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打職業啊?!”楊天馳一下子興奮了,“什麼遊戲?什麼戰隊?”
宿寒英:“WTK,KK戰隊。”
意料之中。
WTK就是《三國戰紀》的英文縮寫,算得上這些年最火的一款MOBA遊戲,早些年隻是端遊,三年前遊戲公司開發了同IP的手遊,直接登頂了多國遊戲下載排行榜,就連不玩遊戲的年輕人也大都聽說過。
作為《三國戰紀》的忠實玩家,楊天馳對國內戰隊還算熟悉,他立刻道:“KK戰隊不是剛易主了嗎?”
宿寒英淡淡道:“對,換了老板,隊伍也重組了。”
楊天馳:“所以你是新加入的?”他確定以前沒在比賽直播時見過宿寒英,要真有那麼張臉出現在職業賽場上,哪怕菜成狗屎也會有姓名才對。
“重組後加入的。”說話的同時,宿寒英一直觀察著沈央,可惜自從他說了遊戲名字以後,對方就一直低著頭,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沈央秀氣的眉峰。
“難怪了……”其實楊天馳心裡還有一堆問題,職業選手啊!千萬人裡才能遇上一個!簡直酷斃了!但他終究還記得今天的主要任務,何況又是在鏡頭前,實在不好打探太多。
楊天馳強忍內心澎湃,問:“那你多大啊?打職業……應該比我們都小吧?”
宿寒英:“19。”
楊天馳:“……”
龍女:“……”
嚴家其:“……”
一直喊“宿哥”的段薇薇:“…………”
就連從剛才起就心不在焉的沈央都萬分驚訝地瞥了宿寒英一眼。
最後,楊天馳做下總結陳詞:“咳,宿哥有空帶我上分?”
管他什麼年齡大小,隻要分段比他高,都可以讓他喊“哥”。
楊天馳已經被宿寒英不走尋常路的職業征服了,但同場幾位女性就感覺不那麼友好了。
一個年紀比她們小那麼多,還是大多人眼中隻能吃青春飯的“非主流”電競選手,在婚戀市場是很不受歡迎的。
至少嚴家其和段薇薇的表情都有些勉強,以至前者對楊天馳的態度都熱情了一丟丟。
楊天馳受寵若驚,笑得牙齒反光,“嗯,那我說了哈?水、身材、體能。”
答案很簡單——遊泳教練,每個人都回答正確。
但楊天馳又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家遊泳館的老板。
“我以前也是職業運動員,還在國家隊待了兩年多,可惜一直沒出成績。”楊天馳毫不避諱地談起自身經曆:“退役後我加入了一個海洋動物保護組織,成為組織裡的潛水員,直到去年才回國開了遊泳館。”
他雖沒細說自己的家境,但想也知道是個家裡有礦的。
嚴家其:“聽起來好有意思啊,那你多大?”
楊天馳歎氣:“老了,和你們不能比,過兩年我就30了。”
段薇薇小聲吐槽:“28就老了?當自己是豪門老男人嗎?”
楊天馳沒聽清:?
段薇薇掩飾地笑了笑,瞎扯道:“後院不就有泳池嗎?要不咱們見識一下職業運動員的水平?”
楊天馳一臉古怪,“大晚上的你讓我遊泳?”
段薇薇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提議很奇葩,補救地開了個玩笑:“大晚上不遊泳啊?那看鬼片好了,昨天那部不是沒看完嗎?”
楊天馳斬釘截鐵:“我選擇遊泳。”
客廳裡響起陣陣笑聲,沈央混在其中,假裝沒有被段薇薇說的話嚇到。
楊天馳無奈,“其實我不是怕鬼,我也挺愛看恐怖懸疑的,就是吧……”他有些難以啟齒:“那些恐怖片裡的視效和音效實在太煩了,什麼閃現啊,驚炸啊,突然給你來一下,人老了心臟真的承受不住。”
沈央可以說非常認同了,他正想裝作貼心地聲援,就聽嚴家其含笑道:“我不信,你怎麼證明。”
楊天馳著急了:“要不我們就來講鬼故事,誰怕誰是狗。”
沈央:“……”汪?
但沈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意誌無法影響任何人,大家關了燈,還點了蠟燭,紛紛坐回沙發上。
“那我就說個真事兒吧。”楊天馳倒是真不害怕,講了自己在國外遇見的一件事。
大意是他一個同事的室友不小心燙了手,發短信讓這位同事帶藥膏回去。但同事那天正好有事,晚回家了一個多小時,到家時見室友房門緊閉,同事敲了敲門,就聽見室友聲音粗啞地說自己可能感冒了,想早點兒休息。同事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結果第二天就發現室友被人殺死在床上。
經過勘查檢驗,警方確定室友死亡時間為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而同事回去時已經九點半了,這也就意味著當時與他對話的人隻可能是凶手。
故事裡並沒有鬼怪,可由於它的真實性,還是讓沈央毛骨悚然。
但嚴家其並不滿意,認為楊天馳避重就輕,又讓對方講了個真帶鬼的故事。
沈央越聽越冷,雞皮疙瘩直往外冒,隻有緊緊抱住靠枕。
“ok,算你過了。”嚴家其總算放過了楊天馳,環視一圈,“下一個誰來?”
沈央驚,怎麼還來?
嚴家其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恐懼,衝宿寒英道:“要不就按剛剛公布職業的順序倒著來?”
宿寒英先轉頭看了眼沈央,不著痕跡地掃過對方懷裡的靠枕,而後道:“可以,那我就講一個關於靠枕的故事。”
沈央愣了愣,悄咪咪把靠枕移向旁邊。
“嗤——”
宿寒英突然笑出聲,其他人沒看見沈央的小動作,此時都覺得莫名其妙。
“算了。”宿寒英聲音裡依舊帶著濃稠的笑意,他往後一靠,懶懶道:“換個彆的玩兒吧,鬼故事挺無聊的。”
儘管直接拒絕了,卻沒有任何人認為宿寒英在害怕,就連興致勃勃的嚴家其也生不出反駁的心思。
她站起身開了燈,忽然愣住了……
驟然亮起的燈光晃得嚴家其視線有些模糊,她看見宿寒英微側著身,胳膊放在沈央身後的沙發背上,好似將人擁入懷中。
楊天馳關心道:“那改了名你還生病嗎?”
嚴家其輕笑:“雖然說封建迷信不好,可自從改了名,我連感冒都很少了。”
楊天馳對玄學挺敬畏,不免一番感歎,又想起嚴家其和宿寒英是一塊兒來的,好奇道:“你倆之前認識嗎?”
嚴家其先看了宿寒英一眼,搖搖頭:“不認識,剛好在門口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