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中的毒, 其實早就解了, 畢竟蒼術早好幾年就已經研製出來了解藥,他們離開的時候就給魏瑾用過。
所以,他從來也不是對她毫無興致,而是每日每夜都在蝕骨鑽心的想她, 隻是忍著,為免被發現還用針封了穴位, 那個所謂的青囊門遊曆郎中,本來就是魏瑾請來的。
她果然對他放鬆了警惕, 同意成親了。
魏瑾本來打算一直忍著的,可是, 實在滿腦子都是以前對她那些邪念,就想看見她此刻這般羞恥的模樣, 讓人欲罷不能,又愛又憐。
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這麼快就忍耐到了極限……
即使她要生氣,他也想先完成時隔五年的思念。
給傅瀅都活生生氣哭了,她都已經不記得上回哭是什麼時候,反正現在, 是真的氣。
氣自己怎麼那麼心軟, 總是輕易對這個男人抱有幻想, 氣這男人怎麼那麼死性不改, 根本就不把她當成一回事。
現在, 無數承諾之後, 也隻是把她當成可以隨意玩弄的工具罷了。
她流著眼淚問他,“我在你眼裡算什麼?”
他卻將她眼角的淚輕輕吻去,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孩他娘……”
“……”這個回答,傅瀅真的是,毫無反駁之力……
所以,她現在的身份,就是為他生了那個孩子,讓他不至於真的斷子絕孫?
不過,傅瀅從來也不後悔生了懋懋,懋懋就是這輩子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她從沒有因為魏瑾做過的事情,責怪或者痛恨到兒子身上,反而覺得自己對兒子是虧欠的,一直想努力又做母親又做父親,把兒子好好養大成人。
魏瑾突然一勾唇,邪惡的想法滋生,還裝作很惋惜的說道:“隻可惜,不能再叫你多生幾個了……”其實正琢磨,讓她再生一個的話,她就不會這麼反感厭惡他了吧。
還好,傅瀅已經一團漿糊,好像沒有感覺到那股熱流……事後,魏瑾也先擦拭清洗乾淨了,再給她鬆綁。
反正床單上汙漬很多,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
傅瀅這回當真生氣了,生氣的結果就是,一句話也不跟魏瑾說,回自己娘家,已經不想跟這男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隔天,魏瑾就在路上攔住了傅瀅,將她抵在了牆角,輕聲詢問,“去哪?”
傅瀅背貼著牆,瞪眼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一時有點背脊發涼,久久才回答,“乾你何事。”
魏瑾道:“我是你丈夫,怎麼不乾我事,你整日不回家,往娘家跑,什麼意思?”
“是你說什麼都依我,我就想住娘家不行?”傅瀅側開臉,她才不要再跟他同房了,不然又要用那個東西來對付她,沒人性的家夥。
還以為他不行了就能避免同房,沒想到他還準備的道具,準備道具也就算了,還要給她蒙上眼睛,綁起來……這跟羞辱有什麼區彆。
魏瑾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那我也過來住,到時候讓你爹和懋懋聽見動靜,反正我是不在乎……”
“動靜”……
什麼動靜?不會是要追過來繼續對她那樣吧。
傅瀅幽怨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沒了那條傷疤,其實很是俊美,因為命不久矣,麵色蒼白發烏,讓人看了覺得可憐……
起初看見他沒了傷疤,傅瀅還有點驚訝的,沒想到,他沒有了那天疤的模樣,比想象中更好看。
他們魏家的禽獸,是不是都喜歡用這張臉來迷惑彆人……
傅瀅自然不想讓父親和兒子知道,這個禽獸是怎麼折辱她的,所以……很沒脾氣的,隻能又跟著回去了。
晚上,傅瀅看著他拿著那東西,就驚恐的縮到了床角,一臉的不情願。
魏瑾很想照著前天晚上的再來一回,很想這樣那樣,讓她哭出來……
可是,看她這麼恨透他的樣子,也隻好先忍一忍了,魏瑾將暖玉收了起來,而後來過來輕輕攬著她。
記得十七說,女人最喜歡聽甜言蜜語了,特彆是她喜歡的人說出來的情話,隻要願意說,她什麼都會心甘情願的。
魏瑾抱著她纖秀的身子,溫聲道:“瀅瀅彆生氣了,夫妻之間就是要做那種事的,我是怕委屈了你,也是想填補你五年的空虛……以後你若不願意我不用就是了。”
傅瀅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所以你根本沒覺得你哪裡不對?”
魏瑾低頭看著她問,“那你倒是說說,哪裡不對?”
他做了個假的也就算了,傅瀅最氣的就是,他竟然又把她綁起來還蒙著眼睛……
魏瑾突然笑了笑,“所以,你不反對用玉,隻是不想被綁起來蒙眼睛?”
傅瀅恨恨道:“當然不是!我,我想讓你把那玉摔碎了,我不想用那變態的東西!你用它這般羞辱我,還不如……”
她說了一半喉嚨像是被石頭哽住,沒有下文了。
魏瑾追問,“還不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