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的高燒和臀傷好的很快。興許是他身體本就強健,恢複能力強,也或許是老大夫開的藥效果好。總之,大約過了三天時間,徐就能下床活動了。
而這三天還發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大好事”當朝玉貴妃誕下龍鳳雙胞胎,皇上大喜,決定今年加恩科。
不管貴妃娘娘誕下雙胎對宮裡,以及京都各大勢力是好是壞,影響是大是小,反正這事兒對於徐家來說,是絕對的大好事。
消息傳來時,不管是常年處在“閉關狀態”的徐母,亦或是每日流連花叢美色的徐父,都撥冗見了徐二郎一麵。
又恰好這兩次瑾娘都在跟前,倒是知曉了家中兩位神隱的大佬,原來除了琴棋書畫和美色之外,還有其餘在意的東西,也就是家中兒郎身上的功名。
徐母道,“男兒立世,立名,立功,無一可懈怠。吾兒為丈夫,當誌景盛,恥疏閒。”
簡單幾句話,說完就走了,但意思卻表明了:就是希望兒子立名立功,誌存高遠。希望兒子能功成名就,封妻蔭子,不要懈怠時光得過且過。
比之徐母文縐縐的話,徐父的言辭就簡單粗暴多了,上來就說,“咱們家自從你大哥戰死,門庭就冷落多了。兒啊,人得勢猖狂也沒人說你什麼,可你勢敗了,就多的是人要上來痛踩你一腳。爹這輩子就這樣了,如今出去喝點花酒被人明嘲暗諷,你爹我臉皮厚,全可以當做聽不見。可你忍心你爹被人擠兌,你忍心今後你妻兒出門也要看人臉色,處處捧人臭腳?兒啊,爹知道當初逼你棄文從武,你心裡一直存著氣,但平西侯戰敗,咱們作為親戚即便你入了軍營,之後也會被人打壓不好出頭,遠比不上你讀書科考出人頭地的機會大。二郎啊,機會來了,你這次好好考,給爹爭口氣,咱們家現在迫切需要出個有功名的人,把這門梁扛起來。二郎啊,一切都靠你了。”
徐父情真意切的交代完就離開了,晚飯後青禾過來偷偷和瑾娘說,“老爺從翠柏苑離開後,就又出了府,不知道去那裡了。”
瑾娘:……還能去那裡?紅燈區一條街,去那裡找徐父絕對是能找到的。
不說這些題外話,隻說不管是因為徐父徐母的“規勸”,亦或是因為彆的什麼,反正徐二郎確實比之前更刻苦用功。
他之前就挺用功的,有時讀書深入了甚至都不回來休息。而現在乾脆就整日歇在書房,簡直把書房當成第二個臥室了。
對此瑾娘也說不了什麼,也不能怨憤自己被冷落了。畢竟科舉日近在眼前,時間金貴,浪費不得。比之徐二郎的前程,她的一點“相思”實在無足輕重,更何況她還不怎麼相思,那更不會覺得日子難過了。
但作為一個好妻子,一個當家主母,連小叔都照料的妥妥當當,又怎麼能疏忽了要科舉的相公?
於是瑾娘開始整天煲湯,今天是紅棗烏雞湯,明天換成玉竹百合鵪鶉湯,後天又是當歸鯽魚湯,大後天黃金牛尾枸杞湯,之後又是四物湯,八珍湯,十全大補湯輪番上台,連續半個月,一天都不帶重樣的。
這麼惡補下去的結果,就是某一天夜裡瑾娘正酣睡著,就被人壓在身.下醬醬釀釀了。
徐二郎像是磕了藥一樣,龍精虎猛的不要不要的。翻來覆去的折騰簡直沒個休止。
若說最初瑾娘還能勉強承受,那麼到了天將亮時,她已經徹底成為一隻廢瑾了……
拔步床的床帷不知什麼時候被撩起,外邊的亮光透了進來,瑾娘昏睡過去前,徐二郎還在不知疲倦的起起伏伏。而她記憶中的最後一麵,是他如同神祗一樣俊美的麵孔。
他麵上泛著紅暈,額頭和麵頰上有著大片汗漬,而他鳳眸漆黑,被**所掌控,那有些猙獰和墮落的模樣,竟意外的撩人,狠狠的在瑾娘心上戳了一下。
瑾娘最後一個念頭是:長相俊美的人,果然不管是那副模樣,都俊美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