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又擔心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走到街上,會被那些混混小流氓調戲,就讓隱在暗處的澮河跟著去。
澮河是個沉默寡言的少年,不大愛說話,看著有種自閉的高冷。這人腦子特彆一根筋,聞言隻說,“我派人跟她們去,今天夫人身邊我值班,不能擅離職守,不然二公子回來會處罰我。”
瑾娘:“……也行吧。”
徐翀和翩翩幾人稍後也知道,明日瑾娘的娘家人會來做客,兩人就過來詢問,“要讓親家嘗嘗咱們自家的席麵,還是去酒樓定一桌?”這話是徐翀說的,不得不說,聽到這小屁孩努力裝作大人的樣子,口吐“親家”二字,瑾娘隻覺得場麵詭異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反觀徐翩翩,她隻關心萱萱是不是和她同歲,平時都喜歡玩什麼,是不是也會打絡子,會不會被父兄壓著讀書。
瑾娘一一耐心回答了她,徐翩翩就滿意了,末了卻還不忘埋怨了瑾娘一句,“萱萱肯定跟我投契,早知道嫂嫂家妹妹是這樣一個人,我早就嚷著嫂嫂接她過來住在府上,我倆好一塊兒玩耍了。”
瑾娘就笑點了她一指頭,“你就長了一顆玩心。”
“沒辦法,我還小麼。”
“那裡小了,都七歲了,等過了十一月的生日,都八歲了。”
徐翩翩嘿嘿笑,瑾娘就又揶揄她,“早先是誰說,要和嫂嫂學管家,好替我分憂的?結果呢,你這就一刻鐘熱度,我這孩子還沒生呢,你就學的不耐煩了。你說說,你這樣做的可對?”
說起這個徐翩翩就理虧了,她紅了臉,強詞狡辯一句,“我這不是看嫂嫂處理起事情來,也很遊刃有餘麼。我還小,幫不上忙不說,還儘給嫂嫂添亂。我有自知之明,這不,就不在這兒禍害嫂嫂了。”
“你個小機靈鬼,你再狡辯。”
“嘿嘿嘿。”
小姑娘知道嫂嫂好性兒,也不會真惱她,笑過鬨過就準備回去了,不妨又被瑾娘抓了回來,“管家這事兒不管你怎麼說,從今天起還得學起來。嫂子不是為了自己偷懶,也不是為了教訓你,純粹是因為你也是姑娘家,也有出嫁為人婦的一天。管家理事是每個宗婦都會的,你現在好好學,以後出嫁了才不會兩手抓瞎,母親也會少為你提心吊膽。不然,以後出去給你說親都不好說,你就是出嫁了,也少不得在婆婆麵前吃苦頭。”
小姑娘跺跺腳,“嫂嫂,誰要出嫁了,我還小呢。”
“正是因為你小,才要教你。你要是長到十四五歲,我那時候就是整天在你身後拿著鞭子攆著你學,都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