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被用藥之後, 真的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熱,整個人都快膨脹炸裂了,他紅著眼睛看著傅瀅道:“瀅瀅,給我鬆開……”
傅瀅才不會給他鬆開,而且還要給他添油加醋!她嬌笑一聲道:“妾身要去換件衣裳……”
然後,傅瀅就到屏風後頭換衣裳去了,借著風光, 還能清晰的看見百鳥朝鳳的刺繡屏風上頭,正倒影出女子婀娜的身姿,體態柔美的,一件件褪去衣物, 那朦朦朧朧之中,卻又能感覺到女子前後的弧度。
魏瑾真的是……看了一眼,心下愈發難受,藥性已經快讓他失去了理智。
女子換上一身石榴紅的軟煙羅紗衣, 半透明的衣裳仿佛都能看清楚裡頭的芳香神秘,雪白的頸子露在外頭,精致好看的鎖骨, 香肩微露, 酥.胸若隱若現。
她還以袖子遮臉, 故意擺了個自以為千嬌百媚的姿態, 搔首弄姿的, 笑著看他, “殿下看我這件衣裳如何?”
“……”鼻血都流出來了,你說如何。
魏瑾閉上眼,急促喘著粗氣,道:“瀅瀅,給我鬆開,不然會出人命的。”
傅瀅不以為然,“你不是一心求死麼?就給你換種死法而已。”
魏瑾真的備受折磨,“是我萬般不該,行了吧,給我鬆開可好?”
傅瀅輕笑,“那你求我?”
“……”魏瑾突然覺得,今日就是跳進她的陷阱裡了,皺眉問道,“你是不是當真懷孕?”
傅瀅輕哼一聲,“當然是騙你的!就準你騙我,又騙我你不行,又騙我你要死了……就不許我以牙還牙?”
“所以你沒懷孕?”魏瑾生氣了,目光漸漸變得陰沉冷冽下來,渾身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對……啊……”好像感覺他臉色、眼神和語氣都有點不對勁,傅瀅回答得都有點心虛,不過轉而一想,安慰自己,他雙手被銬得死死的,絕對掙脫不開,應該不會有事吧。
可是,一轉眼,就看見他赫然站了起來,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氣,高挑修長的身子,兩步直逼到了她麵前……
一切發生得太快,傅瀅目瞪口呆,都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他勾住腰,一把抓到了桌上坐著,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物。
“你這叫引火自焚,知道麼……”
他抬著她的腿,勾著她的背,帶著藥性猛獸般的橫衝直撞,要發泄他憋得快要爆炸的感覺,如洪水一般凶猛勢不可擋,滾滾而來,將一切衝刷得一乾二淨。
他完全失去理智,根本停不下來,狠狠掐弄著她,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都留下了牙印,溢出了血跡。
又疼痛凶猛的被侵占,好像石頭重擊在心坎上,傅瀅沒有一絲抵抗之力,眼淚都滑了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你,你怎麼……”
他怎麼解開枷鎖的?沒有鑰匙根本不可能解開!
魏瑾咬著她的唇瓣,咬得都又紅又腫,劇烈的喘息著,將手拿給她看,問,“想知道我怎麼解開的是麼?”
傅瀅一看,這次真的嚇到了。
他不是解開的枷鎖,他把自己手都掰斷了,從又厚又長的鐵圈裡取出來的,肉都刮掉了,一眼看去血淋淋的,形狀極為扭曲可怖,用袖子緊緊纏著止血。
傅瀅是見慣了血腥和廝殺的人,就算看見腦漿都不回來特點惡心,但是看見這斷掉扭曲的手,竟然頓時毛骨悚然,屏住了呼吸。
所以,魏瑾沒有鑰匙打開枷鎖,他把自己的手掰斷取出來,而枷鎖現在還懸吊在他另外一隻手的手腕上。
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這隻手,怕是要廢了吧。
傅瀅卻不知怎麼,有些心疼,哭得更厲害了,狠狠掐著他的肩膀,指甲都掐進了他肉裡,她流著淚罵道:“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這麼狠,你的手不要了麼!”
魏瑾正在傾瀉他的藥性,含著情意,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道:“我用這隻手,可以換得你的原諒嗎?瀅瀅,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傅瀅抽泣著,哭得泣不成聲,“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魏瑾帶著一絲猙獰的臉上,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目光炯炯,看著她道:“我就是瘋子!五年日日夜夜煎熬,早已經把我逼瘋了……”
傅瀅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他用完好的那隻手,捧著她的臉,綿綿情意的貼上她的唇,耳鬢廝磨,輕聲細語,“瀅瀅,我愛你。”
用過藥的男人,好像體力都不知道翻了幾倍,傅瀅都怕他累得暴斃了,重點那隻手還在流血。
傅瀅突然有點內疚,她到底為什麼,還想找他報複,害得他手都廢了,讓人看一下就觸目驚心,想一想都頭皮發麻……
當天戰況慘烈,兩個人都已是精疲力儘,整個人好似都虛脫了,傅瀅雖然雙腿發軟,腰酸背痛,還是不得已撐著身子起來,叫禦醫來給魏瑾看他的手。
自然沒人敢問這隻左手是怎麼回事,可是傅瀅想問,“還能治好麼?”
禦醫為難的歎息:“模樣是能恢複,可是,怕是使不上力氣了。”
相當於,這隻手真是和廢了沒有差彆。
傅瀅幽怨的看著他,再看看綁著架子固定的左手,心下生疼,眼眶都又紅了,“你怎麼這麼傻,忍一忍不就過去了,你就為了那點色.欲,連自己的手都不要了!”
魏瑾抿唇,好像那隻手不是他的,也好像自己掰斷手指一點也不疼,他風輕雲淡似的詢問,“你還沒回答我?”
傅瀅彆開臉,道:“回答什麼?”
“用這隻手換得你的原諒,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