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嬌真的想大罵太子那個廢物了,前幾日被打得不夠慘,竟然想來報複劫持她?
要不是黑煞在,估計她當真要被劫持走了!還不知太子想對她怎麼樣!
結果她倒是毫發無損,沒想到害得流螢受了傷,高雲輕也受了驚嚇昏迷不醒。
今日還真是出門不順,難怪抽了個下下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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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已經是夜幕降臨時候,慕含嬌叫了兩個丫環去伺候受傷的流螢,自己則留在了高雲輕客房裡等她醒過來,不然真是沒辦法放下心來。
另一邊,魏浟回來早就已經聽說了今日的事情,因為慕含嬌在照顧高雲輕所以還沒來得及跟她見麵,隻確認她沒事就好,隨後先把黑煞叫到了書房之內詢問情況。
黑煞如實說了……當然,沒說小表妹跟人私會的事情,大概是因為那個“不許”吧。
魏浟凝眉許久,眸中浮出一絲滲人的寒意,幽幽道:“他怕是太子這個位置坐膩了,想提前下來。”
黑煞道:“你早有安排?”
魏浟點點頭:“不算太早,不過也不遲,正是時候。”
黑煞問:“那,要找的東西有線索了麼?”
魏浟目光挪向桌上那本陳舊的手劄,若有所思的說道:“要麼就是藏起來了,要麼就是早已落入他人之手……我感覺慕劭的死沒那麼簡單,或許查清他的死因,就知道那東西的去向。”
黑煞聳了聳肩,反正也用不上他,他平時除了管一管他的組織,偶爾整整暗殺,空閒時間才順便看著小表妹,好像也沒彆的事做了。
說完了話,黑煞轉身要走。
卻被魏浟叫住,詢問:“你沒什麼事要說了?”
黑煞不明所以:“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還能有什麼。”
魏浟抬眸看他,質問:“你不會以為我隻叫了你們兩個跟著她吧?”
這意思,魏浟還有其他暗衛跟著慕含嬌,所以今日慕含嬌為什麼會去珈藍寺,去見了誰,他都一清二楚。
他知道她跟人私會去了。
黑煞自然心知肚明,冷笑一聲,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話語中有些諷刺的意味:“難怪她總掛在嘴邊,說你派我們是用來跟蹤監視她的,現在來看,確實如此……你知道做任何事都有無數雙眼睛在旁盯著,一點隱私也沒有是什麼感覺麼?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想,還是你就喜歡被人盯著?”
魏浟道:“我當然是為了保護她,若不是有這麼些防備,今日她早就被人擄走了!”
而且,如果不是有人看著她,怎麼會知道今日原來她去跟舊情人私會……竟然連哥哥都幫她隱瞞?
黑煞聲線毫無波瀾,不客氣道:“或許她沒那麼需要你。”
說完頭也不回開門離去了。
留下魏浟在屋裡,抓了玉筆,死死捏在手心,就差沒有折斷了。
一想到嬌嬌去跟彆的男人私會,他們在屋裡一個時辰不知道在乾什麼,嬌嬌是不是準備跟她的心上人私奔?
不對,嬌嬌已經嫁給她了,是她的妻,一定不會跟彆的男人曖昧不清的,或許隻是敘敘舊?
可是當初他主動提出請顧存到府上,讓他們敘舊,她還不同意,現在為什麼又要私底下背著他見麵!
他是相信嬌嬌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不會跟那個顧存有什麼,不然哥哥不會幫她說話。
可是單單想到她跟舊情人單獨見過麵,還不知說了些什麼,已經足夠魏浟喝一大缸的醋了。
他光是想一想都快失去理智了……現在就想把那個男人弄過來剝皮削骨,碎屍萬段,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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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含嬌一直等到高雲輕蘇醒過來,確定她沒事,安頓她休息,還讓人好生伺候她,這才從她房裡離去。
輾轉去看了流螢,流螢背上的箭頭已經取了出來,臉上毫無血色的趴在床上,聽說箭傷正中背心,估計要休息幾天才能好些。
慕含嬌便給流螢告假,這幾日她都不用乾活了,趴著休息就好。
聽說魏浟已經回來了,一直待在書房,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也沒過來看看她的情況,慕含嬌這才決定去書房找他。
來到書房,見了魏浟坐在書案後頭,用手撐著額頭,垂目看著桌麵出神,聽見動靜才抬眸看她。
慕含嬌上去行了禮,道:“參見殿下……”
魏浟看見慕含嬌,其實還是留有一絲幻想,說不定嬌嬌會主動跟他解釋,所以忍著心下無數的衝動,朝著慕含嬌勾了勾手。
慕含嬌緩步走過去,立在魏浟身邊。
魏浟拽著她的胳膊,就拉到腿上坐下,垂目凝視著她那嬌美動人的臉蛋,秋波瀲灩的雙眸,微啞的嗓音詢問道:“嬌嬌今日定是受驚了吧?”
