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嘉許又買了一套公寓,兩百多平,鬨中取靜,價格不菲,打算做兩個人的婚房。
婚後二人世界,孩子,也都在這裡。
領證的時間是言嘉許精心算好的,宜嫁娶。
頭一天晚上,兩個人都休息,早早的回去。言嘉許卻牽著沈星梨的手回了龍華小區的老房子。
無論是言奶奶家還是沈奶奶家,近年都沒人住。
這個小區也老了,不少鄰居都搬走了。
傍晚,她在小區門口遇上了小學同學高興的媽媽。
高興媽媽好久沒見沈星梨了,免不了寒暄一番。這個小區相熟的鄰居幾乎都知道沈星梨和言嘉許在一起了,真是實名羨慕啊。阿姨好奇問:“胖梨,你怎麼回來了?”
沈星梨抿抿唇:“回來拿點東西。”
高興媽媽笑著說:“我們家高興剛結婚,已經搬去新的樓盤了。我們也把這裡的房子賣了,星星,你有空來找高興玩兒啊,我記得你們一年級還是同桌來著。”
沈星梨笑嗬嗬地說著:“好哇,我們都有聯係方式的。隨時聯係。”
高興媽媽愉快地跟沈星梨再見了。
一轉眼,言嘉許不見了。
沈星梨無奈的搖搖頭,跑進房子裡。
某人坐在沙發上,涼涼地發問:“你什麼時候和那個什麼開心是好朋友了?”
沈星梨翻了個白眼:“人家叫高興,因為姓高。不叫開心。”
言嘉許臉色為轉好:“很好。高興,你記得挺清楚。”
沈星梨又翻了一個白眼:“名字我記得不清楚不然還有什麼能記得清楚?身高,體重?生日?”
言嘉許:“沈星梨,我警告你彆氣我。”
沈星梨解釋:“他是我的小學同學你忘記了嗎?跟我一塊兒上下學的,人很文靜。”
言嘉許簡直腦殼疼,他記得個鬼,記憶裡倒是依稀有個小男孩兒,一年級的時候跟在沈星梨屁股後頭,小心叮囑:“沈星梨,你彆在路上玩雞毛毽子。”
言嘉許:“高興,蘇一哲,夏成涵,沈星梨你桃花挺多啊?”
沈星梨跳過去抱著他手臂,輕飄飄說:“你還有單薇薇呢,我說什麼了?”
言嘉許納悶:“單薇薇是誰?”真的想不起來。
沈星梨:“那個吃大排檔要坐在你手邊,打完籃球要給你遞水的小姐姐呀。”
兩個人胡看,互相揭短。
然後“噗嗤”一聲笑了。
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啊。
那些桃花們,也各自奔向天涯。
*
言嘉許這次回來,是想把這個家裡的東西收拾起來,能用的東西搬去婚房。
東西不多,也就是他小時用過的工具書,積攢的年代感的玩具。沈星梨在儲物間席地而坐,一點一點地翻著。
竟然還翻到了一盒泛黃的麻將,最老款的那種。
她抿唇笑起來,想起一件秘辛。
她五歲以前沒見過麻將,以為是奶糖,塞進嘴裡含了半天都沒化,不敢,也不舍得跟任何人說。
直到言嘉許一周後回來,才真相大白。
不過他為了補償她,去買了一袋大白兔。
她把能帶走的東西放在一個儲物盒裡,其他的重物,等言嘉許自己來收拾。
沈星梨檢查好兩個人的戶口本,身份證,明天要去領證啦。
心裡隱隱激動著。
言嘉許在浴室洗澡,水聲稀裡嘩啦的。
她鑽進被子裡,碰碰書桌上擺的東西。
有一個日記本。
言嘉許大小就沒什麼寫日記的習慣,這本子還是地三好學生學校發的,他有時會在上麵驗算草稿,備忘錄,天馬行空隨筆勾畫,有時也會隨手寫兩行字。
比如:201x.05.03,
星星太不聽話了,不寫作業打電話,說了沒用。
忍不住想管她。
她一周沒理我了。
老子也有今天。嗬。
不聽話就丟被窩裡,使勁兒折磨得了,小丫頭,想跟我鬥。
......
這是他哪一年寫的呢?
大概她在上高一?
她看得津津有味。
言嘉許從浴室裡出來,手裡拿著毛巾擦半乾的頭發,浴袍半敞著,露出緊致健碩的肌肉,肌理流暢而完美。
斥責她兩句為什麼不擦乾頭發。
沈星梨揚了揚手裡的日記本,“秘密哦?”
言嘉許沒管,也壓根兒不在意這種事,直接丟了那日記本,俯身.下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