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又開始罵她了……
韓辰繪剛要歎氣,又聽到綠毛用它的破鑼嗓子開始學新聞聯播——
“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晚上好,今天是農曆二月初九,公曆的三月五日,眾所周知的雷鋒日,歡迎收看新聞聯播節目,首先向您介紹本次節目的主要內容,印度兩輛摩托車相撞,70餘人受傷……”
聽到這裡,韓辰繪深深地陷入“…………”之中,無法自拔。
鄭肴嶼也端著一盤烤雞走了出來,看到韓辰繪愣住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它……”韓辰繪一臉懵逼地看向鄭肴嶼,往客廳的方向指了指,“我是說那隻鳥……它是不是真的成精了啊?”
鄭肴嶼微微揚了揚眉梢。
“它是個段子手嗎?”
韓辰繪現在隻想學孟小桔,做“可達鴨抱頭”的表情包動作。
“它會改歌詞罵我就算了,還會在那改新聞聯播?‘印度兩輛摩托車相撞,70餘人受傷’是什麼鬼段子啊?”
鄭肴嶼立刻笑了起來,他放下烤盤,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下手,然後揉了揉韓辰繪的頭頂。
“傻孩子,你以為馴鳥師是乾什麼的?你知道史華每個月的工資多少嗎?他不教它多說話,還想要工作嗎?”
“…………”韓辰繪的小臉皺成一團,“原來真的是史華……那他為什麼要教它說‘打倒史華’啊?”
韓辰繪越說越氣,她“哼!”的一跺腳:“他還教它罵我!得罪老板娘是什麼下場他不知道嗎?我看史華是不想要工作了!”
鄭肴嶼先為韓辰繪拉開椅子,又自己坐到了她的對麵,微笑著說:“那下次你見到史華,就親手把他辭退掉吧——”
韓辰繪嘟著嘴瞪鄭肴嶼。
他明知道她隻是說說,不會真的辭退掉史華的,就故意氣她-
韓辰繪和鄭肴嶼在家裡做了半個月的“賢妻賢夫”。
兩個人誰都不出去浪了,晚上一起做做飯,逗逗鳥。
其他時間,除了鄭肴嶼忙工作,韓辰繪看劇本,全部用來做“有愛運動”了……
鄭肴嶼大概是想把韓辰繪過去欠他的,一口氣全討回來。
就是苦了韓辰繪,每天早晨都要一瘸一拐,拖著疲憊的身體,花費大量的時間來遮瑕脖頸、肩膀、鎖骨上的“草莓印”。
開始一周的時候,朋友們都沒有找韓辰繪。
一周過去,朋友們就開始陸續給她打電話。
可鄭肴嶼沒出去浪,她就沒法出門——山中有老虎,她這隻小猴子是稱不了大王的QAQ
半個月過去。
那天晚上,鄭肴嶼在書房開完電話會議,回到臥室。
韓辰繪像沒有人氣的僵屍一樣,半死不活地癱在床上,憋得頭頂瘋狂長蘑菇。
“辰繪——”
韓辰繪一臉生無可戀,懶洋洋地轉過臉。
隻見鄭肴嶼從衣帽間取了一件亮片長裙,扔到了床上。
“走。”
他隻說了一個字。
韓辰繪毫無生機地問道:“走?走去哪裡啊?”
鄭肴嶼坐到床邊,將韓辰繪撈了起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扒她的衣服:
“你想去……不對,是我們想去的地方。”-
是的,鄭肴嶼說的沒錯!
是她想去的地方沒錯了!
也是他們想去的地方沒錯了!!!
十二夜。
丁香廳。
鄭肴嶼牽著韓辰繪一走進去,包廂裡的人們就爆發出掌聲。
以鄭肴嶼的好友唐烜為首的,趕緊從沙發的美人堆裡站了起來,一邊拍手一邊說:
“哎呦哎呦~這是誰啊?稀客稀客~”
鄭肴嶼另一個好友李紹齊也摟著一個美女走了過來,和鄭肴嶼擊了下掌,笑道:“怎麼?在家當二十四孝好老公當不下去了?帶著弟妹一起來玩啊?”
