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繩蕩起,自己孤零零地玩兒和有旁人陪著,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害不害怕?”
寧芙才不肯露怯,“你可以推得更高些。”
“行。”
說完,韓燼便不再刻意收著力了,在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儘力給她刺激的體驗。
寧芙兩隻手攥得緊緊的,開始時她還覺得迎風暢快,可到了後麵的高度,簡直要閉眼來忍怯。
最後實在太怕,便顫軟下聲音喊他,“阿燼……我怕。”
聲音剛落,千繩受著阻力立刻緩下,寧芙一口氣沒喘回來,後背便精準貼進他胸膛裡。
心跳雜亂著,耳邊被他氣息拂過。
“怕什麼,我在你身後。”
寧芙吸了下鼻,簡直後悔死自己方才非要逞英雄了。
她回身抱住韓燼的腰,想了想,思路清晰地開口:“可萬一我從前麵摔出去呢?”
韓燼忍笑了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那我也護得住你,從小習練一身的功夫,哪能連這個用處都沒有?”
寧芙收力將他摟得更緊,還尋貼貼地蹭了蹭,不得不承認,被這樣的男人擁著,她得到的安全感很強,也心安很多。
想到什麼,她問道:“今日撞見東崇人,你說他們會不會認出我?”
“可能。”
寧芙立刻抬眼:“真的?”
“今日進殿,使臣團裡為首的那人,是東崇軍師慕容肅,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隱秘身份。”
慕容蘇。
寧芙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便順勢問道:“什麼隱秘身份?”
“東崇皇帝的私生子,也算是東崇見不得光的……四皇子吧。”
寧芙思尋了下,似乎先前的確有聽說過,東崇國特立獨行行尚一夫一妻製,就連皇室也是如此。
若皇後沒有子嗣,方可另娶,若有嫡子,私生兒便連得個體麵的機會都沒有,在彆的國家,庶子尚且是個尋常皇子,可在東崇,卻是不入流的東西。
不過,一隱姓埋身、不得光明的皇子後繼竟成了一**師,可見此人並不簡單。
“那他對我們可有威脅?”寧芙比較擔心這個。
“目前來說,沒有。”
韓燼多言了些,“東崇如今的皇後算是為母族爭氣,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隻是哪能料到,這三個兒子個個享樂貪色,竟沒有一個成器,全部不得老皇帝信任。如此下去,皇後母族黎氏的勢力定會岌岌可危,這樣的緊迫時刻,黎氏一族若知慕容肅的真實身份,明裡暗裡不知要對其下多少次死手。”
寧芙似乎聽明白關鍵,“所以,你抓住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便能以此牽製於他。”
“隻是留一後手。”
寧芙安心多了,又問:“這些辛密之事,連黎氏的皇後都不知曉,你又如何得知?”
韓燼看向她,抬指,稍用了些力氣戳點在她的額頭上,才道:“芙兒以為我隻是個能帶兵打仗,卻有勇無謀的勇夫?”
“不,不是的。”
韓燼有點兒哄不好的模樣,抬著她下巴就要親,可這裡是花園,說不定就會來彆人,寧芙瞬間門緊張到不行,可他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幾乎是奪著她呼吸親,大力到她暈暈沉沉,險些從秋千上跌下來。
他順勢把她托腰撈起,繼續纏綿悱惻,互換氣息。
寧芙很快無力,腰軟著攀上他的脖頸,細細密密,又忍不住發出弱弱的撒嬌聲。
可忽的,異響傳來,似乎是有腳步聲從遠臨近。
偏偏不早不晚,就趕在阿燼對她最壞事的時候。
寧芙實在羞窘又心虛,於是猛的把人推開,同時聽清不遠處的言談。
是兩道女聲。
“湘湘,你可是忠毅侯府的正經嫡女,身份多麼尊貴,可比一個不知來曆的野丫頭強多了,你何必為了她一直悶悶不樂?更何況尊主這樣高山仰止一般的人物,自該匹配身份得當的貴女,哪會真的看上那野丫頭。”
林湘:“你剛剛不是都聽見了,她是燼哥哥的表妹,並非來曆不明。”
對方語氣十分不屑:“隻是遠房的便宜妹妹而已,又沒有多親。她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皮囊好,發發狐狸精的騷,上趕著貼唄,你跟她比豈不是掉價兒?再說,芳娘娘她多喜歡你,你都未雨綢繆地把未來婆母討好過了,還至於這會兒發什麼愁?”
“也是。”
之後,便沒了後話。
腳步聲沒有繼續逼近,明顯兩人並沒有繼續朝裡散步的打算,若寧芙他們繼續保持安靜,自能與她們安全避過。
可她卻忍不住有些忿忿悶氣,當下更惱得簡直恨不得與她們迎麵對一對。
她不擅吵架,可更受不得委屈。
自有記憶以來,她都沒聽過這樣惡毒的言語,寧芙實難想象,這樣難聽的話竟都是出於女孩子之口。
真的好氣。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想暴露出去,可又忍不下這口氣。
而這時,韓燼卻忽的捧住了她的臉,叫她回神。
“不解釋,叫她們眼見為實。”
話落,他俯身,再次用力嗦吮住她的唇,寧芙還在怔茫,隻覺唇片細細被咬,對方得隙,直接進入掃蕩全部的口腔空當。
他的左掌慢慢移到她的後頸,沒有掩蓋意圖,“可以出聲。”
因為害羞,她之前幾次其實是一直在忍著聲的。
但這回……
嚶嚶嚀嚀,喘息不止,寧芙也什麼都不顧了,被他占有時本能的撒嬌發嗲反應,此刻全部不再收斂、不留餘力地展現。
她平時就有夠招人的,眼下試著放開些,簡直嫵媚到了極致,韓燼受不住地慢慢被她勾著走。
他們鬨出的動靜也越來越大,吻出水聲的激烈,視若無人的投入,很難不把人引過來。
引過來,正好。
正好叫她們看清楚,她若真成狐狸精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而且說不定還會新奇發現,在這個過程裡,比狐狸精更投入享受的,沒準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