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這他媽不是送羊入虎口嗎。...)(2 / 2)

桃枝氣泡 棲見 8874 字 8個月前

陶枝看了他一眼:“我畢業一年了。”

錫紙燙故意做出了一副很驚訝的表情:“一年啊,那您應該現在還處於跟著老師做學徒學習的水平吧?”

裡外都是覺得她經驗不足,懷疑她水平的意思。

這人陰陽怪氣起來確實是很討嫌,不過比起許隨年討厭起來的樣子還是差了一個段位。

陶枝挑了個定焦鏡頭,不緊不慢地裝著:“小太子,對攝影如果有什麼不滿呢,我建議你上門請人之前先篩一遍再說,不要人都到了你才在這裡穿著個袍子又畫符又念咒的。把圈子裡的攝影都得罪一遍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啊?以後你打算自己上手給自家雜誌拍照還是隨便找點兒三流攝影應付應付?”

陶枝裝好鏡頭,前前後後地走了兩步,找了一下距離和角度:“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無關緊要的人念經,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成片出來你一張彆要,到時候再來質疑我業務能力,行吧?”陶枝好脾氣地跟他商量著,順便空出一隻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SINGO》家大業大也扛不住你這麼敗,手下留點兒情吧。”

她說完,直接走到前麵跟封麵模特交流去了。

錫紙燙一臉懵地看著她,又轉過頭來,看向小錦,不可思議道:“她敢這麼跟我說話?”

小錦也挺奇怪地看著他:“你又不是皇帝。”

“……”

錫紙燙覺得這攝影師和她助理都挺有意思。

錫紙燙有些來勁兒了:“行,我就看看她能拍出什麼花兒來,”他頓了頓,坐直身子又問道,“你老板有男朋友嗎?”

“沒有,”小錦說,“但她也看不上你。”

“你又知道她看不上我,歡喜冤家知道嗎?這叫不打不相識,”錫紙燙捏著劉海往下捋了捋,又左右甩了兩下頭發,“而且我長得也還行吧?”

小錦目不斜視地說:“她不喜歡留錫紙燙的,說看著像泰迪。”

錫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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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太子爺確實是個吃硬不吃軟的,這一整天,陶枝耳邊都沒再有這位陰陽師聒噪的聲音出現了。

一直到傍晚終於閒下來,她才有空給江起淮發了個微信。

他那邊應該也還在忙,過了十幾分鐘才回複:【接你?】

陶枝一邊喝水一邊看了一眼表,隨手發了個定位給他。

他公司離雜誌社不遠,陶枝將東西收拾好遞給小錦,搭上外套下了樓,準備在一樓大廳等。

寫字樓大廳落地窗前幾排沙發圍著圓桌,右手邊一家咖啡,綠植隔出一塊休息區,陶枝一邊低著頭玩手機,坐在最邊上的一個空沙發上麵等了一會兒,感覺到旁邊的位置輕輕一陷。

陶枝抬起頭來。

錫紙燙甩了一下劉海:“陶老師,等人呢?”

陶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飛揚起來的狗毛:“等男朋友。”

錫紙燙愣了愣:“你小助理不是說你沒男朋友嗎?”

陶枝懶得跟他多說,轉過頭來繼續玩手機。

她點開微信裡江起淮的聊天框,開了一個位置共享。

剛開始隻有她一個人的小點點,等了一下,江起淮的位置小坐標也擠了進來。

陶枝看著他的圖標離她就隻有一點點的,幾乎要重疊的距離,然後慢慢地靠近,她“咦”了一聲,轉過頭去。

手機上兩個小小的坐標重合在一起。

陶枝仰著頭,看著後麵站著的人,忍不住抿起嘴角:“餓了!”

江起淮垂著頭,在看見她的時候,眉眼似乎也跟著柔和了下來:“想吃什麼?”

“都行都行,路上再說吧。”陶枝站起身來,繞過還坐在旁邊的錫紙燙。

她剛走過去,錫紙燙突然出聲:“江起淮?”

陶枝愣了愣,轉過頭去。

江起淮側頭看了他一眼。

錫紙燙不確定道:“是你吧,我操,好巧啊,你不是在華爾街嗎?怎麼回國了?”

江起淮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平靜的臉上寫著兩個字:你誰。

像極了當年季繁轉到實驗一中來第一天認仇人時候他的反應。

陶枝有些想笑。

但錫紙燙並不在意,他興奮地自我介紹了一番以後開始寒暄,陶枝勉強從他一堆廢話裡提煉出了少得可憐的有用信息――

江起淮碩士時候的同班同學,剛畢業回國。

人都畢業工作了一年多了你才剛畢業回國,你咋還好意思說呢。

陶枝就看著錫紙燙跟江起淮要了個微信,倆人加完以後道了個彆,出寫字樓門的時候,陶枝好奇地問:“你真不記得他了呀?”

江起淮:“不記得了。”

陶枝腦袋往下縮了縮,躲進圍巾裡看著他開了車門:“我還覺得他還挺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

她鑽進副駕駛的時候江起淮看了她一眼,繞過車頭坐上車,沒說話。

陶枝起初沒注意,直到車子開出好一會兒了,她收起手機抬起頭來,才發現他唇角向下撇著,始終一聲不吭。

等紅燈的功夫,陶枝湊過去看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下撇的唇角:“你怎麼了?”

江起淮頓了一會兒,才忍不住淡淡問了一句:“他怎麼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了。”

陶枝:“……”

就為了這事兒悶一路呢。

陶枝忍著笑瞅他:“就,話挺多的,性格很活潑。”

江起淮點點頭,表情也沒什麼變化:“話少的就讓人印象不深刻。”

陶枝也是一臉鄭重其事地跟著點頭:“是這樣,那怎麼辦?”

江起淮側過頭來。

冬天日短,兩邊路燈已經亮起來了,溫暖的黃色光線順著車窗和擋風玻璃透進車裡,朦朧而明亮。十字路口的直行紅燈很長,紅色的阿拉伯數字不停地跳。

江起淮耷拉著唇角看了她幾秒,忽而單手撐著方向盤靠過來,他低下脖頸側著頭湊上來,力度不輕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陶枝痛得“嘶”了一聲:“你乾嘛呀!”

江起淮含著她的唇瓣舔了舔,低喃道:“加深一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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