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米他們盯著,他倆不敢瞎琢磨。”
“嗯,我回去跟我家那倆小子也說說。”祁峰讚同的點了點頭。
“另外,”沈青耘繼續說道:“明識過了年也差不多七歲了,養個幾年,不行就讓他早點當兵,送出島。”
聽他這麼說,祁峰有點驚詫的抬眼看向他:“他爹會願意?”
“你覺得他爹會管?”
祁峰一噎,揮揮手讓他繼續往下說。
“這事兒我琢磨好久了。
明識那孩子本質不差,也是個能吃苦的。
他就是從小和妹妹相依為命,護妹妹護成本能了。不管明理說的是對是錯,他都習慣性的站在她前麵。
小時候沒人幫他們,他這樣做是對的。可現在還這樣,這是把他們兄妹倆都給坑了。
縱得那丫頭不知道自己是誰,反正不管犯啥錯,前麵都有人頂缸。
這還不算,還搞得明識那小兔崽子連點是非觀念都沒了,好好一個男孩兒,天天跟在個丫頭後麵打轉轉,娘們兮兮的。
現在是小,看不出,那大了,人都毀了。”
說到這兒,沈青耘歎了口氣。
“這事兒,咱都能看得出來,可是誰也管不了。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哪兒是那麼容易掰的?
彆說咱了,他們爺爺也掰不過來。
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把他們分開。各自獨立了,都經點事兒,學會自己生活,應該也就慢慢好了。”
聽兄弟這麼說,祁峰點了點頭。
“行,就先這麼著吧。以後的事兒慢慢看著來,這還真不是一天半天能解決的。
現在最重要的事兒,一個是把學校的地址先確定下來,然後就讓工兵連的人準備開工;另一個就是把那個張小枝的事兒給解決了。”
說到這兒,他忽然想起了劉暢,頓時又是一陣頭疼。
伸手戳了戳酒瓶子,問:“還有這個呢。昨天你們談的咋樣?”
沈青耘順著他的手勢看了一眼,自然知道他問的不是自己和酒瓶子談的咋樣,搖了搖頭:“不咋樣。”
“不咋樣?!”祁峰提高了音量。
沈青耘睨了他一眼:“這事兒能談出來個啥?不得讓他自己去彆過那個勁兒?這是咱談談就能談出結果的?”
聽他這麼說,祁峰也是無話可說。
他鬱悶的歎了口氣,嘟噥了一句:“這天天的都是點兒啥事!”
劉暢喜歡喬麥的事兒並沒有瞞著他們,很早之前他們倆就知道了。關於他們之間的那個陰錯陽差,這兩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那事兒還真沒法說怪誰。
喬麥可能對劉暢並沒有意思,但他喜歡那姑娘已經很多年了,從上學時就喜歡。
所以在他回到海城的時候,那阿姨提出要給他們說媒的時候,劉暢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內心卻是很期待的。
雖然那時他父母已經開始著手辦理讓他調去先鋒營的手續了。
但他覺得自己如果和喬麥好好說說,沒準她會願意等自己三年?
他當時已經是正連級乾部了,三年後升為副營就可以帶家屬隨軍。
劉暢那個時候已經開始憧憬和喬麥先把證領了,然後三年後一起在先鋒營安家。
可這邊他還做夢呢,那邊介紹人就來回話說喬家外婆不同意他倆的事兒。說人家說了,姑娘年齡小,暫時不考慮這些,要在家安心養病。
如果是彆的理由,劉暢一定會再爭取一下,可偏偏喬麥家拒絕的理由是她要養病。
先鋒營什麼條件?
一個偏僻的小縣城,據說周邊多少裡都沒有人煙。即便沒去他也知道條件好不了,跟海城更是完全不能比。
如果說到養病,那自然是留在海城才更合適。
所以,即便心裡再難受,劉暢也沒有再提這件事,甚至都沒有敢再去爭取一下。
之後很快收拾東西離開了海城。
至於後來家那邊傳出來的各種留言,劉暢根本一無所知。
想來,要麼是從介紹人那裡傳出去的,要麼就是自己家裡什麼人為了虛榮放出去的風。
可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會對喬麥造成傷害已經形成,再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這件事說白了,從頭到尾就是劉暢的一廂情願,是一場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暗戀。
如果之後兩個人沒有再見麵,可能那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偏偏倆人又在這裡遇到了。
再次見到喬麥,要說劉暢內心沒有小波動,那是不可能的。可喬麥顯然對於曾經發生了的那些事非常介意,對他很是避之不及。
麵對著這樣的暗戀對象,劉暢甚至想努力爭取一下都沒有機會。
特彆是現在人家姑娘要結婚了,最後的一點念想也沒了,他情緒低落自然也是正常的。
是沒辦法的事兒。
想到這兒,祁峰也不得不承認兄弟說的沒錯,這事兒誰能勸得了?隻能等他自己慢慢消化。
時間能衝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