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
雖然李翊做不到像愛戚悅那般愛這個孩子,因為戚悅在李翊的心裡,在他眼中,是超越一切的。
可若是有,他也會把兩人的孩子捧到皇位上,會很珍愛兩人的孩子。
李翊抓了她的頭發,放在手心裡玩。她平日裡冷淡又極美的麵容,因為熟睡,有了幾分天真無邪的感覺。李翊不能再看她,此時,他每看她一眼,愛意就多一分,洶湧的感情幾乎要從胸腔裡溢出來,淹沒她,淹沒一切。
李翊驀然生出一個陰暗的念頭來,若是將戚悅鎖在宮裡,讓她隻能被自己看見,讓她的心裡全部都是自己,那就好了。
人的貪心是無限製增長的。
之前李翊想要得到戚悅,如今他已經把人給吃了,卻食髓知味,還想吃的更徹底。
他想讓戚悅隻愛自己,隻想著自己,想讓她的心神,不被其他人所牽絆。
可是——這會不會,太不現實呢?
李翊一直沒有睡去,他就像是一隻守衛著領土的雄獅一般,警惕心一直都在,守衛著戚悅,看她的睡顏。李翊把她的雙臂勾纏在了自己脖頸上,讓她的雙腿纏繞在自己的雙腿之中,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戚悅主動纏著他一般。
一直到了淩晨,東方泛了魚肚白不久太陽就會升起,戚悅不會這麼早就醒來,可今天,一反常態,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
玉華宮中,顏貴妃坐在床邊,苦熬到了天明。她知道,天一亮,那個女人,她最為嫉妒的女人,應該就心臟挺直跳動,死去了。
既然戚悅素來毫無波瀾,顏貴妃就讓她心跳加速,既然戚悅總是做出冷淡高傲的模樣,顏貴妃就讓她在床上飽受饑渴折磨,讓她在藥物之下,徹徹底底化作一個淫'婦。戚悅不是搶了李翊,總愛勾引李翊嗎?如今李翊在西山,整個後宮沒有一個男人,顏貴妃看她還能怎樣疏解!
一想起這個女人整晚都在煎熬之中度過,生命也因為掙紮而一絲絲流失,顏貴妃就得到了一種享受感。
哪怕她要死,也要拉著戚悅一起。
綠露在門外,猶豫了良久,她跪了下來,一路爬了進去:“娘娘、娘娘……”
顏貴妃低頭去看她:“人已經死了?”
綠露的聲音顫抖:“陛下半夜,居然回來了。棲鳳宮一片平靜。”
顏貴妃低著頭,良久,她才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
..
戚悅虛弱到,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她的眼睫毛輕輕顫了顫:“陛下。”
李翊“嗯”了一聲:“朕在你身邊。”
她極少開口說自己的病情,因為她的自尊,她的高傲不允許她這般說。可這一次,她垂眸,聲音還沒有從昨晚的沙啞中恢複,因為穿著是李翊的衣服,她露出了半隻布滿吻痕的肩膀:“心口,有一點疼。”
她說一點疼的時候,往往是很疼。疼到全身發抖的那種。
李翊把她抱得更緊:“方魯,傳太醫——”
戚悅還有些不適應和李翊的關係,昨天晚上的事情,並非李翊強迫她,可疼痛還在,李翊哪怕儘量溫柔了,也讓她疼了。
李翊道:“朕抱你去溫泉裡清洗一下。”
戚悅點了點頭:“好。”
溫泉水滑,兩人泡在裡麵,若是平時,李翊會想在水裡要了她。可眼下,李翊隻關心戚悅的身子。
她病懨懨的趴在一處,長發散下,遮蓋了她光潔的背。猶豫了一下,李翊道:“昨天晚上,朕是不是沒能讓你舒服?”
戚悅的臉繃著,掩藏在發絲中的耳朵卻紅了很多,她的眼角處泛著桃花般清淺的顏色:“還、還可以。”
她自然不會說李翊太差,哪怕昨晚在她的身上,李翊是真的有點差,讓她疼得差點暈厥過去。
說一句“還可以”,戚悅想著也是對他的嘉獎。
結果,李翊的臉色頓時難看了:“還可以?”
李翊偉大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他本以為自己器大活好,如今看來,隻有前半部分是真的。
李翊在心裡想著,哪天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讓這女人在自己的龍袍下意亂情迷。可眼下,他對她意亂情迷才是真。
李翊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他的胸膛寬闊,鎖骨處還有數月前她給的咬痕,他抵著戚悅,在她耳邊說話:“總有一天,朕會讓你……再讓你……”
他俯身在戚悅的耳邊,吧啦吧啦說了一連串下流的話語,戚悅繃著臉聽這男人胡言亂語。戚悅也實在不明白,作為一國之君,李翊從哪裡得來這麼多異想天開的念頭。
等李翊說夠了,他才把戚悅“嘩啦”一聲從水裡抱出來:“皇後,你的身子會好的。”
李翊給戚悅換了衣服,擦了擦她的頭發,這個時候,太醫已經來了。外麵的小太監給方魯傳了個消息,方魯臉色一變,上前道:“陛下,貴妃自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