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看出來,徐二郎對此是有些惶恐的。畢竟之前下帖子時就隻是走個台麵功夫,根本沒想到兩位先生會親自過來。
兩位先生年紀大了,出來走動的少了,即便出門,也都是應好友邀約,或飲茶,或訪山,或談詩論道。而兩位老先生的老友,大多位高權重,再不就是名聲頗為響亮的同道中人。
能請到兩位老先生出門的小輩幾乎沒有,所以此番兩位先生冷不丁上門,真可謂是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不管是瑾娘還是徐二郎,應變能力都能強,趕緊過去迎接兩位老先生進門。
夏先生看著冷眉冷眼,是個脾氣執拗而固執的老頭,個子不高,氣性卻大。在他門下求學的學生,十有**都有被他罵的狗血淋頭的曾經,徐二郎自然也不例外。
可這位老先生卻是麵惡心善,也是他想到要為這位門下徒宣揚些名聲,這才拉了夏先生出門。不然,今日想見到這兩位,那還是彆想了。
不過這位老先生嘴上也真是不饒人,他看見徐二郎和瑾娘見到他們時一瞬間的怔愕,如今就冷哼一聲,“看來你給我們下帖子也非誠心邀請我們,既如此,我與師兄且回去就是,省的我們這兩個不速之客擾了你大好的興致。”
徐二郎自然趕緊賠罪,好話說了好幾句,這才使得這位夏先生臉上晴轉多雲。
但即便如此,這位先生最後進家門的時候,也沒給徐二郎什麼好臉色,還冷哼一聲,顯得怒氣未消似的。
瑾娘卻不由彎起了唇角,在心裡暗笑,這位先生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楚先生微胖,麵白,頜下有須,看著就是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先是說了夏先生一句,“師弟收收脾氣,今日是潤之搬遷設宴的大好日子,師弟你彆一言不合就給攪合了。”又歉然的和徐二郎以及瑾娘說,“彆管他,就那個脾氣。”
又讓身後的小童送上一份賀禮,瑾娘自然客氣的推辭,楚先生卻道,“收下吧。這兩年潤之雖然回了平陽,卻也一直惦記著我們兩個,逢年過節禮物沒少送,我們為人師的,也不能一點禮不回不是這要說出去,可就鬨笑話了。”
楚先生哈哈笑著讓小童將禮物,轉交到瑾娘身後的丫鬟手裡,而後與夏先生一道,被徐二郎親自請了過去。
隨行在兩位先生身後的,還有兩位年約三旬左右,在兩位先生身後執弟子禮的男子,顯而易見是兩位先生的弟子。
兩男子對著徐二郎喊師弟,而他們年紀確實都比徐二郎大不少,瑾娘覺得,這是兩位先生的弟子,徐二郎的師兄無疑了。
這都是貴客,徐二郎自然要親自作陪。他離開後,瑾娘就讓人喊了徐翀過來迎客,徐翀正好接到二哥的吩咐,朝這邊走來,因而倒是沒用瑾娘多等就到了。
稍後宿遷一家也來了,再之後是徐翀的兩位好友,稍後還有平西侯府的嫡出四公子徐文清,帶著長兄家的次子同來赴宴。之後又有徐二郎其餘幾個師兄弟,以及早先在京城時結識的兩位友人,都陸陸續續登門了。
徐二郎忙著應酬師傅師兄,瑾娘要招待宿遷的夫人,徐翀也有好友要接待,這之後客人就沒人迎了。
家中倒是還有能當半個大人使喚的翩翩,可讓一個閨閣千金去迎接客人,說破天也沒這道理啊。
這時候,瑾娘就由衷的覺得家裡缺人了。
也因此,她想著家中幾個小孩兒,一顆心就更火熱了。可要等到長安長平能幫忙打下手,還要最少十年,她那顆熾熱的心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得,又唰一下涼透了。
唉,果然還是要人丁興旺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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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遷是個狂生,本人長相俊美,按照瑾娘早先的猜想,能降的住宿遷的,最起碼該是個胸大腰細腿長脾氣烈性的禦姐,可事實證明並不是。宿遷的夫人不僅和禦姐兩字絲毫不沾邊,她還長得
好吧,宿遷夫人除了長相圓潤一點,個子不是太高之外,她圓潤的麵龐白皙秀美,笑起來竟還有兩個甜甜的梨渦,即便整個人看起來略微豐腴,可不得不承認,這也是個絕頂的胖美人。
宿遷夫人看起來脾氣很好,一舉一動都溫和婉約,可實際上性子卻有些活潑促狹。
在廳堂落座見過禮後,宿遷夫人就和瑾娘說起話來。這也是個善談的,先就說道羨慕瑾娘的好身段,又道她之前也生的荏苒柔美,腰細的柳條一樣,可惜接連生育三次,再想瘦下來卻難了。
瑾娘聞言恍然大悟,就說宿遷夫人如今雖胖,卻胖的很出彩。那想必她瘦時,更是個絕頂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