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斯其實能夠看得出來,雲映之一直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他一直在艱難地隱藏著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秘密。
他完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一隻社死小白兔與他本人之間有任何關聯,但是……
喝醉酒的雲映之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直接當著他的麵,從第二形態變回了人形態。
人形態的雲映之因為醉酒,頭發有些淩亂,臉頰一陣嫣紅,身上明顯大了許多的白襯衣鬆鬆垮垮,最上麵的扣子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掉了,展露出雪白的肌膚,本就好看的容貌更是好看的驚心動魄。
雲映之完全沒有注意到埃爾維斯的存在,他搖搖晃晃靠近茶幾。
埃爾維斯皺眉,擔心雲映之會摔倒,時刻注意他的情況。
雲映之終於靠近茶幾,直接坐在茶幾麵前,開始作死地繼續給自己倒酒,雙手捧著邊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
沒過多久,酒水已經少了一半。
雲映之喝酒的模樣真的很可愛,每一口,眉眼都會彎彎,周身散發出幾乎要實質化的愉快的小花花,就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酒鬼。
埃爾維斯覺得,以後要讓雲映之儘可能地少碰酒,不過,偶爾一次還是沒有關係的,畢竟喝醉酒的他真的很可愛。
等埃爾維斯反應過來時,雲映之已經給自己倒第二杯了。
埃爾維斯眼皮跳了跳,伸手,製止雲映之,說道:“你不能再喝了。”
雲映之被嚇了一跳,他眼皮重重一跳,看向麵前的人。
看不明白。
是誰?
對方在說什麼?
想了想,雲映之覺得,以他的性格不會在彆人麵前這麼肆無忌憚,所以,對麵的人肯定是……
雲映輝!
沒錯,肯定是哥哥。
雲映之搖搖晃晃站起身。
埃爾維斯皺眉。
緊接著,埃爾維斯就看到雲映之繞了一圈,走到了他的麵前。
埃爾維斯:“……”
以他對雲映之的了解,正常情況下,雲映之看到他應該會試圖避開,而不是靠近,畢竟,他當著他的麵做出那麼多社死的事情……
不愧是酒精效用嗎?
就在埃爾維斯這麼想的時候,雲映之一把坐在了埃爾維斯的腿上。
埃爾維斯愣了下,大腦緩緩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是……
什麼情況?
埃爾維斯愣怔間,雲映之雙手抱著他的脖頸,粉嫩的臉頰貼貼他的臉頰,委委屈屈地說道:“哥哥啊!”
埃爾維斯:“……”
埃爾維斯麵色瞬間非常難看,雲映之口中的那個“哥哥”是誰?
雲映之吸了吸鼻子,說道:“哥哥啊,爸爸媽媽都更喜歡阿瑤,隻有哥哥最喜歡之之。”他兩邊嘴角向下,本就委屈的表情給人的感覺更委屈了。
埃爾維斯糟糕的心情頓時好了,他意識到雲映之口中的哥哥是雲映輝了。
雲映之可憐兮兮地說道:“爸爸媽媽叫阿瑤的名字時都是叫阿瑤,但是叫我的時候不是雲映之就是映之,隻有哥哥叫我之之。”
埃爾維斯輕輕地拍打著雲映之的背部,用儘可能溫柔的聲音安撫:“之之。”
簡簡單單的一個稱呼,雲映之成功被安撫,他又用臉頰蹭了蹭埃爾維斯的臉頰,說道:“哥哥,我要和哥哥告狀!”
埃爾維斯頓了下,在雲映之期待的淚泡眼下,輕聲回應:“乖,之之說。”
雲映之說道:“彆的人交往,都會和戀人牽手親親,我從來沒有過牽手和親親過!”
埃爾維斯唇角不易察覺地彎了彎,他想,雲映之的初吻還留著。
雲映之叭叭叭,又開始說起了懷博涉的壞話。
雲映之開始掰手指,說道:“哼!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真愛,比懷博涉那個辣雞厲害,愛我,特彆愛我,我也特彆愛的愛人!”他越說越大聲,並且驕傲地抬起了小下巴。
埃爾維斯覺得,他很適合雲映之。
雲映之又說:“哥哥!我要報複懷博涉!”
