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矮子裡邊挑高個(2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6905 字 9個月前

宋玉安沒說什麼,徐二郎卻問他,“他們兩個胡鬨,你怎麼也跟過來了?”

長安和榮哥兒擠擠眼,兩人眸中都露出看好戲的神情。玉安敢在他們麵前暴露對小魚兒的心思,是因為他們是平輩,他們的喜惡以及對此事的看法,並不會影響到小魚兒。可二叔可是小魚兒的親爹,二叔一句不認同,玉安再多的打算和計較都要成為水中泡影。

就不信他敢在二叔爹跟前,暴露肖想小魚兒這一念想。

宋玉安果然是不敢的。

他被徐二郎這句話問的心中亂作一團,一時間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他倒是想將心意述說,但是換做他是個父親,有人想求娶他豆蔻年華的女兒,他肯定會怦然大怒,不管不顧將人趕出去。

世叔對小魚兒的寵溺肉眼可見,他還聽長安幾人說過,世叔曾道家中幾個女兒都不會遠嫁。因而即便想表明心意,宋玉安在此時也開始退縮。

還是再晚些時候吧,等他足夠穩重,有了更多讓世叔信重的資本,屆時再提及求娶的事情,想來世叔就不會是直接拒絕,而是會酌情考慮。

現在的他要求娶小魚兒,還不太夠資格。

念及此,宋玉安平複下紊亂的心跳,緩緩回答說,“父親憂心您與嬸嬸的處境,就派玉安過來看望。祖父還道,若是這邊有最新的朝廷動向,也讓玉安好生收集,帶回蘄州去。指不定下一次才春闈或殿試,這些都是要列在試卷上的題目。”

徐二郎眼尾上挑,沒有點破宋玉安的言不由心。

他心中究竟如何想的,他心知肚明。但是,宋玉安如今是不錯,但還沒有讓他能放心托付女兒與他的程度。也幸好這小子有自知之明,沒有挑破此事,不然他就要當一回惡人,打破他那些肖想了。

幾人說話的時候,徐翀也過來了。

幾個小子連忙給他見禮,徐翀一擺手“都起,都起。”他一屁股坐在楠木雕花的大椅子上,二郎腿高高翹起,嘴巴裡還哼了兩句童謠還是什麼,總之整個人渾身都透著吊兒郎當的氣息。

長安三人不敢說什麼,垂著頭佯作沒看見三叔失禮的模樣。徐二郎卻蹙著眉,冷冷喚了一聲“三郎。”

徐翀“唉”了一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哥喊他什麼意思,隻能悻悻將腿放下了。他的動作謹小慎微,看起來很怕他二哥似得,但嘴上全然不是那回事兒。沒聽他嘟囔“窮講究”麼。這屋裡都是習過武的人,誰比誰耳聰目明,尤其是徐二郎,隔大老遠都能將一些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徐翀這嘀咕聲更彆想逃脫他的耳朵。

所以,就問三叔這是想乾啥?

長安和榮哥兒一言難儘的看著三叔,這要是他們的兄弟,他們能打爆他的頭。可誰讓這不是平輩,這是個混不吝的長輩呢。那他們能怎麼著,隻能受著了!

不過他們平輩是沒有一個徐三郎,但他們平輩有個叫徐長洲的徐四郎,那之後指定是不遜色於自家三叔的玩意兒,他們如今都開始為以後要頻頻跳腳的自己心疼。

長安和榮哥兒麵目表情豐富多彩,宋玉安且全程把臉麵繃的緊緊的。他倒是也想表現一個哭笑不得,但他不是徐家的子侄,他是以後徐家的女婿,女婿總是更沒有底氣,所以他還是保持沉默是金吧。

徐翀過來後,也不顧幾個侄兒在場,就和他親親二哥說起如今閔州水師中的動靜。

趙猛伏誅,趙猛手下幾員悍將,甚至其餘一些心腹,全都折在了這場動亂中。

如今還活著的水師將領中,級彆最高的有三人,這三人都是從三品。其中兩人曾跟著徐二郎固守西城門,在剿滅和收服趙猛死後留下的那些士兵時,出了大力氣。另有一人之前與徐翀,以及其餘幾位四品將軍守著水師大營,在倭寇來襲時,俱都立下不菲功勞。他們雖沒將倭寇團滅,但殺敵五萬,且如今正磨刀霍霍要殺去倭寇老巢,想來之後也會立下不菲戰績。

那麼,問題來了,在群龍無首,眾人都想上位,但上位者隻能有一位時,究竟誰當水師提督,就是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那三位將軍以前都是不起眼的人物,如今顯出他們了,他們也想搏一搏。所以這些天就在水師中給各處將領示好,不動聲色拉攏人手,就想著鯉魚躍龍門,好成那正二品的水師提督。

徐二郎大言不慚道,“這也是我之前官位太低了,區區正五品,即便這時候想升,升我到正三品就頂天了。正二品離我遠的很,這幾年內我是摸不到那門檻了。”

這些都是實話。

換做他之前不是正五品,而是個正四品官,或是從三品,他就敢對水師提督之位伸出狼爪。畢竟他功績不差誰,且他背後有大靠山,也就是他親哥。兩者都占全了,水師提督之位敢不給他,他就敢炸水師大營。

不過如今說這話也挺沒意思的,畢竟早先他就是個正五品,且還是成了親才升的官,距離現在也而就五個多月。若是這時候直接升他到正二品,得了,之後二哥啥也不用做了,單是禦史彈劾他任人唯親的折子,就能煩的二哥跑到京城去將那些人抽殘了。

可就讓他這麼看著那提督之位,旁落到自家大營的幾位將軍身上,徐翀心中也挺不是滋味兒的。

他就道,“那三人也不差,隻是說實話,不單是用兵策略,還是勇氣與膽識,以及做事果決的程度,包括遠見,他們比之趙猛還是略有不及。老路性子綿柔,不是個能禦下的;老李這人沒啥主見,旁人說什麼是什麼,水師真落在他手裡,之後還有的鬨騰;還有老方,之前他被壓製時,我也沒看出來這人是個好大喜功的,這次是看出來了。好家夥,不就將趙猛那些殘兵敗將收攏了,可把他牛氣壞了,在大營吹噓的啊,我都眉眼看。若不是如今還要對倭寇用兵,大家緊著操練,忙著排兵布陣,不然我看老方恨不能擺幾桌酒席慶祝慶祝。”

說完這些還搖頭晃腦,“都不行,這些人上位,閔州水師比中簽號好不到那裡去。”

可這水師提督,還真的從這三人從挑選不可。畢竟朝廷可是有明令規定的,一地駐軍的主將一般不會輕易更換,到了不得不換的時候,就從將軍之下的將士中選。這樣操作是因為,新將領在原駐軍待的時間久,對原駐軍以及周邊大敵都能做到知根知底,不會導致臨陣換將造成過大失誤。還因為新將領在原駐軍有一定名望,士兵們對他多有了解,不會因為換了彆處的將領,心神恐慌,給敵人造成可乘之機。

反正出於這種種考量吧,在更換主將時,一般都是挑選原駐軍的將領。

但閔州的情況就像是徐翀說的那樣,那三個將軍想從矮子裡邊挑個高個,那高個也高不到哪裡去。就是拿不出手,壓不住陣,這如今一時半會兒顯不出不妥來,時日久了,怕是比趙猛在時,好不到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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