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替的季節氣候最為多變,中午還陽光普照,晚間便陰雨綿綿。
白綺羅一身睡衣立在窗前,眼看管家撐傘將客人一位位送上車,待所有車子都緩緩駛離白家,白綺羅便立刻出門,咚咚下樓。
“父親呢?”
二太太立刻:“他在書房呢,他……”
沒等說完,就看小祖宗咚咚的跑了過去,敲門:“爸,我有話要跟你說。”
也不等有人應門,直接便推門,隻是她的手剛觸及門把手,書房門便從裡麵拉開,開門不是旁人,正是馮驍。
白綺羅一愣,問道:“你怎麼還在?”
她的視線向內望去,就見父親坐在太師椅上,正在擺弄手中的雪茄,看到她微微蹙眉,說:“怎麼穿睡衣就下來了?”
白綺羅低頭掃了一眼,她的睡裙扣子扣到領口,更是長及腳踝,哪裡也不露,比一般旗袍不知保守了多少分呢!她不以為然,開口:“我有要事要與父親談一談。”
掃了馮驍一眼,又說:“也許,這人剛才已經與您說過了。”
白修然:“把門關上。”
馮驍含笑為他小未婚妻代勞了,白綺羅拉開椅子坐下,認真:“爸,那個章署長不是好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小姨嫁給這種人的。”
她堅定的握緊了拳頭,“就算小姨真心喜歡,我也不能眼看這件事兒發生。”
白修然將手上的雪茄熄滅,隨後將窗戶拉開細小的縫隙通風,隨後道:“我給她打電話了,她等一下會過來。”
白綺羅越想越生氣,一拳頭砸在桌上:“這個混蛋!”
白修然:“好了好了,消消氣,你看你氣成這樣又有什麼用?”
他起身親自為閨女倒茶,想一想又覺得晚間飲茶不好,索性換了菊花重新衝泡,他輕輕搖晃茶壺,淡定:“你放心,既然知道是個圈套,我就斷然不能輕易算了。從來都是我白修然算計彆人,不能彆人算計我和我的家人。”
他將第一泡傾倒而出,隨後又注入熱水,繼續:“來,喝點菊花茶消火。”
他將茶盞遞給阿羅,又叮嚀:“小心些,有些燙。”
白綺羅捧著茶杯,問:“警察署長,應該不小的官兒吧?對付他是不是很難?拖拖遝遝,總歸夜長夢多。”
她捏捏拳頭,躍躍欲試:“其實最一勞永逸的法子就是乾掉他!”
白修然笑了出來,一臉寵溺,倒是還有心情和女兒打趣調侃:“他十分小心翼翼,慣常都是前呼後擁,身邊狗腿子無數,如何能夠做到不留痕跡殺他?若是在你小姨的住處,怕是就要牽連她了。這可不是身手好就有用。”
白綺羅疑惑的看他爸,說:“為什麼要靠近了殺他?”
“那怎麼做?”白修然挑眉。
白綺羅:“可以在幾十米之外找一個製高點,完全可以一擊即中的,距離遠,等他的狗腿子趕到,該跑也就跑了。”
“噗!”馮驍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站在一邊兒,倒是挺拔筆直,不過臉上的笑意說明他還是那個他,皮皮蝦馮。
“可是你知道幾十米開外準確射中目標的概率有多大嗎?”
他忍不住嘴賤調侃自己小未婚妻。
白綺羅抬眸:“我就可以做到。”
她很平靜:“你做不到,是你不行;而我,做得到。”
馮驍:“………………你確定要說一個男人不行?”
話音剛落,一本書一下子飛過來,毫不留情的奔著馮驍的頭而來,他本能一躲,書砸在櫃子上,落在地上。
白綺羅驚訝的回頭,就見白修然已經抄起了茶杯,她趕緊:“爸爸爸爸,您悠著點,打他沒關係,不能浪費咱們家的東西。”
白修然嗬嗬冷笑:“沒關係,我們家有錢,隨便買。”
白綺羅VS馮驍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茶杯咣當一聲,順利砸在懵逼的馮驍腦袋上,他捂著腦袋告饒:“嶽父大人,我錯了,我真錯了。您也消消氣。”
白修然瞪他:“再讓我看到你調戲我閨女,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馮驍委屈唧唧,他也沒說什麼啊,老丈人脾氣好大。
不過,他還是留了分寸的,若不然,自己真就要血濺當場了。
“好好好!”
白綺羅揚了揚眉,嗬了一聲,明顯不太信馮驍的話。這個人如若能正八經做人,怕是太陽都要打西邊出來。
“爸,你繼續打,他不會改的!打死沒關係,我願意做寡婦。”
馮驍:“…………………………”
這真是親媳婦兒,一點都不作假,搞他毫不留情啊。
“不不不,我真不敢,真不敢啊!”告饒才是正經。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二太太柔聲:“爺,陳小姐到了。”
陳曼瑜就在這樣一個時間過來,順利解救了被父女倆圍攻的馮驍。
陳曼瑜過來的很急,風塵仆仆,她急切:“這麼晚找我來乾什麼?有什麼事兒麼?”
白修然順勢:“他們倆又鬨彆扭,讓你過來調和調和。”
他麵不改色撒謊,說完擺擺手,示意二太太無須等在這裡,二太太得了他的令,扭著腰肢上樓。
陳曼瑜:“你們倆這又是怎麼了?哎呦,小五子,你這額頭怎麼紅成這樣?讓我們阿羅打的吧?不過打了也就打了,打是親罵是愛!喜歡你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