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子乾啞的說,“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去外祖父家麼?”
“我已經回來了。”徐二郎道,“瑾娘,你睡了有三個時辰了,外邊天都黑了。”
怪不得她這一覺睡得這樣舒坦呢。
精氣神都養足了,瑾娘覺得現在身上可舒服了。
徐二郎給她遞了一杯溫水潤喉,稍後又抱她起來,給她穿了鞋子,兩人才去了外間。
用過晚飯後瑾娘毫無睡意,她沐浴過後出來,見徐二郎自己和自己對弈,就湊過去說,“你教我,我和你玩。”
玩?
徐二郎莞爾一笑,“好”。
接下來耐心給她講解,圍棋都有什麼規矩,怎麼論輸贏,該如何走位。
瑾娘聽得頻頻點頭,感覺自己真是天才,徐二郎一點就通。
可紙上談兵和實戰演習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她被徐二郎打的毫無招架之力,每每被逼的走投無路。
瑾娘皺眉,不應該啊。明明她五子棋和跳棋都玩的很好的,怎麼到了圍棋,就這麼菜呢?
不都是棋麼,怎麼還歧視人呢?
她不信邪,就道,“再來。”
結果,一輸再輸,輸的臉麵都掛不住了。眼見著這一盤已經被吞的快沒子了,她一伸手把棋枰上的黑白子全部打散,隨即抬起頭一臉沉重的告訴徐二郎,“你再這麼下手不留情,你會失去我的。”
徐二郎:“棋場如戰場,對你仁慈,就是對我殘忍。”
瑾娘:可以的徐二郎,你單身十八年,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正麵剛贏不了你,我不是還可以走歪路麼?
瑾娘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再來一局。”
新的一局,瑾娘兩步一悔棋,三步一重來,氣的徐二郎冷笑連連。
瑾娘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結果她這誌得意滿的模樣把徐二郎刺激了一下下,於是,徐二郎動用三分心計,再次把瑾娘逼的走投無路。
這次換瑾娘臉黑了。
她不死心的說,“再來一局。”
新一局開始,瑾娘漫不經心的說,“我頭暈惡心想吐……尤其想今晚一個人睡,夫君你今天去前院睡書房好不好?”
徐二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忍!!
一局終了,瑾娘看著被白子圍在中間的黑子,得意洋洋的站起身,似模似樣的對著徐二郎拱手,“夫君承讓啊承讓。”
“嗬。”
“夫君,再來一局如何?”
“林瑾瑜……”
瑾娘一聽被叫到大名,當即一縮腦袋,捂著嘴打哈欠,“哎呀,困死我了,都戌時三刻了,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