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隻道,“會與不會,明日就知曉了。”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徐二郎見早就到了瑾娘平時歇息的時間,便拍了拍她的背,讓她睡覺。
可瑾娘心中還有一事,不和徐二郎說清楚了,她那裡睡得著?
她就說,“之前張夫子怒罵我,說我讓長安和長平學遊水,是因為我處心積慮,所謀甚深,圖的是教壞了長房兩個兒孫,使他們變成庸庸碌碌的無能下賤之輩,再借機霸占長房的財產。這話……你我都知道這肯定是假的,長安和長平也應該能分辨出來,我讓他們遊水並不是心存不軌。事實上,長安對此也駁回了張夫子,道我讓他們遊水是為他們好,遊水也並不能讓人變得下賤。但針對霸占長房財產一說,長安卻沒回應。我想,一來可能是因為長安對財產兩字還沒有確切概念,並不曉得財產的重要性;再則,怕是長安心中對於張夫子這一說法,實際上是認同的,但是為了顧及我的臉麵,卻並沒有說出來。”
徐二郎皺著眉,“你覺得那個可能性較大?”
“第二個。”
“你覺得,長安認為你想要霸占長房的財產?”
瑾娘點點頭,她見徐二郎眉頭都擰成了個疙瘩,就道,“我覺得,長安會認為我對長房的財產有企圖,這應該不是他自己想到的,應該是有人在他耳邊念叨過。”
“有人要挑撥離間?”
瑾娘想了想搖搖頭,“我覺得倒也不至於,應該就是怕我把大房的財產吞了,才多在長安耳邊念叨了幾遍,以便他長個心眼,對我多點提防。”
“是大嫂留下的那幾個嬤嬤?”
“應該是她們。”瑾娘繼續說,“長安雖說五歲了,但並沒有在外院住過,他一直住在內院,而他身邊看護的嬤嬤,是大嫂陪嫁過來的奶嬤嬤。那嬤嬤對長安忠心,長安也和她親近,若是這嬤嬤在他耳邊念叨著我貪圖大房的財產,遲早把大房的財產占為己有,想來長安是會信的。”
瑾娘又道,“這應該就是我甫一嫁過來時,長安和長平那麼抵觸我的因由。也因為當時信了那嬤嬤的話,他們才會把我當個壞人看,甚至就連我接觸長樂,他們都滿心防備。隻是,這麼多日子來,我對他們儘心儘力,長安應該是看出我沒壞心,且又有大嫂改嫁一事,長安對我更加依賴了。他興許是覺得和我親近了,那些財產給我也無所謂,興許是覺得,我或許不是貪圖那些財產。總之,不管怎樣,長安心裡多少是有些想法的。”
徐二郎不說話,隻皺著眉頭聽瑾娘說。
瑾娘又道,“大房的財產我是不會貪圖的,你肯定也不會要。既然如此,我有個想法。”
“你說。”
“不如把那些財產都寫在長安和長平名下如何?要知道,親情這東西雖然可貴,卻也很脆弱,也最經不得消磨。而財產……這事情若是不安排好了,怕是有心人會在長安長平耳邊繼續念叨,到時候他們兩人移了性稍,怕是就會被有心人鑽了空子,惹的一家子骨肉分離,親情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