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這樣關鍵的時刻我就不知道你再偷偷占我的便宜!
“小哥兒,你這是?”
馮驍呲牙一笑,白牙與黑臉行程鮮明對比,周遭人:“………………”
“我們是一起的,他老人家是啞巴。”
周圍的人齊刷刷的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怪不得不說話,原來是個啞巴。
一個大漢自來熟的說:“這是你爹吧?”
馮驍:“………………………………………………………………”
你是傻逼嗎?
“你爹人挺好的,啥時候再一起來玩啊!”他熱絡的攛掇,畢竟,這麼背的人可不多了,多好的參照物啊。
“六七八,大!”
“臥槽!”周遭立刻看向白綺羅,不可置信,這還是他進門以來第一次押中!
第一次!
而贏得了白綺羅內心毫無波瀾,馮驍會出千,嗬嗬!
馮驍微笑:“拿啊!”
白綺羅如同木偶,將贏的錢拿了回來,馮驍一把又握住她的手,將錢放在了大上,微笑:“照舊。”
雖然有過一次失誤,但是大家還是不相信小黑老頭的運勢,紛紛壓了小。
“……大!”
馮驍“驚喜”的說:“哎呀,你看看我們的運氣,真好啊!”
他繼續:“還是大!”
……連開十把大是什麼感受?以往不知道,可是現在就感受到了,眾人默默對馮驍投去了敬佩的眼神。如果說“他爹”的運勢差得如同掃把星,那麼這“兒子”的運勢就如同財神爺了。
大個兒遲疑:“不會,不會還繼續開大吧?”
馮驍反問:“為什麼不會?我覺得,至少可以開二十把大!”
他看向荷官,微笑:“繼續啊!”
大個兒覺得這家人有點邪門,在賭場走的久了,一般都知道個氣運,前麵他贏了不少,後幾把也回去一半兒了。這次……他遲疑一下,果斷的跟了馮驍。
有什麼比連開十八大還誇張的事情嗎?
有的,連開二十吧。
馮驍連開二十把大,白綺羅的錢袋子立刻鼓的都要冒出來了。
隻是他這樣的反常,周遭已經圍了一圈打手,各個虎視眈眈的盯著二人。
白綺羅對大小輸贏已經了無生趣,出千,都是出千!
她垂著腦袋,注意力都在周遭打手身上,隻等他們動手,她就要不客氣了!
而此時馮驍繼續作死的摸著下巴,微笑說:“我覺得,三十把大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我的運勢今天衝破天際,無人能敵!”
“等一下!”賭場的經理走了過來,他牛舔一樣的大背頭,眼睛泛黃,陰惻惻的盯著馮白二人,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透著尖細的刻薄:“我懷疑你們出老千!”
馮驍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點點桌麵,說:“你們賭場該不會是輸不起吧?怎麼我們贏點錢就說我們出老千呢?你有證據?你哪隻眼睛看見了?還是說你們就是看我們大家都贏錢了,就想搞小動作了?原就聽說這城裡的賭場特彆黑,我還不信呢!現在我看安真是這麼回事兒。這骰子可是在你們手裡,連開多少把是我能決定的?怕是我決定不了,你們卻能吧?”
馮驍一通懟,果然是引來了經理的火氣。
他嗬嗬冷笑,說:“我說你出老千,你就是出老千,今天你們不給我好好的說道說道,休想走!”
幾個大手立刻圍了上來,原本還在馮白二人身邊的賭徒瞬間一哄而散。
馮驍立刻張揚起來:“你說是就是?我看真是隻要贏了錢的人都彆想從你這兒走出去吧?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來路!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他囂張的可以咧。
白綺羅想,馮驍的紈絝跋扈一定是本色出演。
“你什麼來頭?你這鄉巴佬才該是好好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長興賭坊是什麼來頭!敢在我們場子裡出千,我看你才是活膩歪了!給我動手!”
