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埃萊打量著約翰·康斯坦丁，微微眯起眼睛。
身體裡麵有加百列的榮光-氣息，非常粗暴的治療，但至少給這個肺部殘有死氣的人類續了五十年的命。
很明顯，加百列剛剛來到這裡。
除了加百列的榮光以外，還有一些黑暗氣息。仔細分辨一下，墮落之後仍不墜半分驕傲的氣息，是路西法？還有一股透著懶散氣息的黑暗，似乎是……貝利亞？
拉法埃萊頓時就好奇了。
讓路西法、貝利亞和加百列一起出手的人類，這個人類非同一般啊。
勾了勾唇角，拉法埃萊無視了約翰·康斯坦丁若有若無指著他的十字釘槍，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我是拉法埃萊·哈蒙，巫師。”
約翰·康斯坦丁看了看拉法埃萊伸向自己的手，挑高了眉頭，道：“你不是斯特林斯基嗎？”
“斯特林斯基是我母親婚前的姓氏。”拉法埃萊好脾氣地解釋道，所以，拿母親婚前的姓氏，也不算欺騙。
約翰·康斯坦丁審視地看了拉法埃萊一眼，最終還是抬起手，敷衍地握了一下，道：“約翰·康斯坦丁，驅魔人。”
查斯·克萊姆湊了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查斯·克萊姆，驅魔……未來的驅魔人。”
現在的他，還沒有出師。
安琪拉·道森緊緊地盯著拉法埃萊，口中道：“安琪拉·道森，洛杉磯警察。”
菲尼克斯眨了眨眼睛，上前一步，握住拉法埃萊的手，道：“泰特·菲尼克斯·朗頓，我也是巫師。”
既然拉法埃萊假裝是巫師，那他也是巫師好了。
拉法埃萊看了菲尼克斯一眼，沒有對他給自己添了個中間名的行為說什麼。
回頭確實得找塞布麗娜·布朗，將菲尼克斯的名字修改一下。
泰特·朗頓這個名字，畢竟是屬於彆人的，雖然之前菲尼克斯連人家的命運線都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麼，兩位巫師先生。”約翰·康斯坦丁笑得彬彬有禮，他始終沒有對他們放下戒心，“你們來雷文斯坎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們，現在裡麵的環境非常糟糕。”
拉法埃萊抬頭看了一眼雷文斯坎的高樓，特指其中的兩個房間，而後道：“找人。”
拉法埃萊當然感覺得到這棟建築物裡殘留的黑暗氣息，估計裡麵剛才死了不少惡魔。但之前被拉法埃萊扣下的那兩個惡魔，他們卻沒有死，就連人類的皮囊還好好地套在他們的身上。
估計，那兩個領主級的大惡魔，也不好意思讓其他小惡魔發現他們這麼狼狽的模樣。
嘖嘖。
“找人啊。”約翰·康斯坦丁在心中唾棄自己的多管閒事，他整了整自己菜葉子似的皺巴巴衣領子，抬手推了一把查斯·克萊姆，道：“送道森探員回家，我陪這兩位巫師先生走一趟。”
查斯·克萊姆：“約翰，你……”
“有什麼問題嗎？”約翰·康斯坦丁緊緊地盯著查斯·克萊姆，大有“你敢有一句廢話以後就不帶你，連開車權都收回”的架勢。
查斯·克萊姆扭頭默默地看了一眼拉法埃萊和菲尼克斯，咬了咬牙，扶起安琪拉·道森的手臂，道：“好的，道森探員，我送你回家。”
安琪拉·道森：“等……”
“好的，你請放心，一定安安全全地送你回家。”
打發了查斯·克萊姆和安琪拉·道森，約翰·康斯坦丁微微側身，道：“請吧。”
定定地看了約翰·康斯坦丁一眼，拉法埃萊驀地一笑，道：“那就勞煩了。”
約翰·康斯坦丁扯了扯嘴角：“哪裡。”
菲尼克斯默默地看著約翰·康斯坦丁，然後上前一步，強行插-進兩人的中間，硬邦邦地道：“那走吧。”
約翰·康斯坦丁挑高了眉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就有種失笑的感覺，心中對著兩人的戒備不自覺就下了大半。
真是，好像他對這個拉法埃萊有意思似的。他喜歡女人，大胸翹臀的美女。男人再好看，也不是他的菜。
剛撿回一條命的約翰·康斯坦丁認真地想道。
拉法埃萊對約翰·康斯坦丁也有些好奇，加百列和路西法姑且不提，貝利亞啊，那個懶出了名的貝利亞竟然會在一個人類身上留下標記。要不是拉法埃萊再三確認，他都得以為自己看錯了眼。
三人進了電梯，一路上到了頂樓。
約翰·康斯坦丁落後拉法埃萊和菲尼克斯一步，麵對著菲尼克斯時不時滿含戒備的偷瞄，坦坦蕩蕩地笑了一下。
他主要是擔心他們兩個對其他人不利。反正這段時間裡沒少管閒事，也不差這一件。
估計那群惡魔也嫌一些人類精神病人麻煩，無法溝通，五層以上的樓層，那些混種惡魔去都沒去一下，也算是保住了這些無辜人的生命。
順便，也阻止了某兩個領主級的大惡魔在自己的同胞麵前顏麵掃地。
鑒於某兩個混種惡魔自從進入療養院後便孜孜不倦，每日都在自殺與尋找自殺機會中渡過，他們的病房被安排到了頂樓的重點看顧病房，還是隔了一層牆壁的病友。
派蒙和布埃爾算是大寫的苦逼了，他們都快對人類這種生物生出心理陰影了。
在混種惡魔占領了雷文斯坎精神療養院後，被困人類皮囊的派蒙和布埃爾自然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這個時候，他們可以向那些惡魔求助，幫忙弄死這具人類軀體，試試能不能擺脫拉斐爾的以諾語封印。
但是！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偽裝，裝作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人類精神病，堅決避免那些惡魔認出他們的身份。
說到底，他們就是丟不起這個臉。
那些混種惡魔，他們一聞就知道，那是貪婪之君瑪門手底下的小兵。同是領主級大惡魔，派蒙和布埃爾從來瞧不起那些投降得乾脆利落還撿到了便宜，成為地獄七君的大惡魔們，瑪門便是其中之一。
讓他們在瑪門手底下的惡魔麵前丟臉，這是寧死都不能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