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帶散開,戚悅穿了青色的紗霧寢衣,柔軟的輕紗散開,露出纖細的鎖骨,半邊豐滿的胸脯,李翊不明白,明明戚悅那般纖瘦,盈盈腰肢似乎承受不了他一隻手的力度,為何該豐滿的地方,又是那般豐滿。
這讓他有咬一口的衝動,更有□□揉搓的衝動。
她睡得很熟,她的嬌美容顏平日是冷的,可此時因為熟睡多了幾分屬於少女的嬌憨。
幾乎是瞬間,李翊有了反應。
他並不為這種反應感到羞恥,相反隱隱帶著興奮的悸動。
李翊粗糙的指腹,輕輕按壓略過戚悅清冷的眉眼,嬌軟的臉頰,最後停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手指微微分開戚悅的唇,指尖觸碰到了她瑩白的貝齒。
她睡得那般熟,好像沒有防備一般,連衣服都鬆鬆的散開,露出雪白纖瘦的肩頭。
按照李翊的強盜邏輯,戚悅對他不防備,就是等著他去欺負。
他的手指,毫無顧忌的玩弄她。這時,戚悅突然睜開了眼睛。
過於受驚,戚悅毫不猶豫的咬了他的手指。
血腥味兒彌漫了口腔,戚悅有些惡心,放過了他的手。
她坐了起來,咳嗽了幾聲,找不到帕子,戚悅用寢衣袖口擦去口中的血跡。
李翊並沒有發怒,他用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戚悅的頭:“好好休息,朕去上朝了。”
他的嗓音仍舊是沙啞的,目光卻落在戚悅的身上。
她一隻手撐在枕頭上,雙眸半睜開,長長眼睫遮住了眸中睡意,肩頭露出大半,一片雪白中,又有幾抹紅梅般的痕跡。
李翊不敢再看,他隻是揉了揉戚悅散落的長發。
戚悅未經□□,不知道李翊抽了什麼風。
李翊卻清楚的很,他必須得離開,馬上離開。
否則,這個精致又脆弱的小女人,肯定被他折騰到失去性命。
戚悅打了個哈欠,她覺得方才將李翊咬出血實在太惡心,那股血腥氣太讓人難受。戚悅喚來景姑姑,要了杯清茶漱口,把所有的血味兒都漱去,這才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她向來睡眠很好,自然不知道,玉華宮中的顏貴妃一夜未睡。
得到了飽滿的睡眠,醒來的時候,戚悅氣色好了很多,膚色都微微透著光。
景姑姑給戚悅梳妝打扮,頭發梳上去之後,景姑姑忍不住捏了捏戚悅的臉:“娘娘的皮膚真好,整個後宮,找不到像娘娘這般,不施脂粉也完美無瑕的女子。”
景姑姑給她略施脂粉,在戚悅的眉間貼了火焰狀的鮮紅花鈿,淺淺掃了眉。
戚悅向來不喜歡用鮮紅的唇脂,平日裡,她多數會用水紅或粉紅色。
景姑姑笑道:“貴妃常常塗個大紅的嘴唇,按理說,整個後宮隻有您才能用正紅。”
戚悅看著鏡中女子唇色鮮紅,如一抹豔紅的血塗了上去,襯得膚色越發的白,她拿了手帕想要擦去:“這顯得本宮臉色過於蒼白了。”
景姑姑擋住了戚悅的手:“奴婢還沒有給您化完呢。”
她在戚悅的兩頰輕輕點了玫瑰胭脂水,淺紅暈染開來,為戚悅增添了幾分紅暈。
如此,戚悅的氣色看上去極好。
景姑姑笑道:“整個後宮,哪個主子都比不上您。”
戚悅出去後,顏貴妃,德妃,李妃等人已經靜候良久,周妃還在抄經,所以沒有過來。
顏貴妃被狗咬了,整個人懨懨的,她本來不想過來,可是昨天聽說元狩帝又來了戚悅這裡,一時之間,忍不下那一口氣。
顏貴妃行禮後,抬眸看向戚悅,戚悅今日的氣色看起來很好,好到讓顏貴妃心生嫉妒。
顏貴妃在心底暗罵,她想著皇後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在陛下麵前跪舔,才承了雲雨,看起來這麼滋潤。這麼騷賤的一個女人,哪裡配做皇後?
可是沒有辦法,該行屈膝禮,顏貴妃還是要行禮。
顏貴妃不冷不熱的道:“臣妾昨日被咬傷,派人去請陛下,陛下久久不來,最後臣妾才知道,陛下是來了皇後娘娘這裡。臣妾想問一下,皇後娘娘如此霸占著陛下,是什麼意思?”
戚悅掃了顏貴妃一眼:“腿長在陛下的身上,本宮左右不了。人已經進了棲鳳宮,難道本宮要把人給推出去?”
話語剛落,顏貴妃的臉色鐵青。
本來,顏貴妃還想著在眾人麵前,皇後至少要有一點點的羞恥之心,為自己霸占了皇帝而羞愧,沒想到,皇後居然這麼理直氣壯,簡直不讓她下台!
越想,顏貴妃越是難受。
這時,德妃笑道:“皇後娘娘,今天臣妾天不亮就起來了,特意下廚為娘娘做了一道羹湯,如今羹湯還熱著呢,皇後娘娘要不要嘗嘗?”
李妃含著笑道:“呦,德妃姐姐可真是懂得討好皇後娘娘,這後宮裡,誰最風光,德妃姐姐就跟著誰。”
德妃陰陽怪氣的道:“本宮比不得李妃妹妹清高,皇後娘娘身份貴重,人又良善,是這後宮之主,本宮自然要為皇後娘娘好。”
德妃身邊的大宮女易姑姑已經捧著食盒上前了。
雲姑姑為戚悅打開了食盒,盛了一碗湯。湯汁鮮美,並非德妃烹製,而是德妃宮中善於烹飪的宮女親手所做,裡麵加了無數香料和珍貴食材,讓人食指大動。
戚悅隻是看了一眼:“本宮最近體弱,需要抄經茹素,這幾日都沒有沾過什麼葷腥,這碗肉羹,本宮吃不了。”
德妃的笑容收斂了很多:“臣妾天不亮就起來,這番苦心,還望娘娘彆辜負了好。”
“德妃這番心意,本宮自不會辜負。”戚悅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可本宮已在佛前立下誓言,這半個月三餐食素。這碗羹湯,還是德妃你親自吃了吧。”
德妃一時身體都僵了:“這……”
“雖然本宮不願意吃任何東西,可本宮很樂意看彆人吃飯香甜。”戚悅漆黑的眸注視著德妃,“德妃,你不會辜負本宮的,對嗎?”
這碗羹湯,從戚悅的手中,又落到了德妃的手中。
雖然,德妃知道,經過煮沸,狗肉已經沒有毒,可畢竟是她整天抱在懷裡的小狗,就這麼煮了,再讓她吃到肚子裡,難免有些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