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屬於棲妙的遺物, 現在卻通過捐贈五百多萬的方式拿到, 讓棲妙有些哭笑不得。
回來的路上, 棲母同棲妙坐在後排, 棲妙等待著棲望的解釋,卻遲遲沒有信息。棲妙耐心等待片刻, 沒能等到棲望的消息, 忍不住給棲望發了一條。
棲妙:今天為什麼花那麼多錢買這條項鏈?
這根本不是棲望的行事風格。除非棲望的大局觀讓他意識到項鏈有其他用途——可是,項鏈的用途除了還給楚悠悠,讓楚悠悠開心, 還有其他的作用嗎?
若是想把項鏈還給她, 有程櫟出價,棲望又何必多此一舉。棲妙真是越想越頭痛,不明白哪一步出了問題。
坐在身旁的棲母打開盒子, 將項鏈緩緩取出, 忽然輕輕歎了口氣。
“真是個可憐人。”
棲妙愣了一下,意識到她是在說自己的母親。母親離世已經過去許多年,她幾乎要忘記記憶中那張麵容,隻有偶爾將項鏈取出,記憶中的溫存才提醒著她,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愛過她。
像是被一根針刺痛心臟, 棲妙默默望向棲母手中的項鏈, 忽然意識到, 她正在漸漸地遺忘關於楚家的過去, 將所有的留戀收藏在心底的角落, 關上匣子不被打開。
潛意識裡的她好像正在與過去作彆。
“……”棲妙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棲母所說的可憐人是什麼意思。但嫁給楚父這樣的男人,若是沒有愛戀倒好,深陷其中隻會什麼都得不到。
棲母小心翼翼地把項鏈放回盒子裡:“這是她第一年的結婚紀念日禮物呢。”
“啊,原來……”原來是楚父送給母親的嗎?棲妙的驚訝差點兒脫口而出。
她真沒想到,這條項鏈的最初擁有者竟然是楚父。不過或許就連楚父也想不起來,他曾經送過這樣一條項鏈吧。
棲母感慨地搖頭:“一個男人,可以毀了他的妻子,也可以毀了他的兒女。她在天若是有靈,一定無法瞑目。”
棲妙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
她花了五百萬的事,棲母完全不在意,那條項鏈也留給棲妙。隻是棲母叮囑棲妙,千萬不要把這條項鏈戴出去,免得惹人是非。遺物這種東西本就不好處理,賣也不可能賣掉,隻能當做幾百萬買了一樣沒用的東西,扔在家中生灰。
棲妙道晚安之後,回到臥室房間關上門,鄭重其事地把項鏈擺在抽屜裡。
她躺在床上,莫名覺得安心。不是因為有母親的遺物在,而是忽然覺得一切都不再陌生。
棲妙靜靜地躺在床上,翹著小腳,直至她睡著,棲望也沒有回複她的消息。好似已經將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遺忘。
棲妙沒有多想。
畢竟,她也猜不透棲望的真正心思。
……
棲望在慈善拍賣一事,讓楚父無比確定棲望確實是在乎楚悠悠的。他心目中把棲望當做女婿的宏圖仿佛要成功一半,就連看著楚悠悠的樣子都順眼了許多。
與之相反的是楚姣姣。這些天,她被關在楚家無法出行,眼睜睜看著楚悠悠被楚父帶出去參加宴會,還聽說關於棲望、程櫟的緋聞。
聽到傳聞的楚姣姣麵無表情地坐在餐廳喝下午茶。
她目送著春風得意的楚悠悠打扮得花枝招展經過她身邊。
楚姣姣的唇角噙著一縷微笑,不疾不徐地說道:“真以為棲望喜歡你嗎?”
楚悠悠背對著她腳步停下來,冷笑著反駁:“你應該擔心的是霍虞才對。外界都在傳霍虞會向棲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