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鬱霈不醒一切都好說,頌錦放了心,覺得問題應該是不大了,可偏偏他醒了。
“他沒死。”
“我不是問你他死沒死,我問你他怎麼說,你彆忘了他身後還有個嚴致玉。”鬱審之頭疼欲裂,簡直要被頌錦氣出腦溢血,“你現在打電話給他,我跟他說。”
頌錦撥號出去,鬱霈那邊接得倒是很快。
他撥開陸潮的手暗示他彆鬨,“有事直說,我很忙。”邊按住他揉自己腰的手,“我也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鬱審之暗自緩了兩口氣,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稍微正常且和藹一些,“我聽你媽媽說你住院了,現在怎麼樣了?”
鬱霈一怔,莫名其妙道:“您也學會拐彎抹角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繞這麼遠的圈子,直說吧。”
鬱審之手背青筋鼓起,努力壓下心底的怒意,“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你媽媽綁架你的事我剛剛才知道,她固然有錯,但我想
你應該也明白她曾經吃過多少苦,一時想不開情有可原,好在你身體沒事。”()
鬱霈當場笑了,鬱書記,我以為以你這個年紀不會說出這麼天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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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審之一時不知道該氣他笑還是氣他的嘲諷,臉色青青白白轉了半天,“你媽媽可以向你賠禮,我也可以補償你。”
鬱霈說:“我不恨她。”
鬱審之開了免提,發現頌錦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鬱霈話鋒一轉:“我以後還可以繼續唱戲麼?”
“不行!”頌錦厲聲拒絕,鬱審之卻沒說話,這是個死結,鬱霈隻要登台那矛盾就一定會再出現,可不讓他登台就沒有談的機會。
思索片刻,鬱審之說:“如果你答應你媽媽去國外,我會給你安排好學校房子和車以及一筆足夠你生活五十年以上的錢,你大可以去享受生活,何必非要吃苦唱戲。”
鬱霈一下笑了,頌錦立即問他:“你笑什麼!你唱京劇一輩子也賺不了這麼多,你最好……”
鬱霈:“我已經提交了訴訟,有罪還是無罪都由法院來判決,那筆錢您留著自個兒打官司,我不缺這點錢。”
頌錦當場跌回椅子,一把搶過手機剛想說話發現已經掛了。
鬱霈剛掛掉電話就被人拉起來放腿上坐著,下意識看了眼門口:“岑憂剛走,你先去把門關了。”
陸潮捏著他的腰,“不缺這點錢?現在口氣這麼大了?”
“我覺得鬱哎你彆捏我腰,癢……”鬱霈閃躲兩下領口就亂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鎖骨線條,和不知什麼時候鑽進去的一小縷長發。
陸潮伸手勾出來,順手在鎖骨上揉了一把,瞬間蹭紅了。
鬱霈不由得縮了下肩膀,看他垂著眼一門心思揉他鎖骨也就由著去了,“剛才的電話你覺得有沒有什麼問題?”
“嗯,據我所知他們兩個都沒有額外收入,鬱審之祖上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他那句五十年以上,即便省吃儉用也至少得七八百萬,他哪兒來的錢。”
鬱霈:“還有呢?”
“要麼是他騙你,要麼就經不起查,我估計他也是沒辦法了,頌錦跟他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不會影響他的仕途,隻要進去了就會影響下一代,所以他大概率是要保她的。”
鬱霈垂眼看著陸潮,本以為他沒聽,沒想到不僅聽了還分析出這麼多,看來他的腦子隻要不吃醋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不用擔心,有我呢。”
陸潮看著緋紅的鎖骨忍不住在上麵咬了一口,鬱霈下意識吸了口涼氣,仰起脖子時發簪滑落,下意識伸手去抓又被他撈回去。
“我簪子掉了。”
“一會撿。”陸潮雙手掐著他的腰,重重在他鎖骨上舔吻啃咬,逼得鬱霈仰頭向後彎出弧度。
“你輕點兒咬……岑憂?”鬱霈下意識繃緊身子,用力推了陸潮一把,輕咳一聲看向大門口的岑憂:“你怎麼又回來了?”
岑憂捧著小盆,訥訥說:“媽媽讓我送涼糕來給師父師爹吃。”
鬱霈狠狠剜了陸潮一眼,從他身上下來理了理淩亂的領口和頭發,強行壓下尷尬準備到門口去,被陸潮拽了把,“我去拿。”
岑憂年紀小,臉頰紅紅地小聲喊:“師爹對不起,我忘記敲門了。”
“沒事你師父沒生氣。”陸潮半蹲下身,壓低聲音說:“我去京城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岑憂用力點頭,“都準備好了。”
“行,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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