他說的是遇上刺客的事情。
慕含嬌搖搖頭,抿唇輕笑道:“還好黑煞大哥特彆厲害,不然差點就被擄走了……我抽了下下簽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魏浟呐呐道:“沒事就好。”看似平靜的語氣,實則心下已經百轉千回,洶湧翻騰。
慕含嬌一頭倒在魏浟結實的胸口上,手臂環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身上,正好能隔著衣物就聽到劇烈的心跳聲。
這樣靠在他身上,感覺到男人的溫度,慕含嬌倒是安心了幾分,腦中不自覺回想起今日顧存說的那些話……
顧存說魏浟城府極深,眼裡隻有皇權……慕含嬌覺得,阿浟表哥上輩子都願意為了她舍棄皇位,甚至割舍一半的命數,這輩子應該更加願意吧?
他是有血有肉的,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不近人情。
可是,魏浟即使現在對她好,以後對她好,並不能保證四五年之前,他們還沒有見過的時候,他沒有參與過爹爹那件事。
記得前兩天魏浟還莫名其妙的詢問,爹爹有沒有留下什麼重要的遺物……這麼一想,總覺得他好像也跟這件事脫不了乾係。
慕含嬌雖然說過今後會相信魏浟,但是此刻也稍微生出一絲防備,隻因為,讓她搞不明白的事情實在太多,好像身處在一團迷霧之中,什麼也看不清似的。
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確定高毅真的還活著,那就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問他為什麼沒死在海上,問是不是他害死的爹爹,問到底是誰指使他乾的。
若是真的能把那個高毅揪出來,爹爹被害的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隻是她現在不能開口,怕萬一她一時天真告訴了魏浟,高毅立馬就被滅口了,真相再也沒人知曉。
魏浟則一直在等,想等嬌嬌告訴他,跟他解釋今日為什麼會去見那個顧存……
可是等得都不耐煩了,慕含嬌也沒有主動交代的意思。
有一股莫名的熱流直衝頭頂,他心下越發焦灼,呼吸越來越混濁沉重,帶著粗繭的拇指劃過她細嫩的臉蛋,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勾起她的下巴,埋下頭就猛的親吻上去。
他用力含著她的唇瓣,粗魯而強勢的又啃又咬,如同夏日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一般,猛烈拍打在鮮紅花瓣一般的嘴唇上,仿佛都有足夠的力量能使得花瓣四下凋零。
麵對突然的襲擊,慕含嬌還往後縮了縮,有些不情願的推他,“表哥能不能彆這麼粗魯……”
她越是不情願,越是激發了男人的征服欲。
魏浟喘著粗氣,將她壓製在懷裡一口一口的吞噬,他再也抑製不住心裡的強烈欲望。
片刻後,男人將慕含嬌一半的身子壓得趴在桌上,一聲不吭的就想從後頭,由於太過急躁和激烈,直接就將裙子給撕破了……
慕含嬌手握成拳頭,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嬌聲道:“表哥,這裡是書房!”
男人好似有些失控,眸子中泛出猩紅的血光,口中喘出炙熱的氣息,隻管埋頭閉眼,橫衝直撞,要宣示他的領地,傾瀉他心頭惶惶不安的情緒。
桌子因為劇烈的撞擊發出“嘭嘭”的聲響,快速而又節奏,慕含嬌死死咬住嘴唇,怕這些羞恥的聲音傳了出去。
“能不能回去!”
她一邊承受著驚濤駭浪一般的折騰,一邊心下欲哭無淚,魏浟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突然一聲不響就這麼對待她,好像對待一件玩具似的那麼為所欲為……
她的勸阻和懇求都沒有任何作用,魏浟就像放飛自我的失控猛獸,在書房裡頭,換著花樣一遍遍的折騰她,或是讓她趴在書案上,或是讓她坐在書案上,又或者輕飄飄的將她掛在腰上,還有數不勝數的方式。
事情之後,他喘著粗氣,明明是陰冷的天氣額上還掛著汗水,衣襟也被汗水浸得濕透了。
他將她箍得很緊,緊得好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在她耳畔詢問:“嬌嬌會不會離開夫君?”
慕含嬌被欺負得有些委屈,眼角掛著盈盈粉淚,癟嘴道:“我們都成親了,我還能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