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夜聽到老師這麼說後雖然內心有些不屑,但還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作勢離開。聽到老師說由他來處理這件事後,周圍參與這件事的人便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段教授看上去非常可怕,但是這種不小心撞到的小事他這種大人物卻絕對不會記太久。等到段珩夜一走,這個班還不就是繼續由自己說了算嗎?
不過還沒等那個學生將那這口氣出完,接著便看到段珩夜再一次的轉身看了一眼藍淨遲,“過來。”他說。
聽到段珩夜的話後,已經由“可憐包”模式成功切換到“迷弟”模式的藍淨遲沒有半刻猶豫就啪嗒啪嗒的跑到了這邊。見這位身係自己未來健康的藥劑學天才過來,段珩夜非常欣慰的拿出了自己的光腦,“通訊號。”他對藍淨遲說。
我靠,藍淨遲這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
藥劑學實驗室附近發生的事情在短短的一個上午就傳遍了整座學校,經過大家的一番添油加醋,現在段珩夜的形象已經與“正義感”三個字牢牢的綁定在了一起。他看到,上課的時候學生們投向自己的眼神都熾熱了不少……
隻是不知怎麼回事,在這節課即將下課的時候,班上的學生忽然變得有些躁動不安,甚至有人還忍不住與周圍同學竊竊私語了起來。仔細算來段珩夜穿進這本書不過一周時間,看到學生的表現之後,他心裡也不禁有些打鼓——是不是自己剛才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
段珩夜不由的皺了一下眉,看到他表情後教室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有什麼問題嗎?”見教室裡眾人神情詭異,段珩夜終於仍不住問道。他話音一落就看見前排幾個學生立刻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並且假作嚴肅狀……不過眼神裡卻仍然有掩藏不住的激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求知欲極強的人,這些學生越是不說段珩夜越是好奇。不過當著數千學生的麵問:“你們究竟有什麼八卦,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實在太過OOC,段珩夜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反正也快下課了。
大概是上輩子留下來的習慣,在光屏上亮起下課通知後,本應該離開的段珩夜忽然順口問了一句:“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這句話剛一說出口段珩夜便意識到——大事不妙!
教室一麵銀色的牆壁緩緩打開,原本準備已經走到這裡準備離開教室的學生忽然又全部折了回來並且兩眼放光的盯著教室中央。同一瞬即,段珩夜身旁的光屏上便收到了數百條提問訊號。自作孽不可活……講台上的段珩夜明明已經滿心絕望,但表麵上還是繼續保持淡定,然後點開了一條重複率比較高的問題。
段珩夜轉過身去一邊看題一邊慢慢的講了起來,他不知道在自己正對光屏的時候有一個人從那扇打開了的銀色大門中慢慢的走了進來。
黑色的布雷澤式日常款軍服勾勒出男人勁瘦的腰身,銀色肩章上的蛇形圖案則無時無刻不在給彆人提醒著眼前男人的身份。稍長的黑色碎發下,一雙略微上挑的鳳眼如同新被勾描出來的工筆畫一般精致,且擁有著無法被忽視的軍人特有的冷冽氣質。
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慢慢的朝著教室中央走去,看到緊隨他身後的那些全副武裝的軍人後,教室裡那些原本想要尖叫的學生卻又紛紛將聲音給重新咽了回去。
講台上的段珩夜依舊沉浸在眼前這道問題裡,他並沒有發現不遠處正有人朝自己慢慢走來。
在接受了原主記憶、知識並且理解力極強的段珩夜看來,這道題並不複雜,不過秉承著“送佛送到西”的理念,他還是仔仔細細的為學生們分析了一遍。與此同時,剛剛進教室的那個男人也走到了教室中央,他站在段珩夜的身後開始認真的聽起了對方的講述,神情非常專注。
……
再看一眼光屏,確定自己已經將所有知識點講過後段珩夜不由得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一邊習慣性的說:“大家懂了麼?”一邊轉過了身來準備看一下學生們的反應。
隻是……兩米遠處站著的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將段珩夜的視線牢牢擋住,男人足足高過段珩夜大半個頭,單是站在那裡便極有壓迫感。
咦,自己的對麵怎麼站著個人?
不對,孟錦淮怎麼站在自己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