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們沒見識,被魏慶耀這話弄的滿心憧憬,連帶著看著魏慶耀的眼神都變了。
翩翩是覺得,以前隻覺得魏慶耀長相頗佳,氣質出眾,沒想到口才也這樣好。
長樂卻想,他說的這些“故事”,肯定也經過了藝術加工。可不管“故事”和真實究竟有多少差距,總之他講述的非常有意思,讓人有一直聽下去的。
她也跟著錢夫子讀了好幾年的書,自認腹中也有些墨水,但是和他比起來,真是差的太遠了。
這麼想著,長樂看著魏慶耀的眼神,就帶了幾分崇拜。
魏慶耀因為人才出眾,平常走到哪兒都是眾人的焦點,他也被看人看習慣了,並不會被旁人的視線影響思緒。但今天也不知如何,不知是徐家女眷的眼神太過熾熱了,亦或是眼見著進入五月天,天氣開始變得炎熱,他竟忍不住麵紅耳赤起來。
不僅如此,就連嗓子都變得乾澀,好像卡了棉花,讓他張口說話都困難。
尤其是瞥見旁邊少女灼熱的視線,魏慶耀麵頰更紅了,好似要燒起來。
瑾娘見狀不由訝異,關心的問他,“是不是太熱了?你今天來回跑了好幾趟了吧?”雖然還不到五月,可今天太陽足夠大。這樣的日頭下,走一趟還不覺得,可若是一直來回跑騰,也確實讓人受不住。
這麼想著,瑾娘就趕緊招呼魏慶耀,“來,來,咱們往陰涼的地方走。”
她和翩翩、長樂都沒覺得異樣,倒是徐二郎忍不住皺眉多看了一眼這小子,隨即看向長樂。
他敏感的注意到,魏慶耀的視線方才往長樂那邊移了移,但想來他臉紅也不會是因為長樂。畢竟長樂還一團孩子氣,而魏慶耀雖然和長安年歲相仿,但也絕對不到情竇初開的年紀。
是他想多了。
一行人順著人流往裡走。
這時候才剛到半上午,但應天鎮的人已經很多了。魏慶耀就說,“臨近中午人更多,屆時整個應天鎮都要被擠滿了。”
翩翩震驚,“那得有多少人?”
魏慶耀搖搖頭,“具體數目我也不知,那樣的盛況我也沒經曆過。我也隻是聽學院的師兄們說起過,屆時連書院都擠擠挨挨的都是人頭,連落腳的地方都稀少。”
翩翩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之前她們在家裡時,還真說起過這個問題,不過那時候隻是開玩笑一樣一笑而過,卻哪裡知道,她們竟然未卜先知了。
魏慶耀含笑繼續說,“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學生的親近家長是有位置可供休憩的,就連用的飯食,學院都安排好了。不會讓你們餓著或累著。”
翩翩和長樂心有餘悸出了一口長氣。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不短一段距離,眼瞅著應天書院的大門近在眼前,幾人視線中也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長安和長平。
這兩小子,長安還算穩重,衣衫也算整齊。長平卻拉扯著衣領,袖子卷上去一半,連頭上的綸巾都歪了。
瑾娘猜測,若不是眼下人多,需要注意形象,長平指定把這衣服扒了。衣服雖然好看,可捂得熱啊,沒看長平臉頰通紅,豆大的汗珠都順著麵頰流下來了麼。
看過這樣的長平,再看看同樣麵紅耳赤的魏慶耀,瑾娘就不覺得他這模樣異於常人了。她心裡念叨這些孩子可真可憐,看學校把孩子使喚的,大人看了多心疼啊。
瑾娘出神的功夫,長安和長平也看到了他們。
實在是幾人的顏值過高,站在人群中簡直猶如鶴立雞群。
自家二叔就不說了,就是自家嬸嬸,那也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還有自家小姑姑,自家兩個妹妹,哪個不是姿容明媚,俏麗精致?這樣的人站在人群中那就是焦點,沒看時不時的就有人往他們身上瞅麼。
可瞅了也是白瞅,那是他們的親人,和你們這些甲乙丙丁的沒一個銅板的關係。
長平興奮的抬起腳丫子就跑過去,大聲而驕傲的喊,“二叔,嬸嬸,小姑姑,長樂小魚兒,你們都來了,嘿嘿嘿,走走走,來我領你們去書院。”
瑾娘這聲音大的,她的耳朵快被震聾了。
翩翩也責怪的瞪長平一眼,本來還想說教他兩句,讓他注意點形象,可想想還是閉了口。
算了算了,她不說了。嬸嬸之前說的對,長平也是大人了,正要臉麵的時候。人前要儘可能顧著他的臉麵,不然丟了臉,這小子回頭指不定得哭鼻子。
想到這兒,翩翩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可還是給長平一個眼神,準備秋後算賬。
長平身子一震,隨即又挺直腰。他才不怕小姑姑,小姑姑就是喊的厲害,嘴巴不饒人,其實,其實對他挺好的,他實在沒必要怕小姑姑的冷眼……對吧?
長平把魏慶耀無視個徹底,長安卻看見了好友,就拍著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辛苦了”的眼神。
說謝謝太客套,他們是知己好友,不說這些外道話。
長安和長平來了,魏慶耀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遺憾什麼,但既然人家一家人碰了麵,他斷沒有還杵在這裡的道理。
所以努力忽視掉心中小小的不舒坦,魏慶耀和瑾娘與徐二郎打了招呼,便轉身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