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瑾娘見狀就擺擺手,讓她們去玩她們的。徐二郎和李和輝、青兒在喝酒,就連她,也陪著飲了一盞熱騰騰的果子露。
這邊喝起來沒完沒了,孩子們在這兒也無聊,各自散了是正經。
三個姑娘得到瑾娘的示意,立馬都笑了。
長樂和小魚兒想都沒想,就起身衝徐二郎幾人行了禮,說了句“我們陪弟弟妹妹們玩”,然後得了許可,就跟著奶嬤嬤們推著三胞胎的嬰兒車回房。
至於翩翩,想離席,可又舍不得桌上的某人。她看看長樂和小魚兒,又看看一直若有似無覷她的李和輝,最終還是紅著麵頰,輕咬著下唇,坐在桌上垂著腦袋剝瓜子吃。
桌上幾人見狀,瑾娘露出個牙疼的表情。怪不得人家都說女生外向,還說胳膊肘往外拐,這如今兩人還沒怎麼著呢,翩翩就要以李和輝為重了,不開心。
徐二郎:……啥也不說了,多喝點酒吧。
於是,接下來李和輝可慘了,被徐二郎灌了不知道多少酒,那酒水一杯杯進肚,他腦子也暈乎起來。
眼見著李和輝神誌不清了,翩翩急了。可要她出聲阻止二哥她又不敢,隻能憂心的一直盯著李和輝,好在他倒下的第一瞬間能過去扶住他。
青兒:……他就是個背景板,無視他就好。
最後李和輝是被青兒和小廝送回去的,徐二郎灌了李和輝不少酒,自己也跟著喝了許多。但為官這幾年應酬多,他的酒量也直線上漲。再說來河州快一年了,河州的酒他也喝習慣了,倒沒之前那麼易醉。
今晚上還得守夜,徐二郎沐浴過就和瑾娘在花廳說閒話。翩翩幾個陪到子時就回去睡了,而瑾娘和徐二郎眼見著外邊天亮了,就回房眯了片刻。
稍後自然是早早起身,去臨時設立的祠堂拜見列祖列宗。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進祠堂的不僅有瑾娘徐二郎和榮哥兒,連帶著府中三個姑娘——翩翩、長樂和小魚兒,也跟著進去給祖先們上了柱香。
這在曆代的規矩中是不被許可的,但各家事兒各家做主,如今河州這邊徐二郎最大,他說什麼自然是什麼。所以看著小姑娘們眼巴巴的瞅著,那裡還有不允的道理。
翩翩幾人上了香從祠堂中出來,小臉都紅撲撲的。她們怕是大齊朝“最出格”的小姑娘了。就是公主,想來也是進不去皇室宗廟的,可她們卻進去了。
雖然河州這邊的祠堂,隻是臨時設立的,裡邊不過請了兩位長輩,可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總歸從這上香舉動中,她們深刻認識到,她們也是徐家的一份子,並不是個遲早要“外嫁”的女人,那還有不儘力為家裡謀福利,為家裡盈利,為家裡宣揚名聲的可能麼?
當然沒有了。
所以從今日起,她們要更嚴格的約束自己的行為規矩,要更加積極向上努力上進,爭取將來某一天,也成為徐家的榮耀。
新年一開始同知府就忙碌開了,因為要去知州府拜年,因為諸多河州官員還要來同知府拜年。
各家的宴席也接連不斷,瑾娘感覺腿都快跑斷了。
瑾娘早出了月子,再不能閉門不出。可她又最厭煩應酬交際,可想而知一天下來累成怎樣生無可戀的模樣。
若說宴席上還有值得瑾娘期待的,那就是等著人誇她。沒錯,瑾娘就是厚臉皮,就是喜歡聽好聽話。
她喜歡人誇她容貌美,喜歡人誇她身段好,雖然這都是實情,但經由彆人的嘴說出來,就是有讓瑾娘心花怒放的魔力。
而瑾娘的容貌身段確實恢複的不錯。她不用喂奶,不用操心三胞胎的養育問題。她夜裡睡得安穩,又有李大夫定時給她診脈開方,長樂給她按摩身體,所以瑾娘早在三胞胎滿月時,就完全瘦了下來。但到底三胞胎頂大了肚皮,所以肚子上的肉鬆鬆散散的,如今卻還好,畢竟用心按摩調理了這段時間,連皮膚都恢複了之前的彈性緊致,白嫩順滑,這是最讓瑾娘自得的事情。
瑾娘和徐二郎忙的腳打後腦勺,就這般忙了七八天,可算閒了下來。
這時候他們才有空閒帶著幾個孩子去夜市上看看。
河州是有夜市的,尤其過年這段時間,街道上比往常更加熱鬨繁華。
河州更有冰雕。各大商家或世家大族在過年期間,將積雪雕成各種模樣的瑞獸或城堡,吸引百姓前去觀看,也是時下流行的玩樂。
恰逢今年臘月底還落了大雪,積雪非常厚,又這麼些天沒出太陽,那冰雕都保存的完好無損,在各色燈籠的映照下,那冰雕泛出絢麗的七色光彩,可不比往年更加美輪美奐。
瑾娘一家也全部出動。
她和徐二郎分彆牽著長樂和小魚兒,至於榮哥兒,非得纏著要舅舅抱。可青兒一走到街上就碰上兩個認識的友人,對方邀請他一起去酒樓會友,他不好拒絕,便也跟著去了,榮哥兒就又回到徐二郎手中。
至於李和輝和翩翩,見到青兒脫離隊伍單獨行動,李和輝就過來征求了瑾娘的意見,隨後麵帶雀躍的帶走了小臉紅彤彤的翩翩。兩人避著路人走在陰影裡,很快去了彆的路段。
徐二郎見狀冷哼一聲,瑾娘一邊忍笑,一邊拉著他趕緊往前走。“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李和輝這兩天就回京了。他們兩個再見麵許是幾個月後,你不心疼李和輝也體諒體諒翩翩,就彆管他們了。”
榮哥兒就被父親抱在懷裡,他聽不懂娘親在說什麼,但李叔叔即將回京的事情他聽懂了。小家夥登時拉下臉來,李叔叔走了那他豈不是再也不能隔三差五就收到他送的各種小木馬,小木槍,還有各種小食點心了?
這真是一個悲慘的事實,榮哥兒不高興。
徐二郎被瑾娘推攘著,終究沒說出阻攔的話,擰著眉頭被瑾娘牽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