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才一進門他就衝進洗手間了。”何邵一聽晏暠哭了,心底對於晏飛,以及晏家父母的憤怒一下就被點燃了,“晏暠的爸媽特彆偏心,眼裡隻有他那個在藥劑學院的弟弟晏飛。你知道嗎,剛開學那會兒,晏暠身上隻有幾千星幣,連買一床好一點床品的錢都沒有,他那個白蓮花弟弟,卻有錢在外麵買三萬星幣一床的床品。晏暠上學所有的錢都是他自己賺的,整整一個學期,他爸媽沒有給他寄過一分錢,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還有,你知道為什麼晏暠這麼聰明,卻隻在我們班考第二名嗎……”何邵再也忍不住,巴巴的把自己從晏暠哪裡聽到的,以及他自己觀察的出來的猜測,一股腦的告訴了盛恒。
盛恒越聽,便越心疼,一雙拳頭攥的緊緊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給人一拳一般。
“你是沒聽見,那天他媽媽打電話過來,讓晏暠放棄機甲製造,轉修藥劑學,那副指責的語氣,我聽了都差點抑鬱了。第二天晏飛就來了,話裡話外一直拿父母要挾晏暠回藥劑專業。晏暠拒絕了,沒幾天就冒出來一個特殊人才計劃,簡直惡心死我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照顧晏暠。”盛恒朝何邵道謝,“我不會讓晏飛再來找晏暠的。”
說完,盛恒便轉身離開了。
能夠不讓晏飛再來找晏暠,那當然好了。何邵雖然不知道盛恒打算怎麼做,但要是真能做到,那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等等……
“我照顧晏暠乾嘛要你來謝謝我啊。”何邵後知後覺的吼了一句,但可惜盛恒已經走出去老遠,連背影都要看不見了。
“……”何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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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恒從機甲製造係離開,並沒有回自己宿舍,而是直接去了藥劑係。
晏飛在藥劑係的名聲還挺大,盛恒隻不過隨便找了兩個學生打聽,便問出了晏飛的位置。他徑直走到晏飛所在的實驗室門口,敲了敲門。
藥劑實驗室不像機甲實驗室,空間並不大,盛恒一眼便看到了晏飛。
晏飛也認出了盛恒,畢竟當初盛恒那一腳,踹的武明川半個月肋骨才長好。
“出來。”盛恒望著晏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那表情氣勢,一看就是上門來找茬的。
“彆去。”不等晏飛反應,武明川就先攔住了他。
“學長氣勢洶洶的來找我?是因為我惹我哥生氣了嗎?”晏飛怯生生的看著門口的盛恒。
盛恒眯了眯眼。
“小飛,沒事吧,要不要找老師來?”實驗室裡的其他同學,見氣氛不對,忍不住說道。
“不用,隻是我哥生我氣了而已,我去道歉就好了。”晏飛道。
“你道什麼歉,你幫晏暠神情特殊人才,不也是為他好嗎?他這種人就是不知好歹……啊!!!”武明川忽然捂著大腦,慘叫的蹲在了地上。
“明川?!”晏飛嚇了一跳。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要炸開了!!”武明川慘叫著。
“精神攻擊?!”晏飛是藥劑師,很快便判斷出了武明川頭痛的緣由,他驚駭的看向盛恒,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高階精神力者可以壓製低階精神力者,但由於精神力容易躁動,人們在使用精神力的時候非常的精神,幾乎不會用來攻擊彆人。但正因為如此,能夠用精神力攻擊彆人的人,他自身的精神力起碼是被攻擊者兩個層級以上的精神力等級。
武明川已經是a級精神力了,那盛恒的精神力會是多少?s級嗎?
“快停下,你再這樣他的精神力就廢了。”晏飛大叫道。
“哼。”盛恒冷笑了一聲,但卻也收了精神攻擊,不是因為晏飛的祈求,而是怕自己再攻擊下去,武明川的識海會徹底廢掉。
晏飛不出來,盛恒隻好自己走進去,他站在武明川和晏飛身前三步的距離,看著臉色慘白,精神幾乎潰散的武明川,冷冷的道:“再聽到你罵他,我就廢了你的識海。”
上一次如此,這一次還是如此,可見這個武明川以前沒少欺負和辱罵晏暠。晏暠心裡隻有數學和研究,論吵架哪裡是這等人的對手,更何況從前,這些渣滓,竟然聯合起來欺負晏暠一個。
隻要一想到晏暠曾經被這些人孤立霸淩過,盛恒收斂的精神力人忍不住又動蕩起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武明川恐懼的嘶吼出聲,剛才的一次接觸,已經讓他意識到自己和眼前這人的精神力到底相差多少,如果再來一次,他真的會徹底廢掉。
盛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隻瞥的武明川渾身直打哆嗦,這才移開目光,停在晏飛身上。
“你想做什麼?”晏飛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放心,我不會廢了你的精神力。”
晏飛驚恐的表情才緩,下一瞬,他的識海就是一陣劇痛,仿佛有萬千根銀針在不斷的刺激他的大腦。
“啊啊啊啊~~~”晏飛慘叫著倒在地上,整個人狼狽的翻滾著。
盛恒一直冷冷的看著,知道晏飛痛到了極限,他覺得晏飛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次的疼痛之後,才收回了精神力。
晏飛此時已經氣息奄奄,一雙眼睛怨毒而驚恐的看著盛恒,卻沒有力氣再說出一句話來。
“晏暠,是我的搭檔,他以後是我的專屬機甲製造師,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他,哪怕是出現在他眼前礙他的眼。”盛恒蹲下身,“今天的教訓,是為了感謝你從前對他的諸多關照,以及剛剛被我廢掉的特殊人才名單。”
晏飛眼眸瞪大,眼裡儘是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小手段很多,你也可以去學院告發我,但你要知道,我的精神力等級是s級,廢你,隻需要一秒。”
“你這是在犯法。”晏飛咬著牙道。
“我說了,你可以去告我。後果,我剛才告訴你了。”盛恒冷笑。
“就因為我哥……不喜歡我,你就要這樣欺負我?”
“這句話,你從小到大一定在人前說過很多次吧,在你爸媽麵前,同學麵前……”盛恒看向武明川,武明川渾身一抖,垂下眸子去。
“你說的沒錯,就因為他不喜歡你,所以我就欺負你。”盛恒承認的坦然,坦然的綠茶如晏飛都接不上話了。
麵對絕對的強權,一切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以後,他有人護著。”說完,盛恒離開了藥劑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