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那邊出事了?
老家那邊能出什麼事?
沈家二老在他們一家子都還在中山島上的時候就相繼去世了,如今可以說,曾經的雙桂村,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
沈家大哥一家,除了逢年過節,沈青耘會禮節性的寄點錢回去表示一下,其實也沒有了什麼來往。
畢竟,父母不在,長時間的無法相聚,兄弟間的感情也會淡的。
而尹小滿這邊就更不用說了,她在村裡根本沒有親人。
這種情況下,那邊能有什麼事找到他們,還嚴重到需要華老托人帶信讓他們回去?
因為有了這麼一遭事兒,這頓飯不得不延期再請。回到家,兩口子發現,呂麗甚至連他們和孩子的行李都幫忙給整理的差不多了。
家裡居然還坐著一個司機。
問了一下才知道,這是華老委托設計院派的車,要連夜送他們回錦城。
知道外甥女一家要走,周老爺子就有點不高興了。再知道他們居然這麼倉促的要立刻離開,老爺子那臉頓時就黑得完全不能看了。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情緒,搞得周天成兩口子恨不得都溜邊走路。
周天成+幾次都差點憋不住對親爹說:“你要是這麼舍不得小滿,要不,你也跟她回去住幾天得了。”
可這話他也不敢說。明知道妹妹,妹夫回家這是有重要的事兒,帶著親爹回去算怎麼著啊?
不過他也在心裡打定了主意,等忙完了這陣子,一定帶父親去妹妹家也看看。估計老爺子去轉一圈,也就沒有這麼大的怨氣了。
京城和錦城的距離並不是太遠,半夜幾口子人就到了家。和司機告彆之後,將孩子安置好,尹小滿他們夫妻倆壓根就沒敢隔夜,大半夜的就跑到了乾休所,去了華老他們住的房子。
華老和寧工並沒有像在島上一樣,住在一套房子裡。不過也挨得很近,是相鄰的兩個小院。
看到他們來,華老幾乎是立刻就打開了房門,根本沒有給他們敲門的機會,顯然是一直在等待著。
幾個人坐定,老爺子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開口說道:“靳洲的女兒靳平平被抓住了。”
華老這句話讓夫妻二人同時楞了一下。
沈青耘是真的懵。因為這兩個名字他都是第一次聽說。
而尹小滿也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靳洲是她那個早逝的小姑姑的前夫。
至於靳平平是誰,她也不知道。
華老看出了兩個人的茫然,他沒有理會尹小滿,而是看向沈青耘,對他說道:“這件事我先跟你解釋一下,不怪小滿,當時的那種情況,是我讓她暫時先不要告訴你。你的身份,這些事兒知道了也不好……”
聽完了華老的解釋,沈青耘好久好久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一時間有點理不清思緒。
和媳婦從認識到結婚,再到生兒育女,沈青耘一直都知道小滿的家庭是有點背景的。
不然也不會多了華老這樣一個姑父。
可具體什麼情況,小滿沒說,他也就沒多嘴問。卻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麼多的事兒!
一想到當年有那麼多人惦記著小滿,她曾經身處一個什麼樣的險地……沈青耘就忍不住的後怕。
而他這樣的表情落在另外兩個人的眼中,就讓人覺得他是不高興了。
華老輕咳了一聲:“青耘,你心裡彆有想法……”
沈青耘搖了搖手:“沒有。您接著說,那個靳平平又是怎麼回事?”
聽他這麼問,華老連忙轉上了主題:“那個靳平平是靳洲到國外之後生的孩子。這麼多年,他一直惦記著小滿手裡的木牌,可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卻總也求而不得。這讓他一直無法死心。
現在這是看我們的國家正在往好的方麵發展,國門在慢慢敞開,就想再鑽鑽空子。
可他自己當初是偷-渡走的,現在自然是不敢親自回來。於是他就攛掇著女兒靳平平參加觀摩團回國想辦法把木牌搞到手。”
從華老的描述裡,尹小滿他們知道,靳洲給靳平平許諾,說那個木牌肯定涉及到很大的一筆財富,隻要把那筆錢搞到手,無論是多少,都他們父女兩個平半分。
靳平平從小就知道,父親之前在國內是生活在大戶人家的,家裡很有錢。所以靳洲的這番話讓她立刻動了心。
她在他們國家的身份是一名記者,這時候正是我國剛剛開始發展外交,要對外展示形象,允許各國派觀摩團考察團來國內參觀的時候。
以她的身份,主動報名後很快就被批準了。
靳平平到了京城之後,就悄悄的脫離了團隊,喬裝打扮後去了父親口中,木牌存在可能性最大的雙桂村。
靳平平是純種華人。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可因為自幼生活在華人區,語言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