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你摸摸？”
沈星梨：“……”
她猶豫了一秒，然後迅速握上去，掌心很熱，她用手背蹭了蹭，賴在他掌心了。言嘉許沒戳穿她，過了幾秒，反手捏住她的。
沈星梨渾身血液沸騰，一動不動。
明明她之前碰過他的手，他也經常摸她的頭發，甚至小時候，還牽著他的手玩兒，給他手腕上畫手表，畫戒指。
可今天這樣牽在一起，感覺又不一樣了。
她酥酥麻麻的。
手心漸漸分泌出汗，也沒舍得鬆開。
其實這樣開車很溫暖，但也變扭，一不小心還會被交警攔住。
好在前麵快到商場了。
沈星梨先鬆了手，撇開眼睛，假裝毫不在乎。兩個人來到書店裡，沈星梨挨著他的肩膀，靠的很近，手沒牽上去。
言嘉許拿了十本素描本，問：“夠嗎？”
“夠的。”她點頭如搗蒜。
又逛了會兒，沈星梨拿了幾支筆，言嘉許挑了幾本書，然後一起來到收銀台付錢，前麵有穿著校服的學生。
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並排，應該是初中生早戀，男孩兒想勾女生的肩膀，又不太敢，伸到後背又放下。
沈星梨忽然意識到，言嘉許和她，這樣算約會麼？
難道第一次約會就是逛書店！
這也要勵誌了吧～
接下來該做什麼呢？她還不太想回去呀。
言嘉許這時接了個電話，說：“我待會過來。”
沈星梨以為他還有事，隻好說：“那我回去了。”
“不是。”他說，問：“想去唱歌嗎？”
唱歌？沈星梨唱歌是非常要命的，她搖頭，“不要了。”
“那就去吃點東西。”
沈星梨沒反應過來，給他塞進車裡。
沈星梨以為言嘉許是要來見自己的朋友或者應酬場所，隨身把她帶著而已。
兩個人來到一家會所，被服務生領進一間包廂，沈星梨跟在言嘉許身後。
門被打開，裡麵燈光搖曳，宋宇忽然碰了個生日蛋糕出現，湊到她麵前，笑嘻嘻道：“可愛的小胖梨，生日快樂哦～”
沈星梨：“……”
完全沒有想到。
沙發上坐了不少人，都是她認識的，穀陽，高子川，劉誌峰，還有另外兩位哥哥，是言嘉許的大學同學。
還有一個男人，穿著白襯衫西褲，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神情冷淡。
燈光太暗，沈星梨隻覺得似乎見過。
“快快快，吹蠟燭！”宋宇笑著催促道。
言嘉許站在她身後，溫和笑著：“給你補個生日。”
沈星梨吹了蠟燭。
宋宇感歎道：“咱們小星星，轉眼間竟然十八歲了。”
“謝謝哦～”沈星梨很感動。
“不用謝我。”
*
因為言嘉許幾乎沒有女性朋友，叫來的都是男生，沈星梨坐在一群大哥哥中間，顯得人很小，她隻能亦步亦趨地跟著言嘉許。
大家都給沈星梨準備了禮物，讓她打開看。
有香水，錢包，遊戲手柄，還有一遝非常非常厚的紅包……
沒有一個是適合高中生的。
這些直男喲……
但是她還挺喜歡的。
穀陽看到那個巨大的紅包，目光直指坐在角落裡打電話的男人，道：“陸印川你在德國就沒有養成艱苦樸素的好習慣嗎？整這大大紅包，你是想炫富？”
被罵的人，麵無表情。一臉的“錢難道不好麼”的樣子。
原來，是陸印川。
在沈星梨的印象裡，他從小就是這麼冰，長大以後還這樣。
劉誌峰說：“還有這個遊戲手柄，星星這個年紀難道就適合打遊戲了？”
剛有人要說什麼，劉誌峰下一句是：“都不給配個遊戲卡，怎麼打嘛～”
沈星梨：“……”
穀陽感歎著：“嘉許，終於把星星看到十八歲了，老父親也該功成身退了吧。”
宋宇說：“是誒，嘉許這些年帶孩子不容易，你看頭發都愁白了…”
“……”
大家唱起了歌，沈星梨看看言嘉許，他好像沒有給自己準備禮物…
沈星梨吃了會兒西瓜和芒果，又吃了塊兒蛋糕，肚子有點撐，出門上了個廁所。
言嘉許怕她轉向，跟著出來。
沈星梨上完廁所出來洗手，見言嘉許靠在大理石牆麵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星梨湊過去，有恃無恐地說：“你沒有給我禮物。”
“嗯。”他表情淡淡的，看著她說：“剛剛的蛋糕好吃嗎？”
“好吃的。”
“是我買的。”
“哦，那謝謝你了。”
沈星梨側過身離開，給他一把摟住了肩膀，人給提溜過來，他抬手在她臉頰碰了碰。
“給我嘗嘗。”
“什麼？”
沈星梨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頭一低，四片柔軟的嘴唇貼在一起。
她陡然睜大眼睛。
全身發麻，發抖，幾乎站不住了，挨著他的身體，依在他懷裡。
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日禮物也不錯。
不，是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