“彆說話了。”
鄭肴嶼一手牽著韓辰繪,一手指了指旁邊的牌桌。
五分鐘之後。
原本動感的背景音樂換成抒情。
五顏六色的曖昧燈光一如既往。
牌桌上四個莊家坐好,旁邊站滿了人——包廂裡二十幾個男男女女都圍了過來。
除了四個莊家,和坐在鄭肴嶼旁邊的韓辰繪,其他人都站著圍觀。
李紹齊一邊碼牌,一邊用眼睛斜鄭肴嶼:“我警告你,上次我翻車純屬意外。”
“真的,我們幾個早就想找你報仇了,奈何你一直躲在家裡不出來!”
鄭肴嶼冷笑了一聲。
韓辰繪就坐在鄭肴嶼的旁邊,她微微側臉,便能看到他——
昏暗又曖昧的光線,輕掃在他的麵容上,金絲邊眼鏡泛著微光,微挑的唇邊叼著一支香煙,又帥又壞,又冷又欲。
簡直是行走的“斯文敗類”和“紙醉金迷”,是他讓這兩個詞語有了模樣、有了表情。
韓辰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
她趕忙垂下眼。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唐烜他們叫她。
她又隻能紅著臉,抬起眼。
幸虧包廂裡的光線不好,沒人會注意到她突如其來的羞澀。
“弟妹,我得向你告狀了——之前肴嶼不知道是誰給他吃了炸丨藥,每天像打了雞血一樣,各種‘殺’我們,把我殺個片甲不留之後,便拂袖而去,連報仇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彆告黑狀。”鄭肴嶼將唇邊的香煙夾在指尖,丟出一張牌,“我給你們報仇的機會了,隻是你們不中用。”
眾人:“…………”
鄭肴嶼在老婆麵前放的這波地圖炮,真是又帥又霸氣又拉風,當然了,更拉仇恨:)
“哦!你心情不好,彆人喂你吃炸丨藥,你就炸我們哥幾個兒是吧?”
“小鄭太子爺,你的小媳婦兒在這,我給你最後留一點麵子,彆逼我認真,否則,你從我這炸走多少錢,我要拿你雙倍!”
鄭肴嶼又笑了一聲,隻吐了兩個字:“奉陪。”
就在他們在牌桌上廝殺的時候,有一個人從後麵悄悄拍了拍韓辰繪的肩膀。
是韓辰繪每次來十二夜都要點的陪酒女小梔子。
韓辰繪對小梔子笑了一下,便對鄭肴嶼說:“我要去和她們喝幾杯。”
然後她就站起身,從圍觀人群中走了出來,和小梔子手拉手來到沙發處,坐了下來。
小梔子給韓辰繪倒酒:“好久不見啦。”
“其實也沒有太久吧。”韓辰繪端起酒杯,“好像有兩個月了?”
“對呀對呀,都兩個月了。”小梔子突然神神秘秘地湊到韓辰繪的耳邊,輕聲說,“小灰灰,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前一陣子,鄭總過來喝酒,他過去從來不點陪酒女,那幾次卻突然點我,我覺得好意外哦,但是我猜想他可能是覺得你和我關係比較好,你喜歡點我,所以他幫我衝衝業績。”
韓辰繪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鄭總心情好差的,每次來都不說話,也不和我喝酒,就和唐總他們打牌,每次都把唐總李總他們‘殺’的嗷嗷叫,嘿嘿,他們賊沒麵子!~”
“他一般隻玩兩三把,‘殺’完就走人了,時間很早的,不過他每次離開之前,都會管我借一樣東西。”
韓辰繪愣了愣,看向小梔子,“借什麼啊?”
“就是這個——”
小梔子慢慢地攤開手掌。
一小瓶香水的分裝小樣。
韓辰繪皺了皺眉。
她拿起那瓶香水小樣,研究了一下。
“我問鄭總,是不是想送給你禮物,送香水什麼的,他也沒回答,後來我猜想——你好久都不來,你們是不是吵架啦?”
“他可能是要提前離開夜店,去其他地方,雖然他走的時候身上一定會帶香水味,可離開這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風吹散了,所以他管我借香水,應該是回家之前再噴噴自己~”
韓辰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