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其罪當誅(2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114 字 10個月前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通州,你就是欽差來了,你也得窩著。通州的五大世家,就是本地的強龍。他們不僅在通州勢大,甚至可以算是江南諸多世家的領頭羊,得罪他們……得罪不起!

官員們心裡知道,這次他們裝作睜眼瞎,對通州世家刺殺徐翊一事不聞不問,已經有了幫凶的嫌疑。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們的老小家眷都在人家的看“看護”下,他們的前程更是被人攥在手裡,更甚者人家手裡還握有他們諸多把柄……

他們對徐翊的險境視若無睹,原以為有幾大世家協力聯手,徐翊再好的本事也難逃一死。可結果卻是,前去刺殺的幾波人馬全都不見人影。反倒是他們篤定不死也傷的徐翊,安然無恙的到了通州。

這些官員心裡打鼓,渾身抖如篩糠。他們有心請見,甚至腳步已經塌了出去,可船頭站著那兩口滿身煞氣,氣勢如虹的侍衛,著實有些駭人。尤其是他們手中的刀劍,還有明顯的血漬,不知是時間倉促沒來得及擦乾淨,還是經年累月,那血漬已經擦不乾淨……

官員們大汗淋漓,即便和風呼嘯而來,也不能吹乾他們身上的衣裳。

就在眾人度日如年的等待中,突然有忍驚呼出聲,“有船,又來了好多船。”

來船有什麼好驚訝的?

要知道通州府雖然不如江州府乃是江南的水運中轉站,但通州府地理位置也非常優越,每天南來北往的船隻數不儘數。就是他們這會兒等待的功夫,運河上都不知飄過了多少船隻。那些船隻明顯是想在通州府碼頭靠岸的,可明顯是顧及到這邊這麼多穿官服的人,所以都躲得遠遠的,看那架勢,是寧願走到彆的碼頭再經過彆的水域來通州,也不想現在闖進這是非之地。

官員心裡邊痛罵這人沒見識,卻還是條件反射抬頭去看。結果這一眼之下,心悸的差點沒猝死過去。

這人乃是通州府的知州,他拉著身邊官員的手,渾身都在震顫,“快看,看那上邊掛的是哪家的旗幟?”

過來的船隻黑壓壓一片,根本看不見頭尾,而且看行船的速度和船隻行動間的左右相支的陣勢,這哪裡是一般船隻能擺出的?

官員心驚肉跳。

這怎麼越看越像戰船。

旁邊那人這時候也驚呼失聲,“是江州水師的船隻。”

這一聲沒控製住音量,一時間連左右和身後的人都聽見這呼聲。眾人聞聲超前看去,果不其然見到黑煙壓城一片黑色,如同破空的利箭一般朝這邊襲來。也就是瞬間功夫,那些船隻上的人影都能看清了。

而一片黑雲的船隻中,確實樹立著一杆漆黑的旗杆。那旗杆上掛著紅底滾黑色金邊的旗幟,上書“江州水師”四個囂張狂放的大字。

眾所周知,各水師都有各水師的陣旗。陣旗不僅用來向外人宣示出處,還用來在戰場上調兵布陣。水師的旗幟也不全都是一樣的,幾乎每個水師都有各自的旗幟,可一旦這旗幟的模樣確定下來,最起碼在整個朝代內都不會改變。

江州和通州毗鄰,江州水師和通州水師還常有摩擦。上一任兩江總督乃是通州五大世家的人,因此江州水師沒少在通州水師手上吃虧。

可江州水師的威遠將軍也不是善茬,那是個有本事又拉的下臉皮的。尤其他行事手段特彆不羈,兵法上還特彆擅長詭道。在這位威遠將軍的謀劃下,通州水師明麵上占了便宜,但私底下吃了不知多少暗虧。

而不管是士兵還是將軍,長時間沒仗打,脾氣就會暴躁。如今有了出氣筒,誰也不會手下留情。

江州水師和通州水師的水軍,隔三差五就要在這段運河上較量一番。美其名曰戰爭演練,以備不時之需,實際眾人都知道,就是為了泄憤。

兩軍打的多了,眾人對江州水軍和通州水軍的旗幟就記得非常清楚。

所以來的絕對是江州水軍沒錯了。

可是也不應該啊!!

按照大齊律法,“將無召不得入京,兵無令不得越境”。以往江州水師和通州水師切磋,也都是在運河支流,恰好位於兩州中間的一段水域上。

那段水域沒明確劃分歸屬於通州還是江州,許是用處也不大,也無人計較它的歸屬。可在那裡切磋也就算了,如今江州水軍越境到了通州,這是不想活了麼?

要知道!總督大人今天可是到通州了!而且如今就在船上坐著呢!

下邊一眾官員,此時的心情都微妙起來。有人幸災樂禍,覺得江州水師此次在劫難逃,有的心思比旁人多一竅,就覺得很奇怪——連他們這些無名小卒都打聽到,總督大人這兩天要上岸,沒道理江州水師的人會不知道啊。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中間是不是藏著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下一刻,眾人就知道,江州水師為何敢光明正大的過境而來了,他們竟是奉總督大人之命,前來清繳心有反意的幾大世家。

徐二郎從船艙中出來,江州水師的威遠將軍摩拳擦掌的過來拜見。

徐二郎扶起此人,說了句“有勞將軍,事後便以此船酬謝。”

威嚴將軍魆黑的臉此時泛著黑紅,“大人此話當真?這船上真有炮台?真給我老張當酬謝?”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好!有大人這句話,今天我這五千兒郎,就任憑大人吩咐。彆說隻是抓幾個人關押起來了,就是上天給大人摘月亮,老張我也絕不推辭。”

躲在窗邊聽壁角的瑾娘和長綺聞言都抽了抽嘴角,誰要月亮啊?先不說摘下月亮根本無甚大用,你說摘倒是摘一個啊。搞的你真能上天一樣,你真有本事,你上一個我看看。

瑾娘和長綺的腹誹,徐二郎和威遠將軍自然是聽不見的。

兩人走下船隻,到了碼頭,徐二郎如同暗夜下的審判者,冷峻的麵孔上俱是漠然與肅穆。他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官員,壓根沒有喊人起來。冷冷說,“通州五大世家,刺殺朝廷二品大員,私造戰船炮台,收刮民脂民膏,強占良田百姓,盤剝商人利益,操縱官員買賣。其行無視法紀,其意妄圖造反,其名不容於世,其罪當誅!今令江州水師代行衙役之責,前去擒拿盛、徐、祝、蕭、麗五家罪人,壓下大牢,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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