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你們男生有時候就是太容易...)(2 / 2)

桃枝氣泡 棲見 9225 字 8個月前

然後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小白菜付惜靈,死纏爛打天天學妹學妹的叫,午休放學堵教室門,奶茶零食勤勤懇懇地送。付惜靈越拒絕,他就越來勁兒,還經常說一些惡心巴拉的話。

一節課之後,付惜靈紅著眼圈回來了,陶枝桌麵上白花花的卷子攤了一桌子,她正一張一張地碼齊,一邊讓位置一邊抽空看了她一眼:“你哭了?”

“沒有,”付惜靈搖了搖頭,“我跟王老師解釋清楚了,他應該不會罰你朋友,他就是為了幫我。”

“原因不重要,他也是動手了,打架挨罵被罰正常,他早習慣了,”陶枝並不怎麼當回事,等她進去以後坐下繼續捋卷子,熟門熟路地說,“接下來應該就是找家長看雙方家長的態度,寫檢討,周一升旗的時候公開承認錯誤,罰幾周值日什麼的。他倆打得也不嚴重,應該不會記處分。”

付惜靈想起非主流那腫得擠成了一條縫都快看不見了的眼睛,也不知道在陶枝心裡到底怎麼樣的架才算打得嚴重。

整個下午一直到放學,江起淮都沒在。

陶修平這兩天難得在家裡多呆了幾天,晚上照常接陶枝放學,小姑娘一上車,陶修平就感覺到這小祖宗今天狀態不太對。

心情好像不是那麼好。

“今天是板栗奶油酥。”陶修平說。

“噢。”陶枝應了一聲,低頭去扣安全帶,並沒有扭頭去拿。

也不往後座撲了,也不說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長得像吳彥祖了。

陶修平單手打方向盤,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麼了這是?今天誰惹我們公主不高興了?”

陶枝沒說話。

“又跟人打架了?”陶修平猜測道,“進醫院沒。”

陶枝不滿地抬起頭來。

陶修平樂了,故意逗她:“怎麼,還沒打過啊?”

“我沒跟人打架,這才開學幾天,我哪有那麼容易惹事。”

“確實,”陶修平嚴肅地點頭,半真半假地讚同道,“我們枝枝就是一個不愛招惹是非的老實小孩兒,一般都是彆人先惹你的。”

陶枝歎了口氣:“宋江今天跟人打架了。”

“嗯,然後呢?”陶修平耐心地問。

“他把我那個討人厭的狗逼後桌的桌子撞倒了,”陶枝沒有隱瞞自己的罪行,“是我踢過去的。”

陶修平:“……彆說臟話。”

陶枝回憶了一下中午的慘狀:“然後他卷子和書什麼的都掉在地上了,書都臟了,卷子被踩碎了好多。”

“……”

“書包還掉水桶裡了,裡麵的東西全濕了。”

“……那是挺慘的。”陶修平乾巴巴地說。

“然後他生氣了。”陶枝最後說,“雖然他挺狗,但我覺得也罪不至此。”

“那他沒揍你?”陶修平看著自己家閨女,真誠地問。

陶枝麵無表情地說:“他不知道是我乾的。”

陶修平有點兒想笑,但他憋住了:“嗯……爸爸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但如果他沒有做什麼特彆過分的事,我覺得你可以稍微大度一點兒,不用跟他一般見識,反正他都這麼慘了。”

陶修平太了解她這個閨女的性格了,八成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但心裡又彆扭著不想主動承認。

他直接給了她一個台階下,陶枝也就坦然地說服了自己,心安理得的下了:“行吧,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

想通了以後陶枝的心情好了不少,晚上回家吃過飯洗漱以後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讓陶修平送她去學校。

陶修平都還沒睡醒就聽著她在那裡敲門,迅速收拾了一下,打著哈欠下了樓,去車庫開車。

到班級的時候教室裡還沒坐幾個人,陶枝彎腰看了一眼自己桌肚裡的東西。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桌肚裡搬出了厚厚的一摞書,轉過身去,剛要放到江起淮桌上。

教室後門被人推開了,江起淮走進來。

他桌子就在後門前麵一點,江起淮一眼就落在她身上,垂眼看著她:“你乾什麼呢?”

陶枝懷裡還抱著一摞書懸在他的桌麵上方,動作僵住了。

這個逼為什麼今天來得這麼早啊!

平時他不都他媽是掐著點兒來的嗎!

陶枝尷尬地定在了那裡,一時間這書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就這麼僵硬地站了五秒。

反正也是被看到了,陶枝乾脆破罐子破摔,板著臉咬著牙,一言不發把手裡的東西給放下了。

書挺重,落在桌麵上沉沉地一聲悶響。

江起淮揚起眉梢:“這什麼?”

“自己看。”陶枝悶悶地說。

她也不看他,沉默地轉身扭頭坐下,動作一氣嗬成。

江起淮也拉開椅子坐下,隨手翻開了她剛放下的那些書看了一眼,最上麵是本嶄新的英語教材。再往後,全是開學的時候發下來的各個科目的書和練習冊。

他昨天丟在桌上的那些破爛兒也都不見了。

書剛翻開,前麵的小姑娘忽然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又砸了兩大疊卷子過來。

江起淮看著哐當兩聲拍在他桌麵上的卷子,目測了一下厚度,應該是從開學到現在這一個禮拜所有的。

全部都是新的。

她給他弄來了新的試卷和教材。

江起淮怔了怔,終於反應過來,抬起頭看過去。

前麵的小姑娘黑色的長發利利索索地紮成馬尾,腦袋不自在地晃了一下,露在外麵的耳尖有點紅。

然後,陶枝第三次朝後頭伸出了手。

她這次沒回頭,隻背著手,捏著一張薄薄的紙,摸索著慢吞吞地放在他麵前厚厚的卷麵上。

似乎是因為背著身看不到,也不確定有沒有放歪,那隻小手伸出一根細細白白的食指來,指尖抵著紙片,緩慢地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薄薄的小紙片就跟著往前蠕動了一下,停了停,又蠕動了一下,然後躺在他眼皮底下。

陶枝指尖在紙上輕輕地撓了兩下,又點了點,示意他看。

江起淮低垂下眼。

是一張薑餅人形狀的便簽紙,小人的肚子上麵龍飛鳳舞地潦草寫著兩個字,字跡和她本人一樣無法無天。

——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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