埃爾維斯輕聲道:“好。”
雲映之:“我要搶走他的首席生之位!”
埃爾維斯眼皮跳了跳,上上下下打量雲映之,不得不說……
雲映之第二形態時的力量非常可以,但是即便這樣,他也不認為他能夠搶走懷博涉的首席生之位。
不過,這種打擊人的話他暫且不說,並且還在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雲映之能夠以常規又或者非常規的方式奪走懷博涉的首席生之位。
雲映之又吸了吸鼻子,繼續告狀。
說著說著,雲映之忽然手一拉長,直接將酒瓶拿起,灌下。
埃爾維斯愣住,試圖從雲映之手中將酒瓶拿走,這個時候酒瓶中的酒已經撒了兩人一身。
埃爾維斯:“……”
他在心中想,喝醉了酒的雲映之真的是一隻熊兔子,還是一隻告狀精化身的熊兔子。
被搶走酒瓶的雲映之有點不大高興,但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可能是因為衣服被酒浸濕,讓他感到不舒服,他下意識想要脫衣服。
埃爾維斯眉頭微皺,想阻止雲映之。
雲映之繼續脫衣服。
埃爾維斯手上力道加重,加強力道阻止雲映之。
雲映之與埃爾維斯雙瞳對視,生氣地說道:“哥哥乾嘛欺負之之?”他超生氣。
埃爾維斯說道:“不要亂脫。”
雲映之手一用力,這回他不脫衣服了,熊小白兔直接就將衣服給撕掉了,露出白皙的小身板。
他的力氣有點大。
埃爾維斯:“……”
埃爾維斯眼皮一陣狂跳。
雲映之一臉得意地看著埃爾維斯,特彆不知死活。
埃爾維斯身形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雲映之又開始動手動腳,要脫掉褲子了。
埃爾維斯加重語氣:“雲映之,彆鬨。”
雲映之頓時心態崩了。
他抽抽搭搭,眼淚啪嗒啪嗒向下掉,控訴道:“哥哥你怎麼可以連名帶姓地叫我?你明明一直都叫我之之的嗚嗚嗚嗚……”
埃爾維斯:“……”
埃爾維斯太陽穴青筋一跳一跳,雲映之坐在他腿上一陣亂磨,他感覺這真的就是……
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覺。
不過,在雲映之的控訴下,埃爾維斯還是說道:“之之,乖,是我的錯。”
他在心中想,雲映之和他哥哥的關係太好了一些。
他希望,這對兄弟能夠適當地保持一定距離。
雲映之繼續賣力地給自己脫褲子,然後,眨巴眨巴黑色的大眼睛,說道:“哥哥,你下麵……怎麼了?”
埃爾維斯:“……”
埃爾維斯雙手抱住雲映之的脖頸,雙唇貼上了他的嘴唇。
雲映之大腦一片茫然與恍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
小兔子懵逼臉。
-
雲映之覺得頭痛欲裂。
不僅大腦疼痛,全身都在疼痛,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大對勁。
又疼,又困,還累。
真的好難受。
他睜開雙瞳,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除此之外,他還能感覺得到……
身旁傳來……
嗯,一股,屬於人的氣息。
雲映之眼皮一陣狂跳,情緒即將達到崩潰的邊緣。
所以……
昨天晚上,到底……
發生了什麼?
努力回憶一番,他什麼都想不出來。
他昨天喝多喝到斷片了。
昨天最後的記憶是什麼來著?
對。
昨天最後的記憶是,他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從第二形態變身成人形態,然後偷偷喝了酒。
他似乎還……
還給懷博涉撥出過通訊?
再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重要的事他暫時一個都想不起來。
他現在可以做的就是,推斷,之前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場地,身旁……
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溫柔的手臂,正在抱著他。
雲映之:“……”
他被一個人抱著。
是誰?
雲映之全身緊繃,眨巴眨巴大眼睛,動作艱難地在對方懷裡動了動,看到了人……
是,是埃爾維斯。
雲映之:“……”
所以,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