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悅睜開眼睛的時候, 發現自己的唇貼在了李翊的唇瓣上,親密無間的, 曖昧的, 兩人貼在了一起。
她的腰肢又酸又軟,整個人都是疲倦的, 不願意動, 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讓李翊給抽走的。戚悅的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整個人縮在李翊懷裡, 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
李翊也醒了過來,睜眼看到戚悅後, 他的目光驀然溫柔了起來:“悅悅……”
戚悅道:“您該去早朝了。”
都中午了, 怎麼可能早朝, 李翊好笑的揉了揉戚悅的長發:“今天休沐, 不用早朝的。”
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昨天被欺負狠了, 便會這般,說話時的語氣, 都是惹人心疼的。
李翊愛憐極了她,也喜歡她這般又沙又纏綿的聲音,他撲上去索取了一個深深的吻, 一直等戚悅將要喘不過氣了, 李翊才道:“對不起, 昨天朕實在太喜歡你, 一時忍不住,才讓你這麼累。”
戚悅被他親得差些背過氣去,她稍微喘了口氣,神智逐漸變得清晰,這才攀住了李翊的肩膀。
李翊低聲道:“下次朕一定會溫柔一點。”
下次?
戚悅閉著眼睛道:“就知道騙人。”
李翊道:“不騙你,朕發誓,下次咱們在棲鳳宮的觀景台上做好不好?等哪天天氣好了,朕抱著你在上麵,可以邊看星星看月亮,朕會對你溫柔一些。觀景台那麼高,宮女太監們都不許跟來,到時,就算皇後發出聲音也沒問題。”
戚悅聽了他的話,一時被氣到了,抬手往李翊的肩膀上捏了一下。
李翊反而握住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後宮中反正就你一位妃嬪,宮女太監的人數會減少,宮裡會冷清許多。你彆這麼端著,朕在宮裡對你做什麼,旁人絕對不敢議論的。等在觀景台上做了,咱們再去禦花園好不好?那裡風景美,白天的時候禁止宮女太監進來,咱們就……”
戚悅用另一隻手捂住了眼睛:“陛下怎麼總是想這些?為何不想想國家大事?為何不想……”
“因為你太美,溫香軟玉在懷,朕不得不心猿意馬。”李翊道,“朕的寶貝悅悅,朕好愛你。”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初秋,戚悅回宮已經有三個多月,她一年多未見到戚愉,心裡自然是想念的。有了李翊的準許,她也和戚愉見了一麵。
戚愉越發的高了,生得越發豐神俊朗,在朝中,戚愉頗得李翊的賞識。人人都知道,陛下寵愛皇後娘娘,為皇後娘娘空出六宮,戚愉是皇後娘娘的堂弟,自然是國舅爺。所以巴結戚愉的人也很多。
戚悅不喜定國公一家人,除了戚愉,李翊自然從不關照其他人,隻關心戚愉。戚悅畢竟和定國公戚烽是一家人,戚烽又是戚愉的親生父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李翊對定國公下手,隻會讓彆人懷疑他和皇後的感情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戚愉坐在戚悅的麵前,他看著自己的堂姐,對於戚悅,戚愉很是關懷,將戚悅看做自己唯一有血緣的親人。畢竟,戚愉的親生父親對他關心甚少,戚愉的生母出身卑賤,早早去世,隻有戚悅不在乎他的出身,對他很好。
在戚悅的麵前,戚愉從來都是毫不隱瞞。
戚愉告訴了戚悅,最近定國公府很不安定。
戚懷為了妻子,屢屢讓定國公夫人受氣,定國公夫人隻有這一個兒子,哪怕兒子偏心新婦,定國公夫人還是將戚懷看成心頭肉。平時就一味的折磨大兒媳蘇代芸出氣。
猶豫了一下,戚愉又道:“堂姐,陛下聽說當年夫人欺負你的事情,很是心疼你。他想為你出氣,也想讓我繼承定國公的爵位。”
戚悅微微一笑:“他想怎麼替我出氣?又怎麼讓你名正言順的繼承爵位?”
戚愉畢竟是庶子,庶出之子和嫡子相比,在本朝,二者差彆很大。
戚悅之前也動過這個念頭,不過,她當時是想動些手段殺了戚懷,她手下有薛影,薛影與外界聯係甚多,戚懷又是個不乾淨愛去青樓的,隨便動點什麼手腳,就能讓戚懷死在青樓女子的懷裡。
“陛下給這對母子設了一個套,就等他們進去。”戚愉道,“我隻要配合就成了。”
戚悅難免好奇,她問道:“具體是什麼?”
戚愉微微笑著,大致說了一遍。
戚悅的手輕輕撥動著手中的一串白水晶,聽了戚愉的話,她含笑點了點頭:“可以。”
戚悅曉得,壞人不會一時變好,給一個套下,輕輕鬆鬆就讓他們上鉤了。
晚膳已經讓人備好了,戚悅道:“等下陛下就要來了,留下來一起用晚膳吧。”
戚愉笑著道:“來之前,陛下就告誡我,說是堂姐身體不好,不能叨擾過久,我要在陛下來之前出宮了。”
戚悅偏頭想了想,李翊的確是個愛拈酸吃醋的,不管誰的醋都吃,看到尋雪喂她吃飯也要吃醋的那種。
於是,她點了點頭:“也好,改日本宮再見你。”
戚愉又道:“堂姐,狐姑娘和我認識了,我和她有機會說了幾句話,她很聰慧善良,讓我代她向你問好。”
戚悅笑了笑,看向尋雪:“去把本宮之前準備好的一副點翠頭麵帶來。”
尋雪說了句“是”,便去了裡麵。
等捧了東西出來,戚悅道:“這些首飾,你代我送給狐小姐,我最近有些倦,沒機會召她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