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很少的時候,韓辰繪才會覺得自己真是個善良賢惠的好妻子。
——例如現在,她竟然沒有把鄭肴嶼這個臭弟弟刪除拉黑,而是讓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微信列表裡。
真是說不出的賢惠呢。
之後大半個月的時間,韓辰繪都沒有再主動聯係鄭肴嶼,當然鄭肴嶼也沒有聯係過她。
他這一次去美國本來就是為了生意。
在斯坦福讀大學期間,鄭肴嶼在舊金山注冊了一家基金公司,憑借自身的超強嗅覺,和高薪挖掘的操盤手,鄭肴嶼與股市,如期而至地發生了美妙的化學反應。
隻是那些轟轟烈烈的大單小單,都發生在國外,國內真正了解鄭肴嶼的基金會的人也不多,包括鄭家內部的一些人——
所以鄭肴嶼歸國後回到鄭家,他又從“鄭總”變回了“鄭太子”,一個旁人看在你老子的麵子上才產生的稱呼,與你本人的能力無任何一絲關聯。
好在很快鄭肴嶼就讓所有人,見識到了他的雷霆手段,對於鄭家來說,他現在早已是不可或缺、至關重要的一環,隻是國內還是習慣稱呼他為“小鄭太子爺”罷了。
鄭肴嶼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在美國的基金會和其他生意,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所以他每年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要留在美國,親自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事務繁忙,時間緊迫,工作之餘還要和各路朋友,出入各種夜店賭場,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處理韓辰繪。
韓辰繪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她和鄭肴嶼之間,就是應該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美麗,互不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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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辰繪最近參演的偶像劇《火光之災》……哦不,是《火光之戀》,即將在近期內舉行試鏡。
當然隻有少部分角色需要幾位演員來輪流試鏡,像韓辰繪這樣,被比喻成為狗尾巴草的“特型演員”,都是不需要試鏡的:)
畢竟整個娛樂圈要是演小三,誰也演不過韓辰繪,又美又豔、又嬌又婊,除了演技尬飛天際,其他方麵渾然天成、堪稱一絕。
韓辰繪還是在第一時間,到達了君視的一號錄影棚,她是去幫工作人員做試鏡工作的。
畢竟她的咖位在君視不值一提,沒有資格不去搞好同事關係,像申瑩瑩那種影後級彆,就從來不會出現在工作人員中間。
《新尚》的副主編朱芷欣,帶著小編輯來君視采訪的時候,韓辰繪神神秘秘的,將她拉到一邊。
“芷欣,我問你,你上次說的捉奸,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管殺不管埋的?突然就沒有下文了?”
“哎呦~”朱芷欣湊到韓辰繪的耳邊,雙手分彆擋住嘴巴的兩側,好怕旁邊的人讀出來她的口型,“我上次和一個客戶去金莎世界,見到一個小妖精,她戴著你家小鄭太子爺的白玉手珠——”
韓辰繪皺了皺眉心。
白玉手珠的話……
鄭肴嶼倒確實有一個。
韓辰繪拿著把玩過一次,是一個古件,一串由十五個白玉珠子穿成的手串,各個珠子有自己的形狀和情緒,每一顆都雕刻著小小的【zyy】,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拿在手裡圓潤細膩,她有點喜歡的。
不過她很少見鄭肴嶼戴那個手珠,記憶中隻有那麼三五次。
最近的話……
韓辰繪撓了撓頭,認真回想著——
好像確實沒怎麼見過了?
“我是誰啊?我就是那八卦先鋒隊長,衝在捉奸的第一線!我利用我的職業便利,以及專業話術,上去套了她的話!她也沒什麼內涵,我一吹彩虹屁她人就暈了。”
“?”
韓辰繪歪頭。
“她明明很是得意洋洋,卻故作嬌羞地,用她那兩根青蔥指尖,撫摸著手串,嬌滴滴地回答我,是彆人送給她的。我回來就想帶你去找她算賬,可惜的是,我第二次、第三次去金莎世界的時候就見不到她了,當時沒有留下她的聯係方式,真是可惜。”
韓辰繪揚了揚眉梢。
但也隻是揚了揚眉梢。
見韓辰繪如此淡定,朱芷欣就差上去使勁搖她讓她清醒一點。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嫌疑人線索和犯罪事實,以及證物都擺到你麵前了!你怎麼不端出正室範兒去乾丨死那些小妖精?”
“…………”
韓辰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那是他的東西,又沒有花我的錢,他喜歡送給誰就送給誰啊,我管得著嗎?”
朱芷欣氣得頭禿。
“你!你!你現在怎麼變得佛裡佛氣的了?這可不像你啊!按照你以前的脾氣和做事風格,不抄刀上去砍人了?”
韓辰繪佛係臉:“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所以,一個賀開晨,就讓你心如止水了?讓你對你家小鄭太子爺那麼牛逼的男人都提不起興致來?連他把刻著名字的手串在外麵亂送小妖精,你都無所謂了?”
“哎哎哎彆彆彆。”韓辰繪一本正經,“我對他還是提的起性致的。”
朱芷欣:“…………”
疑車無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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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肴嶼是在45天後的清晨回國的。
韓辰繪正坐在梳妝台前,專心致誌地裝扮自己,她拿著化妝刷化妝,臥室的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推開了。
她自麵前巨大的梳妝鏡看去——
鄭肴嶼叼著香煙,將一堆大禮盒小禮盒隨意丟在地板,眯著眼睛,二話不說就開始扯自己的領帶。
“…………”
韓辰繪注視著鏡子裡的他。
“回來了?”
“嗯。”
鄭肴嶼將條紋領帶丟在地上,又開始解襯衫的紐扣。
“…………”
韓辰繪根本不知道他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