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未婚夫夫(1 / 2)

斯潘塞·瑞德遺憾三秒, 他是加州理工畢業的, 雖然有其他大學的博士學位,但在他心中, 還是加州理工最好。而加州理工,並沒有包括在常青藤聯盟裡, 也就是說, 他跟拉法埃萊成不了校友了。

不過, 要是拉法埃萊選擇哈佛大學,作為一個曾經在哈佛大學取得醫學博士學位的畢業生,他們還算是校友。

斯潘塞·瑞德對拉法埃萊有著十足的信心, 雖然加百列曾經無數次抱怨過天使不學物理,但大學又不是隻有物理這一項專業。

拉法埃萊的氣質,十分適合古典文學類的專業。

比起隻能夠從遺留下來的文稿與記錄尋找曆史的真相, 如加百列、拉斐爾這樣活過了漫長的時間, 親眼目睹曆史變遷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曆史見證者。

他們要是鑽研曆史、文學……恐怕不是教授們教導他們, 而是他們來糾正教授們一些認知上的誤區。

斯潘塞·瑞德認真地詢問道:“那有心儀的學校嗎?”

拉法埃萊笑了一下,道:“沒有,我在周一同時寄出了八所大學的申請信, 第一個寄出回信, 錄取我的大學, 便是我未來四年學習的地方。”

“好厲害。”斯潘塞·瑞德忍不住感歎道。

一旁的加百列捏了捏斯潘塞·瑞德的手指,抗議道:“一點也不厲害, 彆誇他。”

拉法埃萊翻了個優雅的白眼。

哈蒙夫婦謝過了聖保羅的好意之後, 走到了拉法埃萊這邊。倒是菲尼克斯, 一個沒注意,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你好,哈蒙先生,哈蒙夫人。”加百列主動打了聲招呼,矜持有禮,“我是拉法埃萊的朋友,加布裡埃爾,非常巧合的是……”加百列衝拉法埃萊挑了一下眉,繼續道:“我也是一個哈蒙,加布裡埃爾·哈蒙。”

加百列毫不客氣地征用了拉法埃萊的人類姓氏。

拉法埃萊在哈蒙夫婦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白了加百列一眼。

“加布裡埃爾·哈蒙。”薇薇安·哈蒙有些驚訝地看向加百列,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跟拉法埃萊還真是有緣。”

薇薇安·哈蒙沒有多想,隻覺得很巧。畢竟,在美國,重名重姓的不要太多,她上學的時候,一個年級就有三四個薇薇安,倒是斯特林斯基這個姓氏罕見了一些。

反倒是斯潘塞·瑞德,得知他才十八歲便已經是FBI的特彆探員,薇薇安·哈蒙一臉讚歎地看著有些緊張的小年輕,真心誠意地“哇哦”了一聲。

斯潘塞·瑞德的臉紅得厲害。

*

等加百列和斯潘塞·瑞德離開後,菲尼克斯才從角落裡溜達出來,然後伸出手,輕輕抓住拉法埃萊的衣角。

拉法埃萊不自覺柔和了眉宇間的神情,輕聲道:“彆擔心,當初你都躲了加布一萬年,也不差在人間的幾百年。”

“誰……誰躲他了。”菲尼克斯哼哼了兩聲,表情裡卻有些委屈巴巴。

本來嘛,當初都是從一塊泥土裡麵出來的,路西菲爾殿下和米迦勒殿下之後再怎麼說,也還是讓獸和羊誕生了。唯獨他,被加百列殿下按回了生命之樹下,如果拉法埃萊沒有發現他,給了他凝聚成型的力量,他那一點點靈很快就會消散,徹底消亡。

這對於自靈誕生時就有了自我意識的菲尼克斯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拉法埃萊抬手揉了揉菲尼克斯對外宣稱染出來的金紅色頭發,溫聲道:“加布當時並沒有注意到你的存在,如果他注意到了你,即使他沒有承擔起一個生命的心理準備,他還是會讓你誕生的。而且……”拉法埃萊笑了一下,眉眼彎彎,“要不是加布粗心大意,我也不會在生命之樹下撿到你。”

加百列執掌第七重天土星天,彆看他總是在天堂各處溜達,但他的大本營是在土星天。雖然土星天之上便是拉斐爾執掌的第八重天,但拉斐爾不像是加百列,如非必要,他從不出生命花園。

如果菲尼克斯被加百列養在第七重天,基本上就絕了拉法埃萊見到菲尼克斯的可能。

菲尼克斯靠過來,將頭靠在拉法埃萊的肩膀上,輕聲感歎:“讚美命運。”

“所以,菲尼,不要怕。”拉法埃萊歪過頭,將頭靠在菲尼克斯金紅色的頭發上,緩聲道:“以我對加布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了你的存在,會驚訝,會後怕,唯獨不會討厭你。”

驚訝於菲尼克斯的存在,後怕他當初粗心做出來的事情,然後,欣賞地看著因自己力量誕生出來的美麗生命。

菲尼克斯抓著拉法埃萊的衣角猛地一緊。

“再說了。”拉法埃萊側過頭,親了親菲尼克斯的額頭,天藍色的眼眸裡滿是溫柔,“加布讓你有了靈,但讓你徹底變成一個生命的天使,可是我呢。”

從某種意義上,拉法埃萊是菲尼克斯的父。

拉法埃萊的神情裡有些無奈,伸手勾住菲尼克斯下頜的手指卻出奇得溫柔,語氣裡帶上了感慨的意味:“不過,如今看來,我果然也沒有比加布強到哪裡去,同樣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不然,他怎麼會和菲尼克斯在一起。

養孩子和養戀人可不是一碼事,但拉法埃萊養著養著,就把菲尼克斯從孩子養成戀人了。

想一想,這種類似監守自盜的事情,讓熾天使有些不好意思。

“誰說的!”菲尼克斯霍地直起身體,黑色的眼眸裡滿是認真地看向拉法埃萊,強調道:“你是最好的父親、咳,還有伴侶。”

菲尼克斯臉頰泛紅,有些驕傲又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他伸出手臂抱住了拉法埃萊的脖子,用力地親了一口熾天使的唇角,強調道:“不管是什麼身份,拉菲是最好的。”

“咳咳。”薇薇安·哈蒙用力地咳嗽了兩聲,眼帶戲謔地看著在教堂外說起了情話的兩個少年,慢吞吞地道:“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本·哈蒙挑了挑眉,站在妻子的一邊,毫不猶豫地調侃兒子,道:“需要我們將車子讓給你們嗎?”

拉法埃萊下頜一抬,衝本·哈蒙伸出手,道:“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