他瞬間拍手,周遭打手立刻衝上。
馮驍瞬間扭住一個,咣當一下砸翻:“好啊,你們還敢動手!爺爺我就沒有受過這個委屈。”
他直接從腰後掏出一把斧子。
眾人:“…………尼瑪!”
咣當一聲,他率先就將賭桌敲了:“來啊!”
“給我上!”
打手一擁而上,現場立刻就打了起來,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白綺羅倒是沒有斧子這麼趁手的工具,不過椅子這種東西也很好用啊!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原本一派繁華景象的賭場立刻就咣當咣當的打了起來,馮驍斧子倒是不砍人,但是他這人缺德啊,他專門砍人家東西。
例如……擺設。
又例如……賭桌。
還有那大鐘也被他謔謔了。
好氣,真的好氣!
這屬於搞破壞,於是現場打的更淩亂了。
彆看馮驍搞破壞乾的歡實,但是打人一樣沒落下,相較於白綺羅打的好看,他打的就實用又下三濫多了。打手雖然厲害,但是架不住青銅遇到王者。
也沒多大一會兒,打手就倒了一地,一個個鼻青臉腫。
馮驍一把揪起準備跑路的經理,怒道:“你還敢不敢冤不冤枉我了?”
他堅持,自己很無辜。
經理心裡怒火中燒,麵上卻不敢說,隻道:“不敢了不敢了!您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馮驍啪啪拍他的臉:“爺爺第一次下山你就讓我丟臉,怎麼著?咱們誰更丟臉?還敢不敢嘚瑟了?”
“我的錯我的錯,都是小的的錯!”
這個時候,肯定保命要緊。
白綺羅站在一邊兒,眼神很是警惕。
“籲,籲籲……”
一陣哨聲響起,不知誰扯著嗓子叫了一聲:“警察來啦!”
經理心中一喜,立刻就要硬氣,馮驍咣當一個手刀,直接將人打昏,他將斧頭一扔,拉著白綺羅就往後門跑……
“追,追……”有幾個打手氣喘籲籲的叫,不過誰也不起來追。
不過是一溜煙的功夫,兩人就已經迅速消失不見,沒了蹤影。
馮白二人竄出後巷,馮驍瞬間翻牆,他剛將手遞給白綺羅,她已經自己翻身上來,二人隨後立刻轉頭往後院跑,他竄到牆邊的花叢,將一個包袱拿了出來:“走吧!”
二人再次翻牆越到另一側的小路,沒跑多遠,白綺羅就看到馮驍早晨開的車子。
她警惕:“上車不許親我!”
上一次的事情真是讓人記憶猶新。
馮驍笑嘻嘻:“你還挺回味的……唔!”
他的手臂被白綺羅毫不猶豫的一擰,立刻紅了一塊。
馮驍:“……不管功夫多麼牛逼的少女,也有女孩子的特征,喜歡掐人。”
白綺羅懶得理他:“快開車。”
馮驍立刻發動車子,一溜煙竄了出去,等到車子停下,白綺羅問:“你怎麼來北平大飯店了?”
馮驍:“我們先去我哪兒洗個澡,不然回去容易惹麻煩。要是讓你爸知道我帶你去砸場子,估計能捏死我。”
白綺羅:“我可以自己開一個房間。”
她堅決不要跟他共處一室。
馮驍的手臂搭在她的靠背上,緩緩說:“你覺得你這樣……不會被人記下來嗎?章署長可是管著北平地界兒呢!”
