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溫芷文眼皮動了動,她覺得頭有點疼,而且還口乾舌燥的。
伸手往旁邊摸了摸,觸碰到熟悉的溫熱後,溫芷文十分熟練地貼過去抱住。
“想喝水。”她哼唧了一聲。
沒一會兒,旁邊傳來起身的動靜。
很快,她的手裡被塞進一瓶開了蓋的純淨水。
溫芷文掙紮地睜開眼睛,抱著水瓶喝了幾口,才感覺舒服多了。
將水瓶遞過去,溫芷文察覺到了陌生的環境,問道:“這是哪?旅館啊?”
於懷彥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清醒了?”
溫芷文點頭。
“還記得自己昨天說了什麼?”
於懷彥背著光站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溫芷文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他語氣裡透露出來的一絲絲危險。
溫芷文後背有些發毛,立馬仔仔細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然而她記得個鬼,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
難道自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雖然什麼也沒想起來,但這並不妨礙她進行正常的推理。
喝醉的人最容易做什麼?
耍酒瘋?大吐特吐?
溫芷文率先排除對自己不利的選項,反正她不記得了,所以就算是做了她也是不會承認的!
想了又想,溫芷文小心翼翼地問:“難道昨晚,我吐你身上了”
聽到這話,於懷彥的太陽穴忍不住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又回憶起了昨晚的事情——
沒錯,溫芷文蒙對了一半。
昨晚這女人信誓旦旦的說完不愛他之後,立馬又吐了他一身......
更氣的是,他昨晚照顧了這酒鬼女人一夜就算了,還做了一整晚這個女人說不愛自己的夢!
溫芷文覷了一眼他的表情,覺得自己猜的**不離十了。
嗐,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不就是吐了他一身嘛?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
溫芷文從床上爬起來,撲到他身上。
於懷彥下意識接住。
溫芷文立馬像隻考拉一樣雙手雙腳纏住他。
於懷彥皺眉:“下來。”
雖說酒後吐真言,但這話其實沒什麼科學依據,酒後胡言亂語的也不少。
但某人昨天那麼肯定,就還讓人挺在意。
“不要!”溫芷文雙手將他脖子摟得更緊了。
於懷彥險些被她勒窒息。
“老公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喝醉了啊!喝醉了的人都是沒有什麼理智可言的,你竟然和一個醉鬼一般計較!”溫芷文抱著他的脖子說。
於懷彥雙手托住她的腰,怕她掉下去。
她說的對,確實不應該跟一個醉鬼一般計較。
“好啊,那咱們現在好好計較計較。”於懷彥說。
*
幾個小時後,兩人從旅館的房間出來。
同一時刻,隔壁房間,於瑾也一邊打哈欠,一邊拉開門。
“早。”溫芷文打招呼。
“早。”於瑾有氣無力地說。
時間不算早了,他們準備先去吃個早餐,然後去把於瑾的車開回來,再一起去洛杉磯。
找了家餐廳坐下。
於懷彥去點餐了,溫芷文和於瑾坐在座位上等。
於瑾眼尖地注意到溫芷文還微濕著的發尾,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你剛剛也洗澡了?”
溫芷文猛地被水一嗆:“......什麼?”
“唉,我也是。”於瑾說。
聽這語氣,溫芷文覺得她們說的應該不是一件事。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於瑾吐槽道:“我今天早上被尿意憋醒,睜開眼睛發現身上的被子裹得死緊,差點沒把我給憋死。”
想象到那個畫麵,溫芷文毫無同理心地笑出來。
“好不容易去了洗手間解決完,我又聞到自己頭發上和身上的味道,差點把我給熏吐了。”於瑾皺了皺眉,表示,“我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
看著樂不可支的溫芷文,於瑾忍不住說:“笑什麼?你不也是今天早上洗的澡?”
溫芷文:“......?”
那她倒不是因為這個洗的澡。
而且昨天晚上她也沒穿著臟衣服睡覺。
不過這些還是彆和於瑾這個傻孩子說了。
溫芷文直接忽略這個問題,轉而問於瑾:“哎,你有沒有覺得你一哥今天有點不對勁啊?”
於瑾順著溫芷文指的方向,朝正在點餐的於懷彥看過去,說:“......還好吧。”
這些天的相處,於瑾覺得於懷彥不對勁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她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還真沒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溫芷文得知從於瑾這邊問不出什麼,便也放棄了。
反正她覺得於懷彥是有點不對勁,比如他剛剛在床上一直逼自己說了好多次愛他,就真的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