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做到嗎?”韓辰繪用力掙脫鄭肴嶼的懷抱,“不強迫我,把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鄭肴嶼曖丨昧地似笑非笑:“如果隻是某一方麵,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那我肯定能做到,畢竟我很早就在‘做了,而且深知此法的玄關~”
韓辰繪:“…………”
鄭肴嶼果然是鄭肴嶼,這個節骨眼兒了,也不忘了給她耍丨流丨氓!
“鄭肴嶼!”韓辰繪在小小的車廂裡開始對峙,“你這個王八蛋混球兒,又把我從金象獎除名,又封殺我,你就算貓哭耗子、老虎掛念珠、黃鼠狼給雞拜年,我也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你的!”
她脖子一梗,緊皺眉心,奶凶奶凶的宣布:“我~要~作!”
鄭肴嶼看著韓辰繪可愛傲嬌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又伸手去抱她:“你要作啊?那你準備要怎麼作呢?!”
韓辰繪一臉嚴肅,瞪了鄭肴嶼一眼,凶了回去:“你管我怎麼作呢!你無權知道這些!”
鄭肴嶼認命地攤了攤手。
那能怎麼辦呢?自己的老婆,又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之前又把人給惹得大哭大鬨要離婚,他不管怎麼樣,也隻能跪著寵下去了……
韓辰繪往車椅上一靠,雙臂抱在胸前,像個女王大人命令她的騎士:“你!現在!送我回家!”
鄭肴嶼看了看韓辰繪,忍不住嘴角微翹,啟動了車子。
在途中,韓辰繪感覺到路線是回紅葉名邸的,她又狠狠地敲了下車前台:“誰說要和你回家了!我們現在還在離婚協商期好不好?送我回我爸爸那,我要回春風又綠――”
鄭肴嶼:“…………”-
車子一停在春風又綠,韓家的樓下。
韓辰繪就像一陣風,頭也不回地跑進樓宇門。
等到她走進電梯,她才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暈的――也不知道是因為晚上酒喝多了,還是被鄭肴嶼的**湯給灌的……
韓宗琦和韓冬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一邊吃水果,一邊閒聊著。
見到韓辰繪慌裡慌張地跑進來,他們不約而同地問道:“辰繪,你沒事吧?”
韓辰繪微微笑了笑:“沒事啊,你們吃飯了嗎?”
“嗯。”韓冬果回答,“爸說你和朋友出去玩了,我們兩個就先吃了。”
韓辰繪坐到韓宗琦的另一側:“冬果姐這兩天都往娘家跑,至期姐夫呢?”
“他啊……基友萬歲唄!他最近又和開晨成天在外麵喝酒,我……”
韓冬果說到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韓辰繪:“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韓辰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賀開晨這個人,現在對於她來說,就是一段不太想懷念的過去,僅此而已。
韓辰繪和韓宗琦、韓冬果聊了半個多小時,去浴室裡,一邊泡澡,一邊刷微博――熱搜一半是金象獎相關。
韓辰繪根本不想點進去,隻是看著一排熱搜,她就越看越生氣。
鄭肴嶼這個獨丨裁的暴丨君!
而且……她問他是不是愛她的時候,竟然還玩“你猜”的啞謎……
看來還是打的輕了,不知道疼:)
絕對不能被他給隨隨便便就糊弄過關了,她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韓辰繪泡在浴缸裡,腦海中和鄭肴嶼虛空對戰一番,把他虐個半死不活、屁滾尿流之後,她終於感覺到了身心愉悅:)
她在浴室裡泡完澡,韓冬果已經離開了。
韓辰繪回到自己的臥室,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窗邊,更加鬼使神差的往下一望――
一輛轎車。
一個男人。
一支香煙。
一座“望妻石”――
和昨夜的配置一模一樣……
原來她昨天沒有做夢,真的是他!
不過,韓辰繪絲毫沒有感動,她不屑地給鄭肴嶼甩了個白眼下去,不爽地拉上窗簾。
不給他看!
韓辰繪躺回床上,拿起筆記本電腦,打開一個熟悉的文檔。
她用指尖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擊下去――
【盛佳島拿起一把刀,將鋒利的刀鋒放在大動脈上,他慟哭著、他懺悔著,他的眼淚在風中飛揚,他試圖用眼淚感動魏畫畫:“畫畫!我愛你!沒有你,我會死!我立刻就死給你看!”】
寫到這裡,韓辰繪停頓了下來。
她怎麼都腦補不出來,鄭肴嶼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模樣……
接下來怎麼發展?難道真的讓盛佳島原地自殺謝罪?
寫到中途,男主角就求愛失敗自殺了……可還行?
韓辰繪刪刪改改,不知道寫到什麼時候,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次日清晨,韓辰繪是抱著電腦蘇醒的。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地按開手機。
一條嶄新的短信。
也是來自銀行的,和昨天的一模一樣。
連金額都是相同的。
難道……真是鄭肴嶼為了補償她,給她打的零花錢?
韓辰繪撇了撇嘴。
這撲麵而來的簡單粗暴、財大氣粗,倒完全符合鄭肴嶼的作風……
一連半個月,韓辰繪不是和朋友們去逛街買買買,就是在各大夜店啤酒洋酒嗨嗨嗨。
鄭肴嶼的車子竟然停在她的樓下。
韓辰繪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總是在他的眼前,光明正大的坐上其他小哥哥的車子,再和他們一起去夜店。
這些司機小哥都是時珊珊的朋友,和韓辰繪關係也算不錯,兩三年前就在一起喝酒的。
鄭肴嶼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黑。
韓辰繪可真夠狠的,她明明知道他答應過,要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就故意狠狠地折磨他!
他馬上二十八歲了,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何為“憋屈”。
二十八年來,包括他在孫蔓寧的子丨宮裡做胚胎的時候,也沒有人敢讓他“憋屈”!
韓辰繪,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鄭肴嶼用看死人的眼神盯著韓辰繪和司機小哥――
他恨不得衝上去扒了司機小哥的皮,然後再扒了韓辰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