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對大表嫂和二表嫂挺喜歡,可對於排四和排五的兩位表嫂,就有些不太熱情了。
這兩位表嫂的女兒,就是早先多嘴多舌氣哭長樂的,瑾娘心存遷怒,全程對她們也很冷淡。
石家的幾位長輩自然也看出來了,可也沒什麼辦法。誰讓是那兩個媳婦不忌口德,搬弄是非,在背後說人閒話呢?她們不仁,也休乖彆人不義。
原本她們還想著,此番讓兩人好好表現表現,也接觸了兩家這點怨懟,可如今看瑾娘行事做派倒是強硬,硬壓著她地拖和好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就不管了。小輩兒的事情,他們自己處理,隻要不鬨的過了,他們就睜一眼閉一隻眼。
石家的人來過之後,鄭家也來人了。來人就是石靜語的婆母,石靜語,以及她的鄭順明。
鄭家和徐家是拐著彎的姻親關係,又同住平陽鎮,平日低頭不見抬頭見,關係還算不錯。如今徐母有點症候,於情於理他們都該登門探望。
鄭母在內室和徐母寒暄的時候,鄭順明夫妻也出了內室,由瑾娘夫妻二人招待。
石靜語對瑾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態度瑾娘早就習慣了,也不以為意。可你這對我愛答不理,又對著我相公含情脈脈、一臉委屈哀怨是怎麼回事?
醒醒啊姑娘,你已經成人婦了,彆惦記彆人家的老公了。徐二郎再好,那也不是你的啊。
瑾娘咳嗽一聲,提醒石靜語回神,彆滿臉企圖的看著我相公了。沒看到鄭順明都漲紅了臉,為此羞憤欲絕了麼。
瑾娘的咳嗽聲引得徐二郎看了過來,石靜語也後知後覺緩過了神。
徐二郎見瑾娘沒有異狀,反倒對著他擠眉弄眼,瞬間便想到了“表哥表妹”一事,不由瞪她一眼,示意她安分。
石靜語看著表哥和瑾娘眉來眼去,心裡那個委屈啊。她胸口酸的不要不要的,簡直跟喝了幾壇子陳年老醋似得。
一邊委屈還一邊憤懣,表哥當初言之灼灼說不參加科考,要參軍。可如今呢,他食言不說,還娶了瑾娘進門,如今瑾娘還有了身孕,還和她一樣成了秀才娘子,憑什麼啊?
越想越覺得委屈,石靜語眼淚都冒出來了。
瑾娘見狀心裡臥艸兩聲,心道我這都招誰惹誰了。你這覬覦我家相公,我都沒怎麼呢,你這就委屈上了,說到底咱倆究竟誰委屈,誰才是苦主,誰才是該哭那個?明明就是我啊。
瑾娘和石靜語相看兩厭,那廂鄭順明卻已經和徐二郎說到了去參加秋闈的事兒。
秋闈舉辦的地點不在平陽,也不在平陽隸屬的縣城,而是在府城。
府城距離平陽大概約四、五天行程,不算遠,卻也不算近。而距離秋闈開考時間,還有不足一月,眼下是該考慮出發去府城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