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連忙搖頭,“我們沒有灰心喪氣,就是,就是被打擊了心裡有點緩不過來。”
“時間長了就好了,說不得你們以後還要失敗很多次,才能做出滿意的成品。在那之前,你們就得一直承受被打擊的壓力的心酸,要是覺得承受不住,可以現在就放棄。”
“那不行。說到就要做到,我們才不是輕言放棄的人。”翩翩和長樂一起捏著小拳頭說。
瑾娘聞言點頭,“也彆給自己太大壓力,畢竟你們還小,你們都還沒用過胭脂水粉呢,就開始學製作了,那做不好也情有可原。這個真不著急的,你們回去好好琢磨,想想等你們可以上妝了,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胭脂水粉,這樣有了努力的方向,就很容易製作出滿意的成品了。”
瑾娘話說的簡單,其實事情那裡有她說的那麼容易?若當真如此的話,滿大街就都是製作胭脂水粉的人了,那裡還用的著去店鋪購買?
不過這東西的入門要求確實不高,但要製作出好的精品,確是難上加難。所以,好好努力吧寶寶們。
瑾娘最後鼓勵似得說,“你們好好做,等做出好的來,我就把咱們在朱雀街上的那間商鋪拿來給你們練手。到時候有盈利的,就留給你們兩個零花,要是賠錢了,嫂嫂給你們補上。”
小姑娘們高興壞了,爭先恐後向瑾娘保證一定會好好做的,他們一定會做出成績來的。等他們做的胭脂水粉能賣錢了,就拿來養家。
瑾娘:“……”行,就看你們何時能掙錢。
小小兩個人,誌氣卻不小,還想養家?瑾娘怎麼就那麼想笑呢。
瑾娘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們裝胭脂水粉的盒子那裡來的?”
翩翩道,“是我房裡一個丫鬟的。說是早先她在平陽買的胭脂,後來嫌棄不好用,就擱置到一邊了。還是我說要找一個空盒子,她才想起來,然後把裡邊的胭脂倒了,把盒子給了我用。”
瑾娘一邊點頭一邊說,“包裝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你們若是真想把胭脂做成暢銷產品,包裝也要費心思。不說選用的木料要用好的,設計還要精美,讓人看了就有購買的**才行,這樣才能促進消費。”
瑾娘用自己那點聽來的經驗,給三個小姑娘上了一課,看著三人恍然大悟的點頭,她還有些成就感。
翩翩和長樂滿意的帶著小魚兒離開了,瑾娘看著三個從大到小排列的蘿卜頭走遠,麵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翩翩今年也就十二、三歲,長樂八歲,小魚兒四歲。三人都沒用過胭脂水粉,還想做出好的來和人家當紅的商鋪搶生意……可以的,這個理想很遠大,足夠她們為之努力幾年了。
很快到了長安和長平去應天書院的時間,此時瑾娘已經出了月子,又恰逢徐休假,徐二郎也特意請了一天假,準備送長安長平過去。
兩人一入學院,以後就隻能半月回家一天,再不比在家時來去方便。
長安得知此事時有些惆悵,長平卻不然。他是個愛玩愛鬨的,雖然離開家讓他心裡沒底,但想到以後有廣大的書院可以活動,還可以結交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好友,他就激動的渾身發顫,恨不能立刻就飛到學院去。
去書院當天不僅徐和徐二郎同去,就連翩翩和長樂、小魚兒,也央求著要過去看看熱鬨。
這也不是不行,畢竟今天是開學送新生的時間,有那為人母的,不放心兒子,也會親自過去一趟。
書院平時不允許女性入內,但這要求也不是絕對的。碰上每年一次的開學時間,不管是守門的童子,還是書院內的先生,都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此時要帶孩子過去見見世麵,也是可以的。
瑾娘見幾個孩子眼巴巴的求著徐二郎,就替她們說了話。又有長安長平也道,“這一去將近半月見不到小姑姑和長樂、小魚兒,我們也很是想念,不如讓她們和我們同去,這樣好歹可以多說會兒話。”
幾人都開口,徐二郎就同意了,翩翩幾人就和出籠的鳥兒似得,歡快的爬上了馬車。
這時候板兒和錢夫子、桂娘子三人也過來了。板兒雖說是養子,可到底是錢夫子和桂娘子今後的指望。夫妻兩人對這個兒子也很看重,所以決定一同送他去書院。
小魚兒見到他們,和錢夫子、桂娘子打了招呼,就揮手招呼板兒,“板兒哥哥快過來,我們一起坐馬車。”
瑾娘就笑道,“可不能再叫板兒了,你板兒哥哥要去書院讀書了,今後要稱呼他大名錢文,小魚兒可以喚文哥哥。”
又叮囑長安和長平,“你們兩個也記住了。”
兩個小夥子就笑嗬嗬的說了聲“都聽嬸嬸的。”又打趣的衝著板兒招手,“文,文,快來車上坐。”
不知道是這兩小子的表情太促狹,還是他們打趣的聲音太可樂,反正現場所有人都忍俊不禁笑起來。
桂娘子也樂嗬嗬的說,“叫什麼都行,咱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不拘是叫文還是板兒,知道是叫誰的就好。不過私下裡還是叫板兒好,親近。”
瑾娘就笑了,“那以後回了家裡,還叫板兒。”
一行人魚貫上了馬車,等車隊走的看不見了,瑾娘才轉身回家。
原本徐二郎還想讓她一起過去看看熱鬨,散散心順道鬆鬆筋骨,可瑾娘不放心家裡的肉團子。
更何況家裡大小主子都出門了,不留個當家做主的還成?這要是遇上點突發狀況,丫鬟們想找個人拿主意都找不到,那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