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把時間定的太長了,不如就定在我十歲好了。我十歲也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了。”說著長暉又指指旁邊的宋玉安,“娘,玉安哥哥從小都不練武的,我練到十歲,這絕對可以了。”
宋玉安卻嗬嗬笑道,“我是不習武,可我從小到大,每天早起都要打兩趟拳。”
長暉不服氣,“玉安哥哥練的根本不是拳,是,是……”具體是什麼,長暉也說不上來。
宋玉安是個體貼性子,就說,“不急,你慢慢說。”
“玉安哥哥練的東西,我外祖父也會練。他說那是活絡筋骨的,根本不能算武功。”
宋玉安練習的拳法有點類似太極拳,林父在京城的時候,從同科那裡學來了,就每天也在院子裡打兩遭。那慢吞吞的看著確實不像能防身的樣子,但是練好了,等閒幾個大漢也是難近身的。
宋玉安就這般和長暉解釋了一番,長安和小魚兒幾人在旁邊聽著,都給宋玉安補充說明。長暉聽明白了,就有些蔫蔫的。
他不想練武,不想做一些出汗的活動。他隻對書籍感興趣,就想研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最後長暉還是把今天的“功課”做完,然後跟著哥哥們回了外院。
徐二郎和瑾娘領著幾個姑娘往內院走時,小魚兒在旁邊嘰嘰喳喳,“長暉不行啊,再這麼懶下去,遲早成個大胖墩。”
長綺眨巴著大眼睛點頭,“五哥吃的多,不愛動,是小豬。”
長樂就笑,“你五哥是小豬,那你是什麼?”
得了,這話題不能繼續了,趕緊換個話題吧。
瑾娘就問起長樂昨天外出義診的情況,已經新藥的藥效測驗胡來沒有,長樂回話說,“還沒有。因為沒遇到對症的病人。倒是有一戶百姓說,他那遠方的表姐倒是有些病症,且一發病就捂胸口,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說的那個心臟上的問題。我那藥還沒經過試驗,我也不敢貿然讓那百姓貿然轉交給他們的親戚,所以就準備今天親自過去看一看。”
長綺迫不及待開口說,“爹,娘,我還和姐姐一道過去。”
徐二郎摸摸長綺的頭發,眉眼間露出一股縱容。長綺滿意了,小腦袋蹭著爹爹的掌心,撒嬌的說,“爹爹同意了,爹爹最好。”
瑾娘吃醋的啊,都快掉到醋缸裡了。
這一天仍舊是忙碌的一天,雖然三皇子一行人已經離去,但世家的案子還沒審完,也因此長安幾人根本沒在府裡休息,又跟著徐二郎出門了。
結果他們出門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府裡突然來了人。
瑾娘那時候正在陳佳玉院子裡,陪著陳佳玉說話,就見青禾急吼吼的跑進來,滿臉笑意的說,“夫人,三夫人,大喜啊,三爺過來了。”
三爺是哪個?
瑾娘腦子暈乎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三爺是誰。倒是陳佳玉一下坐直身子,滿麵不敢置信的一把拉住青禾,“誰來了?你說三爺過來了?”
“是三爺,可不是咱們府上的三爺麼。夫人,三夫人,三爺這時候怕是進門了,你們看是不是……”收拾收拾?
這話不是對瑾娘說的,卻是對陳佳玉說的。都說女為悅己者容,三夫人自從懷孕後,就鮮少化妝打扮自己。關鍵也是孕吐的厲害,無暇捯飭。可如今三爺回來了,三夫人必定是想收拾收拾,好體體麵麵的肩夫君的。
可惜,青禾這話才剛落音,陳佳玉甚至都沒意識到青禾如此說的意識,就有一個鏗鏘的腳步聲快速往花廳過來了。
瑾娘和陳佳玉抬頭一看,不出意外看到徐翀那張曬成古銅色的俊臉。
夏天才剛過去不久,閔州風大浪大太陽大,徐翀擔負著遊擊將軍的職位,每天都要出海巡邏,可想而知被曬成什麼模樣。
他臉都曬脫皮了,也好在長樂心疼自己三叔,送了不少藥過去。而徐翀是個臭美的,有了媳婦也想捯飭捯飭自己,所以塗抹的很勤快。也就是如此,才讓他的臉沒有受到大損害。不然像是普通士兵那樣曬得臉上一塊黑一塊白,那真是沒眼看。
不過皮膚是護住了,那著實是黑了。尤其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到襯得那臉更黑了。
瑾娘看見徐翀笑出了牙花子,忍不住也笑出了聲,她拍拍陳佳玉的手,順便還招手讓三郎快進來,“傻了不是?你是不認識我還是不認識佳玉了,就傻愣愣的在門口站著,這是想當望夫石不是?快進來好好讓佳玉看看你,你不在跟前,佳玉可是思念你。還有佳玉懷了身孕,三郎大喜啊,再過幾個月你也是要當爹的人了。”
以往徐翀多機靈一個人,那話密的,有時候瑾娘恨不能拿膠帶封住他的嘴。可好這次這人跟啞巴了似得,啥話也不會說了,看看佳玉,再看看他的肚子,整個人笑的臉上開花。
這傻兮兮的,她的話他聽進去一個字沒有?
瑾娘忍不住想捂臉,覺得眼前這個徐翀實在傻的讓人沒眼看。
然後瑾娘就看向陳佳玉,結果就見陳佳玉也傻乎乎的。不過卻是要笑傻了,就這般癡癡的看著徐翀,就跟那久不相見的牛郎織女似得。
我是誰?我在那兒?我這個電燈泡這麼亮都沒人注意,這多讓人難為情啊。
瑾娘搖搖頭,不管這兩傻子了,抬步就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