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妃的話,顏貴妃的臉色越發冷凝。
顏貴妃確實很想住在棲鳳宮。
先帝雖然昏庸, 敗壞了朝綱, 可顏貴妃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斷然不會想太多。作為一個女人,顏貴妃想要的,是獨一份的寵愛,更是給顏家帶來榮耀。
住進棲鳳宮, 在某種程度上, 也代表著顏貴妃深得聖寵,離皇後的位置不遠了。
若是皇後戚氏沒有在年初突然跳出來,說不定過了今年,皇後的位置就是她顏貴妃的了。
越想, 顏貴妃越是嫉恨。
劉妃道:“貴妃娘娘,您如今腿上受傷, 您覺得,皇後會不會借這個時機對陛下撒嬌,收回您手中的權力?”
顏貴妃眉頭一鎖:“不, 這不可能。”
劉妃又道:“好端端的,您為什麼會受傷摔倒?您有沒有調查, 這是不是皇後所為?”
顏貴妃道:“本宮派了香晴去,香晴並未看出什麼來, 第二天又派了人去摔倒的地方檢查, 也沒有查出什麼。”
劉妃繼續道:“皇後在短短時間內, 先是給吳貴人下馬威, 又是勾引陛下,留宿含元殿,近兩日更是害周賢妃貶為周妃,得到了棲鳳宮,手段實在不簡單。”
劉妃說的清清楚楚,一時間,顏貴妃的手上露出了青筋。
對的,就是這一年,皇後及笄,滿了十五,長成了楚楚動人的少女。短短時間內,皇後在後宮中掀風作浪,攪弄風雲,引了一連串的事情。
顏貴妃精心安排的兩枚棋子,也都一一折損。
如今細細一想,皇後比顏貴妃想象的還要有威脅。
劉妃看了吳貴人一眼,道:“臣妾有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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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李翊也醒了。
他抱著戚悅不肯撒手:“皇後,你是吃什麼長大的,身上怎麼這麼好聞?”
戚悅推了推李翊的腦袋:“不過是新調製的香膏罷了。”
李翊在她的身上又深嗅了幾口:“李子,梔子,茉莉,柑橘,忍冬,乳香,檀香木。”
戚悅打了個哈欠,背過身去:“陛下知道的還不少。”
李翊抱著她翻了個身:“再過五六天,你應該就能搬到棲鳳宮了,棲鳳宮建在高處,有一觀景台,從觀景台上俯瞰,可看到整個後宮景象。”
戚悅知道,幼時她被戚太後接進宮,最喜歡在觀景台上戲耍。清晨,她會在觀景台上看後妃從長春橋過,一路來進棲鳳宮對戚太後請安。夜晚,戚悅會圍著狐裘,觀看滿天星河燦爛。
李翊咬著戚悅的耳垂:“很快,天氣就暖了,朕會抱著你在觀景台上歡好。”
一想起這些,李翊隱隱有些興奮。
戚悅的眼皮跳了一下:“陛下,您不能……啊!”
話音未落,李翊在她的鎖骨下方狠狠咬了一口,她此處的肌膚極為嬌嫩,忍不住痛呼出聲。
戚悅強行忍住了給李翊一耳光的衝動。
她懷疑李翊真的是隻狗,總是隨隨便便就咬她,她身嬌體軟,每一寸肌膚都極為嬌嫩,怎麼能讓人咬?
“疼?”
戚悅的語氣冷冰冰的:“疼。”
李翊捏了捏戚悅的小手,聲音略有些沙啞:“朕讓你咬回來,行不行?”
戚悅磨了磨瑩白的小牙齒。
李翊捏著她的手往下摸去,他極少有對女人調情的心思,平日裡,有那功夫他還不如玩會兒兵器。
可戚悅不一樣,他一見到戚悅,滿腦子都是廢料,總想把人給搓扁揉圓欺負一通,然後吃進肚子裡:“來,朕讓你咬這裡。”
戚悅狠狠掐了一下:“陛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她下手也沒個輕重,李翊的臉色霎時黑了。
這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感覺。龍根被傷,李翊很惱火。
隻是調戲了她兩句,這個小姑娘,居然敢這麼凶。
李翊把戚悅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沒輕沒重,還想不想懷朕的孩子了?”
戚悅疼得抽氣,腦子一時沒轉過來,下意識的道:“真是可笑,誰要懷你的孩子?我才不要……”
因為是真心話,說起來難免也太認真,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李翊突然鬆開了她的手:“你說什麼?”
戚悅意識到了口誤,趕緊卷著被子到了邊上:“臣妾隨口說的。”
李翊捏了她的下巴,這麼多年,李翊在朝堂上和一群老狐狸鬥智鬥勇,最擅長分辨真假,自然容易聽清戚悅剛剛那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皇後若是沒有這個心思,怎麼能隨口說出來?”李翊的臉色越發冷了,“你不想懷朕的龍種,難道想懷彆人的賤種?”
李翊這句話說的太過誅心,一時之間,戚悅也有些惱怒。
她什麼時候表示想懷彆人的孩子了?還有,憑什麼他的就是龍種,彆人的就是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