白綺羅抿抿嘴。
“我們倆把車子挺好從後門溜上去,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占你便宜就是了。唉我去,明年我們就結婚了,我娶了你,怎麼著你不行啊!乾嘛要現在討你和你爸的晦氣?我又不是豬。你真放心啊!再說你這個樣子回去,要是被你們那些姨娘傳出去怎麼辦?看著就不是什麼牢靠的樣子。”
馮驍的話雖然很討人嫌,但是卻還是說服了白綺羅。
白綺羅冷冷警告:“如果你亂來,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馮驍頓時覺得一涼,不過認真舉手,做發誓狀:“我真不是那種人。”
兩個人鬼祟的潛入了北平飯店,為了避免被人察覺,電梯也不敢坐,偷偷爬樓梯上樓。
打架不怎麼累,爬樓梯倒是讓兩個人累個氣喘籲籲。
馮驍一下子倒在床上,擺手:“我不行了,你先去洗吧。”
白綺羅沒動。
馮驍:“咋了?”
“沒衣服。”
馮驍隨意一指:“那邊袋子裡是你的。”
白綺羅的眉梢兒微微挑起,緩緩說:“原來,你還有男扮女裝的愛好!”
馮驍:“???!!!”
白綺羅繼續:“女裝大佬!”
馮驍雖然不太懂,但是立刻就覺得這四個字不是什麼好詞兒,聯係前麵的話,他坐了起來,開始解褲腰帶:“我必須證實一下我是一個沒有這種愛好的真男人!”
白綺羅:“你敢亂來我就踢死你!”
馮驍微微眯眼,不可思議:“……哎呀,我隻是想給你試一下,讓你知道這衣服不是我可以穿的尺碼啊?”
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是不是……誤會了?”
白綺羅冷冷看他,已然看穿這廝故意的伎倆。
大壞蛋!
心機鬼!
“現在已經晚間五點了,你若是再不洗漱,你爸就要找來了。”他十分好心提醒。
白綺羅鼻孔噴氣,隨後提著袋子重重的走到浴室,剛到門口,回頭警告:“第一不準偷看;第二不許耍花招藏東西,我也要知道章署長有啥。”
馮驍:“……………………你的疑心也太重了吧?等你一起看,行了吧?”
他擺擺手:“趕緊洗吧?你洗完我還要洗澡呢。送你回家晚了,估計你爸真能動手。”
想一想嶽父大人的性格,他揉揉太陽穴,覺得自己有點腦仁疼。
白綺羅很快進入浴室,不過到底是不放心,哢噠一聲,鎖了門。
浴室很快傳來水聲,馮驍看向包裹,遲疑一下,抬頭又看衛生間,似乎確認白綺羅不會出來,他打開包裹,將其中一疊照片拿了出來,隨後重新將包裹係上,將照片塞在床下。
咣當一聲,再次撲倒在床上,繼續躺屍。
也不知躺了多久,就看白綺羅終於出來,她換上一身糯黃色的洋裝,邊走邊擦頭。
馮驍不經意一瞥,眼神深邃幾分,驚豔顯而易見。他喉結動了動,坐了起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去洗澡!”白綺羅凶巴巴的。
“我覺得你穿這身衣服特彆好看,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白綺羅揚眉,沒搭腔。
馮驍倒是繼續吹牛逼:“你看,我選的尺寸也正好,所以說我這眼睛毒啊,一眼就看出你適合穿什麼尺碼了!”
白綺羅:“你是在想我炫耀你閱人無數,所以能夠準確掌握女人的尺碼嗎?”
馮驍:“……果然女人是最複雜的動物,天地良心,我沒有!不過,你這樣嘲諷我,我很高興。”
白綺羅升起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微笑:“我知道你吃醋了!”
他眨眨眼,輕聲:“是不是覺得我把一切安排的都特彆完美,進而對我產生了超越友誼的好感?”
“你去不去!”白綺羅打斷了他的話,指指時間:“已經六點半了,你確定還要磨蹭?”
馮驍“臥槽”了一聲,瞬間竄入浴室,“完了,你爸真能捏死我!”
浴室裡再次傳來水聲,白綺羅忍不住笑了一下,正欲轉身去窗邊看一看,就聽到門鈴響起。
白綺羅疑惑的來到門口,坦蕩開門:“你找……”
門口的人,是陸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