女嘉賓姍姍來遲。
她氣喘籲籲地站在玄關處,說話都不太連貫,“不、不好意思,堵車了,A市真的太堵了……”
“不用在意,你也沒遲到啊。”沈央難得主動了一回,因為這個女生很符合他的眼緣——栗色短發、小圓臉、大眼睛,關鍵臉上隨時掛著笑,一笑還有兩個梨渦,感覺超甜!
“城裡本來就堵,我就是怕遲到所以六點就起來了,早飯都隻能隨便吃點兒。”沈央說完後,不知為什麼女生的表情僵了一瞬,而楊天馳給了他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
嘉賓都到齊了,幾人排排坐。
第三位女生介紹了自己叫段薇薇,她先環視一周,視線在宿寒英身上停留得稍久一些,接著便轉移目標,語氣真誠:“家其姐,你長得好漂亮啊。”
嚴家其眸光一閃,微笑道:“你也很漂亮。”
段薇薇擺擺手,嬌嗔:“哪有,你是不是混血啊?”
嚴家其一頓,聲音沉了幾分:“我曾奶奶是英國人。”
段薇薇自嘲:“難怪你輪廓比我們深,鼻梁好高,眼睛又大,而且臉超小,和你一比我就是個餅臉。”
嚴家其笑眯眯:“臉大有福氣呀。”
段薇薇噎了下,勉強擠出個笑。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央感受到了湧動的暗流。
不,不是錯覺!因為氣氛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凝滯!
這一刻,沈央突然福至心靈,他從嚴家其和段薇薇的對話中隱隱得到啟示,並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錯誤?剛剛他安慰段薇薇那些話,是不是有點兒暗搓搓諷刺她“不想遲到乾嘛不早起”的意思?再看段薇薇的反應,估計誤會了……
沈央懊惱不已,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刻意解釋更奇怪了,他隻有無聲地為自己的情商點蠟。
這時,他又聽段薇薇說:“宿這個姓很少見啊。”
沈央抬眼,見宿寒英隻輕輕點頭——不算禮貌的回應,甚至有些冷淡疏離,但或許是宿寒英的神情認真,姿態自然,並不會給人沒教養的感覺。沈央甚至覺得,恰恰是這種反應才符合宿寒英的氣質。
段薇薇小幅度地撇了下嘴,有些失望,轉瞬又露出輕快的笑意:“呐,我們去參觀一下房間吧?”
“好啊。”試圖挽救好感值的沈央趕緊支持,“順便把行李搬進臥室吧?”
他第一個起身,想要幫幾位女士搬行李,然而現實總是打臉。
為了展現男友力,沈央特意挑了個最大的箱子,恰好是段薇薇的。他原想幫她把箱子搬上二樓,沒想到……居然提不起來!
裡麵裝的是金磚嗎?這麼沉?!
沈央自認不算弱雞,但鮮少與年輕女性相處的他,顯然不懂女生的行李箱裡包括了“會用的”、“可能會用的”、“可能不會用的”的東西,更不會懂平時連扭瓶蓋都需要幫助的女生,在拿快遞和搬行李這兩件事上有著非同一般的爆發力。
怎麼辦?
可以換一個箱子嗎?
沈央瞄了眼鏡頭,心中無助且掙紮。
“我來。”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隻手搭在了箱子提手上,五指修長,微微泛涼。
沈央下意識鬆開手,轉頭就見宿寒英輕鬆提起了箱子……而且是兩件。
他飽含敬意地看著宿寒英一手一箱快步上樓,腦中不禁飄出一句話:社會你宿哥,人狠話不多。
愣了會兒,沈央收回視線,默默提上了自己的箱子。
二樓除了公共休息廳外,還有三間臥房,男生兩兩一間,女生四人一間分上下鋪,內接二十多平的衣帽間。之所以各有四張床位,主要是節目中期還會來一男一女兩位嘉賓,加入修羅場戰局。
一行人先參觀了女生的房間,門一推開,入眼大片粉紅色。
窗簾、地毯、牆麵……難得不是粉紅色的沙發上還放著三隻半人高的粉色小熊。
沈央覺得……超可愛!
但,男人,是不可以喜歡粉紅色的!是會被人恥笑的!
沈央強忍豔羨,麵無表情。
三個女生都很喜歡這樣的布置,段薇薇甚至興奮地跳起來,她撲向一隻小熊,甜滋滋道:“這是我夢中的臥室!”
沈央暗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欣賞的女孩!
女生們很快決定好上下鋪,幾人又來到男生的臥房。
相對而言男生的房間就清爽多了,色調以藍色為主,每間房有兩間床,布置的很簡約。
不過三個人兩間房,要怎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