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卓連夜出去,直接就去了薛府見雲娘和寶兒。
雲娘一見世子,都嚇得哆嗦了。楚卓麵色深沉,也沒問她什麼,更沒多說話,直接就要下了她手中的那兩個東西。
雲娘什麼也不敢問,世子要,立馬就把綁了他那人丟給她的帕子和發簪遞給了世子。
楚卓拿了便走了。
他回了王府,回了棲鳳軒,到了卿卿所居偏房,把那東西往桌子上一排,“都是不是你的?”
“唔,這個是,這個……”
卿卿嚇的小臉兒煞白,不敢有任何含糊,人家問,她就答。她指了指那個發簪,但隨後指向那張帕子就猶豫了。
那帕子上繡著幾隻修竹,還有一個“卓”字。
正是她那日讓大公子給他哥哥寶兒的呀。
卿卿心肝亂顫,但見楚卓也沒理她,拿起那發簪便問道:“那這個,你給誰了?”
卿卿盯瞧著,咬上小嘴兒。
天呀!唉!那不是她讓小廝阿東為她傳消息給母親,後給他的那支麼!正想著,但聽楚卓不耐煩道:“快說!”
“是,是,給牧雲齋的阿東了,我,我麻煩他給我娘傳封信,給他的打賞。”
楚卓盯她一眼,又指了指那帕子,“那這個,到底是不是你繡的?”
“這個……”
卿卿咬唇點頭,那帕子,她曾經一下子繡了三張,一張有一個“卓”字,一張有一個“辰”字,最後一張是個“珩”字。那“辰”字應該在楚辰手中,那個“珩”字當然是在她手中,不過這個“卓”字理應在她寶兒哥哥手中啊。
想著,她戰戰兢兢地道:“世子,這個帕子本來是我給世子繡的,然後,我也為我哥繡了一個,但我,我腦子笨,竟然給裝錯了,這個應該是我哥的。”
楚卓眯她一眼,“我就讓你仔細地看,看它是不是你繡的那張!”
“我……”
卿卿這時拿起了帕子仔細地看,看到最後,戰戰兢兢地瞅楚卓,要哭了般。
“我不知道,我看是。”
但實際上不是,若是的話,她哥那塊就必然丟了,她娘會說呀!
楚卓又瞅她一眼,一把奪過了那帕子,走了。
他心中了然,是有人模仿了她。
楚卓回了房,便叫來了旭晟,派其去找那阿東,可卻發現那阿東昨日被人殺了,再查下去,刺激了。前日那綁了雲娘,沿途一路,甚至關了雲娘的地點,出現的人,一切的一切,矛頭證據,都指向了他自己。
楚卓笑了。這有人是奔著他來的呀!
明晃晃地挑撥他與顧祁淵呢!
楚卓未動聲色,立時便放了條假消息出去,假消息便是:世子在瘋狂地派人查那阿東之死,實則卻瞧然把目標鎖定在了那張帕子上。
卿卿所繡之物,那都是燕王府的東西,想要弄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實則哪那麼容易。
楚卓命人暗中,把這帕子從料子,到線,乃至針都查了個遍……
第二日中午,事情便浮出水麵,一個女子也隨之被揪了出來。
那女人被圈養在幽州的一處宅子中,是常司琛養在外頭的一個小妾。
所有人都震驚了!
*****
常司琛聽聞消息猛然站了起來!他盯著眼前護衛,雙手不自禁地顫抖。那帕子上有個“卓”字,且是那穆卿卿繡的,它直接能指正楚卓。那日他劫了寶兒的東西後,還回去是為了看後續那母子二人做什麼,但他留了一手,把那帕子給了他的小妾,讓她給他仿一張,以備不時之需。
當他看到手下費力尋來的文心畫像,參透卿卿的身份,知道那穆卿卿與那顧祁淵的關係之後,便來了一股報複的快意。
他追尋世子出征四個多月,征戰殺場,凱旋而歸,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他常司琛不差,也可謂立了戰功。
但論功行賞之時,連那旭晟都晉了一級,他除了得點錢以外,什麼也沒有。再怎麼,他常司琛也算是名門之後,他的姑母也是燕王的姬妾,為燕王生了一對兒雙生子,楚卓就如此欺負小視他麼!
連那穆卿卿都是他帶回來的。提起那個女人,常司琛就更是窩火。他做夢都想得到她,占有她!
但楚卓對他有芥蒂,一半是因為她!
她竟然勾引了他之後,轉頭進了楚卓的帳中,還道了軍事機密,更可氣的是,她當初竟然連名字告訴他的都是假的。
常司琛什麼都和楚卓調查來的對不上,若不是有那麼兩個他的下屬,還算是個人,道出了當時河邊情況。他百口莫辯,楚卓一定會弄死他!
但即便如此那楚卓也沒讓他好過!
眼下他做了此事,本留下線索那是給顧祁淵查的,卻萬萬沒想到楚辰插了一腳,讓楚卓先知道了。
那楚卓還聲東擊西,竟然查到了給他模繡手帕的小妾!
“主人,現在應該怎麼辦?”
常司琛勁兒地攥住了手,瞟了那殺手一眼,冷冰冰地道:“讓她自儘!”
那下屬明白,領命剛要走,被常司琛猛然叫住。
“主人……”
常司琛諦視著他,陰沉地道:“薛言。”
那殺手與他對視,這時但感到什麼東西送進了他的手中。
他摸著,那正是一片樹葉狀的白玉。
當日下午,常司琛便被世子的人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