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來往,錢哥送東西給他們,錢母私底下有意說給她聽的埋汰話,她沒少聽,張母硬氣,愣是以一倍價格的禮物送了回去。錢母因此總是能高興個這麼一兩天。
錢母是得意的,因為她女兒能源源不斷地從張家那小子身上獲得東西,一點也不吃虧。為此,她都已經將張家小子認定為她女婿了。
沒想到,錢母看見張家對一個陌生女孩這麼好,瞧著像是他們未來兒媳婦的模樣,她差點沒忍住衝了出去。
“呦,這是乾什麼去了?”衝天的酸話從她口裡說出。
張母退後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她,她可不想她來搗亂,“你不是看見了嗎?”
錢母臉色一拉,“我說張妹子啊,你怎麼偷偷給你兒子相親呢?你這樣對得起我女兒嗎?”
張母一口氣憋在胸口,“我給我兒子相親關你什麼事?你女兒又不是我女兒,我們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
錢母,“好啊你,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不是?這周邊哪家不知道季時和我女兒是一對,你兒子倒好,偷偷帶著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
既然談到這了,張母也要跟她掰扯掰扯,“我說錢紅,你女兒和我兒子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我怎麼不知道啊?你都說了是周圍的人知道,彆人嘴裡說的能信嗎?你家錢雅和我家季時有沒有談戀愛你自己會不知道?我兒子和你家的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又沒有領證,我家季時怎麼就不能跟彆人談戀愛了?合著吊死在你錢家你才樂意是吧?我兒子姓張不姓錢,你想管那麼多還得看看我們老兩口樂意不樂意呢!”
張母早就對她不滿了,這臉皮撕了跟沒撕沒什麼區彆,乾脆就撕了。
小區就這麼小,男女老少都從窗戶口探出頭來,有的稍微跟兩家關係親近一點的,踩著拖鞋拿著蒲扇過來看熱鬨。
錢母臉色黑了,張母目光一掃,瞧著人多了起來,這才罵道,“難不成就你女兒錢雅能在外麵交男朋友,我兒子就不行了,更彆說我兒子和你女兒就從來沒在一起過,你憑什麼管我兒子的事?你女兒用光了我兒子這麼多年的零花錢,還是我們交代季時要把你家錢雅當妹妹一樣看待的,我兒子有了女朋友,不給你兒子花錢了,怎麼著,這就急了回來找我們這些冤大頭了?”
張母越罵越覺得自己有道理,還彆說,這話就直接戳到她氣管了。
錢雅的教育都是錢母管的,她不止一次提過,女孩子花男朋友的錢是正常的,要想張家那小子重視,就先吊著那小子,並且說不定以後還能遇到更有錢的傻小子呢。
張母這話一出,錢母臉色僵了。
原本還在迷糊看熱鬨的人恍然大悟,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錢母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被人看熱鬨了,她轉頭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吵架啊?”
張母罵出來了,心裡那叫一個順暢,趁著錢母轉身的功夫,她拔腿就走。
錢母回過頭來發現她離開了,心中一股鬱氣衝到喉嚨,差點沒被氣死。
氣衝衝回到家,錢母當下給錢雅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沒人接。
錢母啪地一下掛掉電話。
另一頭,錢雅眼睜睜看著手機屏幕亮著又黑掉,她抬手擦了擦眼淚,朝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跟了過去。
她現在正在大街上,前麵一夥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個的人背影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看到她男朋友搭在彆的女人腰上,她心都要碎了,是又疼又恨。
陸浩本來就是愛玩的性子,怎麼可能因為錢雅就變了性格,他哥們一激他,他呼朋喚友地跟了上去。
一夥人進了酒吧,反觀陸浩,那隻手搭在那穿著白裙子的女生身上就沒鬆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